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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見王爺和王妃。”護衛(wèi)來傳話,字句響亮。 小風等三個人轉眼看過來,金魚也咬緊了牙齒,保持自己臉上的從容鎮(zhèn)定。 他還真要和她一同去皇都見師父?他不會真要說出那件事吧? ☆、第十七章:小家伙(三更) 躍上馬背,金魚遠遠地看了一眼齊子斐,騎在馬背上,挺拔而高貴。亦如往時,有些不太近人,身份高貴,打眼一瞧就清楚。 當然了,任誰看到他這樣子,都不會覺得他是個會騙人的人。 以前,她也不覺得他會騙人,運籌帷幄高瞻遠矚,就是個可望不可及的人。 這兩天來,被他騙了多次,她也忽然發(fā)覺,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有些改變。他或許,也并非是那種可望不可及的人。 調轉馬頭,隊伍離開這里,踏著不平的路,最后上了山路,也再次碰見了那些守著的官兵。 齊子斐出現,那些官兵立即都跑到路邊隊列,單膝跪地。 直至隊伍離開,他們才站起身,盡管不知那進山的大人是誰,但到底是從皇都來的,這些小兵瞧見了也是心下惴惴。 快馬而行,離開山道上了官道,速度就更快了。 太陽逐漸的落下山頭,那一片天空都變成了紅色的,晚霞行萬里,看那天色,就知明日是個好天氣。 金魚和小風幾個人在后,別看之前下了許多的大雨,這官道兩側的泄水溝渠還在嘩啦啦的流水,這官道上卻是干燥,他們幾個人也吃了一嘴的灰。 但也沒辦法,畢竟,世子爺在前,誰又敢超過他在前頭策馬狂奔讓他吃灰? 終于,太陽落下,天色變暗,在這官道沿途設置的驛站也進入了視線當中。 不管是齊子斐還是金魚都隨身帶著魚符,但凡在外,無法進城,正好趕上在驛站附近,便會持魚符進入驛站休息。 隊伍直接進了驛站,燈籠都亮了起來。 從馬背上跳下來,金魚輕輕地噓口氣??粗R子斐和護衛(wèi)在驛站官兵的迎接下往小樓里走,她抓著馬兒的韁繩暗暗咬唇,腦子里冒出了一個不太成熟又大膽的想法。 “金魚姑娘,咱們不進去?”她不走,其他三個人也不敢走。小風牽著馬移到金魚身邊,小聲問道。 這驛站的小兵都去忙活齊子斐和他的護衛(wèi)了,大概是因為他們亮了刑司的魚符,官兒太大,這些小兵就去拍馬屁了。 他們幾個站在這兒也沒人管,更別說有人來給牽馬了。 “再等等?!苯痿~小聲道。張望著那邊,她一邊抓著韁繩往后退,她打算趁機離開,先行一步回皇都復命,也不算違規(guī)。 他雖是世子爺,但她又不是他直隸下屬,她保護他從山里出來,眼下也安全了,撤了也可以。 轉著眼睛,她一直退到了馬兒一側,抬手扣住了馬鞍,打算這就跳上去。 卻不想就在這時,那已經走到小樓門口的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齊子斐也沒回頭,只是站在了那兒。他停下,其他人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他若有似無的彎起唇角,“小金魚,你要去哪兒。” 本來一只腳都踩在了馬鐙上,金魚的動作卡在了那兒。長嘆口氣,她收回腿,頹下肩膀,“這就來。” 把韁繩遞給小風,她耷拉著肩膀往那邊走。齊子斐站在那兒仍舊沒回頭,只是眉眼間流淌著清淺的笑,很滿意。 ☆、第十八章:沒大沒小(一更) 齊子斐像是長了什么天眼,她意欲做什么,他都知道。 金魚無法,只得投降,反正他的確是個特別聰明的人,不用眼睛看就知道她在做啥,倒是也不算稀奇。 在這驛站換洗了一下,用了晚膳,待得一切完畢,都已經時近半夜了。 房間里,金魚擦拭著自己的頭發(fā),盡管不能隨心所欲的沐浴,但還是能夠洗頭發(fā),順帶著把身體擦拭一遍。 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心情似乎也好多了。 坐在房間里,只有一盞燭火,光線朦朧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太安靜了,能清楚的聽得到住在隔壁的小風打呼嚕的聲音,他們是真的累了,吃飽了之后倒頭就睡,這會兒將他們賣了估計都不知道。 轉著眼睛,金魚暗暗琢磨接下來能不能在路上再次先行。和齊子斐同路,壓力有點兒大。 難不成,真是因為他太聰明了,所以早就看出來她的想法了?長了一雙具有穿透力的眼睛,真是嚇人。 擺弄著自己潮濕的頭發(fā),她一邊計劃著,不過每一個計劃都被她自己給否定了。在他那個聰明人的眼里,她這些計劃好像都十分幼稚,會被他一眼看穿。 盯著那火苗看,她邊想邊無意識的嘆氣,她倒是從沒覺得自己笨。但這會兒,她真覺得自己腦子不太好使,缺了點兒什么似得。 太安靜了,安靜的她本來有些困倦,卻又覺得不太安生,反而睡不著了。 驀地,她耳朵一動,忽然聽到了一些動靜,是從這驛站的后院傳來的,盡管壓得很低。 微微蹙眉,隨后站起身,腳下無聲的,一步步挪到了后窗邊。 因為之前清洗自己,她把所有的門窗都扣上了。挪到窗邊,她抬手輕輕的將窗栓拿下來,之后把窗子輕輕的推開了一些。 這驛站的后院很大,馬廄在最遠處,這后院有菜園子,甚至還養(yǎng)了一些家禽。 不過,那些都和馬廄一樣,在遠處。這小樓下面,是那些小兵自己搭建的閑坐的地方。桌椅等物一應俱全,閑來無事可以在這里乘涼偷懶。 視線向下,便看到了那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的人,兩個人。其中一個,即便只看到了后背,也能認出他是誰,是齊子斐。 另一個是他的護衛(wèi),還背著包袱。 金魚第一時間便以為他們是要去馬廄牽馬偷偷離開呢,她眼睛都跟著亮了。 不過,下一刻便看到齊子斐坐在了椅子上,這也不是打算要離開的樣子啊。 雙臂環(huán)胸,金魚繼續(xù)偷看,只見那護衛(wèi)將身上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打開,原來是那些從東陽山拿出來的玉簡。 這一點來說,金魚是不解的,因為她不是很明白齊子斐為何會要將這些玉簡拿走。 如果說很重要,要交給師父和公子的話,給她也是一樣的,她必然會完好無損的交到師父手里。 可是,他偏偏要自己拿著,這會兒大半夜的,又偷偷的跑到外頭來,不知搞什么鬼。 護衛(wèi)把那些東西都擺在了桌子上,之后就離開了。 齊子斐這才緩緩的抬手,將那些玉簡一一展開。 金魚探頭,看著他動作,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齊子斐將所有的玉簡都解開了,全部鋪在了桌子上,只是那玉簡自離開了箱子,就都變黑了,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