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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畫兩個孩子,一點點長大的樣子,都可以畫下來。”這個時代沒有相機(jī),無法記錄一個小孩子從小到大的影像。但是可以畫下來,裝裱好了,能保存很久。 “孩子的畫也有。有本公子畫的,也有東宮的畫師畫的?!饼R雍伸手繞過她,從書架的上層拿下來一個寬大的油紙袋。 那油紙袋很厚,看起來里面裝了不少東西。 打開,齊雍將里面的畫稿給她,畫的都是齊加姚。 從他在襁褓里時的神態(tài),到一點點長大,每一個時期都有,各種姿態(tài),開心的笑,或者是嚎啕大哭,又或是流口水的樣子,全部都有。 一直翻到最下面,應(yīng)當(dāng)是最近一個時期的了,而且,畫稿都是雙份兒的。 姚嬰翻到這里,也不由的挑眉,“怎么是雙份兒的了?不過東宮畫師的畫技和你還是不太一樣的,我能分辨的出來。” 齊雍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閃爍,“畫師怕丟稿吧,所以畫了兩份兒?!?/br> “不過,還是挺可愛的。齊加姚長得好看,什么姿態(tài)都可愛,瞧瞧這蹣跚學(xué)步的小樣子,自己能走起來自己也很開心,酒窩都出來了?!碑嫀熯€是很會抓精髓的,就恍若看到了他本人。 “你生的兒子也沒難看到不可見人的地步。當(dāng)然了,如果真的長大太難看的話,你不想看,就讓他見你時戴個面具?!饼R雍不甚在意,將她手里的畫稿收回袋子里,一邊笑道。 ☆、277、合家(一更) 回到了湘王府,這偌大的府邸也好似活過來了。無論是小廝,亦或是護(hù)衛(wèi),都各歸各位。 之前一直空著,而且因為也沒有修繕,就像鬧鬼的鬼屋似得。 這個時候,夜幕降臨,便燈火通明,來回行走的小廝和丫鬟不疾不徐,鬧鬼似得以前已經(jīng)不存在了。 沐浴完畢,姚嬰便進(jìn)了書房。齊雍去沐浴了,這位大爺必然得泡很久,因為這王府新修出來的浴室超級無敵棒。 她泡在里頭都不想出來了,更別說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齊雍了。 這書房真是合意,反正她很喜歡。坐在書案后,把潮濕的長發(fā)攏到肩頸一側(cè),之后挑出一根較為順眼的毛筆,開始寫字。 她很久都沒寫字了,想想她寫字,還都是齊雍教的呢。 鋪開了紙,她握筆懸腕,完全按照以前齊雍教她時的來進(jìn)行。一個字一個字的寫,盡管許久不練了,但是她的字的確是有齊雍的神韻。 寫完一行,姚嬰盯著看了一會兒,不由彎起嘴角,真是像。她其實還是很有天賦的,無論是明文還是陰符,她都會寫,而且寫的還很不錯。 這日后漫長,閑來無事,她還是可以繼續(xù)練字精進(jìn)。如若可以,她或許還可以和他學(xué)畫畫。 畫畫,她還是很感興趣的,尤其是看到齊加姚的那些畫稿,她就更覺得好玩兒了。 用筆作畫,看起來好像是不難,但若是要抓住神韻,卻太難了。 想想齊加姚那在畫紙上可愛的小樣子,栩栩如生,就像看到了他本人一樣。 小小的,又精致可愛,酒窩淺淺,讓人忍不住的想抱起來親兩口。 明天便能把他們接到這府里來了,今日回來,齊雍已經(jīng)派人進(jìn)宮和去了太子府了。 起身,姚嬰又把書架上那裝畫稿的油紙袋拿了下來,這些還沒來得及裝裱呢。畫的太多了,裝裱也得耗費(fèi)一些時間。 不過很值得留下來,待他們長大了,能夠自己親眼看看,小時候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樣的。 姚嬰認(rèn)為,這些畫作可比那些什么名家傳世之作珍貴的多,花多少錢都買不來。 一張一張的看,最初在襁褓中的畫,能夠讓姚嬰清楚的回憶起她從冰谷把他抱回來的樣子。他就是這樣的,小小的,可憐的像一只剛剛出生的小貓。 后來,逐漸的長大,小臉兒和身體都變得豐滿了,和之前剛剛抱回來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一張一張的看,很快的,便又看到了近期的。 瞧瞧他那走路的小樣子,小頭發(fā)扎成沖天炮,穿著帥氣的小袍子,還真是可愛迷人。 這小家伙,長大了也不知什么樣子。雖說和她長得像,但想一想自己這張臉換成男人的,恐怕也不會有多帥氣吧。 當(dāng)然了,也沒準(zhǔn)兒長著長著就像姚寅了,陽光俊秀。 驀地,姚嬰忽然發(fā)現(xiàn),晌午時這底下原本還是兩分兩份的畫稿,如今都變成一份了。 第二張都沒了,似乎是被拿走了。 拿走是為什么?不是說怕丟了嘛。 姚嬰翻了翻,還是沒找到第二份。 不知道是不是齊雍給拿走了,難不成之前送來的第二份畫稿都拿走去裝裱了?幾近百張,待全部裝裱完畢,這書房可能都掛不下了。 不過,還是得裝裱起來存放的才長久,待得他們長大了,也不會褪色。 看來,這王府還得專門辟出一個存放這些畫的地方來,待他們長大之后各自成家,就當(dāng)成傳家寶發(fā)放出去。 擺弄著這些,姚嬰忽然間想到,這往后長碧樓雖還在正常的進(jìn)行當(dāng)中,但肯定是不比往時那般了。 因為巫人沒有那么許多,大多藏身在大越,有的可能是什么富貴人家,有的可能就只是平民百姓。 清理還是要進(jìn)行的,可能會延續(xù)的很長很長。 長碧樓的人手,總體來說還是不一定夠。吸收新人,還是需要,但沒必要像前幾年那樣一定要在大越的官員權(quán)貴家中挑選了。 這么多年來,長碧樓仍舊在挑選一些窮苦的孩子,他們大多無家可歸,或者是家中太窮被販賣。長碧樓買了很多很多,培養(yǎng)成各種人才。例如齊雍身邊的護(hù)衛(wèi),還有樓中的小廝,亦或是是有天分的便會跟著先生姑姑等學(xué)習(xí),各有職業(yè)。 既然如此,就不能浪費(fèi)了這些人才。 重新搬出了一沓厚紙來,姚嬰研磨了墨汁,隨后執(zhí)筆開始書寫。 cao痋控蠱,不只是要體質(zhì)特殊,腦子聰慧,還得要天分。 她要抄錄一份入門,屆時,長碧樓再選拔出新人來,可以找出最有天分的,成為她的入室弟子。 不管怎么說,她這cao痋控蠱的本領(lǐng),總是不能就此斷了。 發(fā)揚(yáng)光大倒也不至于,可是這世間只要有巫人,就有存在的必要。 她寫了幾張紙,那泡澡的大爺才出現(xiàn),帶著一身沐浴之后的香氣,翩然的繞過書案,走到她身邊。 “夫人原來如此用功,寫了這么多?”拿起放在旁邊的紙,齊雍分別看了看,薄唇便彎了起來。這字有他的神韻,他很滿意。 “我的字還成吧?這么長時間沒練,也沒退步。我想到時有時間,你教我畫畫,我也要畫孩子們。”歪頭看了他一眼,燈火下,他這剛剛沐浴過后的樣子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