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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他和尹家關(guān)系不一般,沒想到陸寒流一有事情,他竟是也就出現(xiàn)了。“你能叫他停下嗎?”沈洛平連忙問他。付清籬只是搖頭苦笑:“他們尹家的劍法,沒那么容易停下?!?/br>“估計,只有等所有人都死光了,他才會清醒過來?!?/br>沈洛平:“……”等所有人都死光,那恐怕陸寒流也就半死不活了。“就沒有別的法子?”“原先……我為他父親打造的那把劍,勉強可以制住,只是那劍當年就已經(jīng)毀了。”“尹家的劍法之所以被人稱為邪魔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劍譜邪門的很,越練到后面,越是會侵蝕人的心智,叫人為劍驅(qū)使,他……我原先也勸過,只是沒有用?!?/br>沈洛平自然曉得陸寒流為了報仇,定是什么都不會顧得,想到這里只覺得事情怕是無可挽回,只能垂死掙扎一下,問付清籬:“你能救他嗎?”付清籬出現(xiàn)在這里怕是也是曉得陸寒流有危險,只是看這場面卻實在不是救人的好時機,眾人都將陸寒流堵在里面,是想圍剿他。沈洛平想,付清籬再厲害,總不至于比陸寒流還厲害吧?“我來這里便是不想看見他有事……自然會盡全力護著他?!备肚寤h看了一眼沈洛平,“他來時,其實是想了全身而退的法子,因為他同我講,他想活著回去見一個人?!?/br>沈洛平被付清籬這一眼看得有些心虛,從根本上來說,其實是他害了陸寒流,要不是他讓陸寒流情緒失控了,也不至于形成現(xiàn)在這樣棘手的場面。但是若他不這樣,又不能達成目的,也是無可奈何。付清籬倒沒有怪沈洛平的意思,他只是說:“等下……若是我能救出他,你就趕緊帶他離開,其他的都不要管,外面我準備好了馬車,一出去就有人接應(yīng)?!?/br>沈洛平聽了這話就知道付清籬是要拼了命去救陸寒流。他幾乎都要懷疑付清籬是不是喜歡陸寒流許多年。不然如何至于以命相博。“你與寒流……”沒等沈洛平問出口,付清籬又叮囑他道:“你……要是他能活著,便讓他開心些,哪怕……是哄他的。他這一生都活在了仇恨里,他父親想必也不希望他這樣?!?/br>沈洛平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允。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付清籬幾乎是登時就沖了過去。其實這時候陸寒流看上去并沒吃什么虧,只是身上有幾道傷口,死于他劍下的人反而占多數(shù),但是他劍法再好,還是架不住被那樣多的人輪流圍攻。付清籬去的時候已經(jīng)看出來他有些吃力,但是陸寒流顯然沒有要退避的意思,甚至是迎著別人的刀口去的,他似乎感覺不到痛楚一般,寧愿挨那一刀去換得多殺掉一個人。付清籬使了輕功躍進人群里,沈洛平料得他應(yīng)該也是有些功夫,但心中還是忐忑,畢竟那樣多的人,付清籬要護著陸寒流又要對付他們,實在是困難。沒想到付清籬一進去,初時竟無人動他。眾人先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弄得一愣,等看清楚了來人的臉,卻停住了手。“付先生,你這是要護著他?”先開口的是蘇家家主,他顯然臉色有些難看,“陸寒流濫殺無辜,我也是無奈之舉?!?/br>“尹家最后的血脈,我自然要護著。”沈洛平看不見人群里邊的情況,只覺得擔(dān)心得很,方才刀劍聲雖是停了一陣,可沒過多久又響了起來,恐怕付清籬是在以命相護著陸寒流。可這時候陸寒流又失了心智,別說是幫付清籬了,不將他視作仇敵殺了都已經(jīng)是萬幸,沈洛平想來想去,幾乎都要耐不住上前去,他想著陸寒流說不定看見自己還是能有些許清醒的,只是這時卻突然在他身后響起來一個聲音。“都住手!”不知什么時候門外竟是有數(shù)百人出現(xiàn)了,說話的那人沈洛平并不認得,但卻認出來他身旁的祁染郢。那那人便應(yīng)當是祁家家主。祁家人出來了蘇家家主自然是要敬他三分的,只是沒等他說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話出來,祁家家主就已經(jīng)一句話堵住了:“你還想殺陸寒流,是想我將當年你干過的那些齷齪事情都說出來嗎?”蘇家家主的面子上頓時掛不住了,但祁家家主并不肯放過他,又道:“正巧現(xiàn)在武林同仁都在,不如大家全說個清楚!”此話一出眾人卻是連打架都顧不上了,只等著聽祁家家主的話,畢竟蘇家雖是武林掌權(quán)的家族,可祁家的勢力也是不能忽視而來,而今兩家斗了起來,得利的倒是他們那些比不得蘇祁孟三家的家族。只是蘇家家主哪里肯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當即就道:“我們蘇家停手,祁……家主,不如之后單獨就此事談?wù)??!?/br>說罷又轉(zhuǎn)過身對眾人說:“大家先停手,此事……過后我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那些人哪里肯依,當即便有人站出來故意道:“蘇家主,最先動手的是你,說停手的也是你,你們蘇家是家大業(yè)大沒什么,可我們這些人卻是損失慘重,你現(xiàn)在叫我們放過陸寒流,大家誰能答應(yīng)?”“祁家主也是,你說要留陸寒流,不讓他死,難道我們死的這些人就不是人了?”這些話一出來眾人都是一片應(yīng)和。其實死傷最多的都是蘇家的人,他們這些喊話的人其實卻是損失最小的,但顯然他們并不想將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這時候場面已經(jīng)是有些亂了,沈洛平擠到人群前面去看了,才發(fā)現(xiàn)陸寒流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暈了過去,正被付清籬攬著,他曉得即便祁家家主出面也難以平息眾怒,只能叫蘇家人不敢再動彈,但這樣便足以了。動手的多是蘇家的人,不少家族只是躲在一旁看著,其中動手的幾個家族門派也厲害不到哪里去,而現(xiàn)下蘇家不敢動了,已經(jīng)是最好的時機。付清籬趁著眾人一片混亂之時,就動手迅速將擋在面前的人都干倒了,倒是很快從包圍圈子里突破了一個口。有人要去追,卻被祁家?guī)淼娜藬r住了。沈洛平看得付清籬帶了陸寒流出來,連忙過去接過陸寒流,他看到付清籬身上也受了不少傷,攬著陸寒流已經(jīng)是有些勉強。“我把他弄暈了,藥效大概還有一會兒,你先帶著他走吧。”付清籬對他道。“你不走?”沈洛平問。“這里熱鬧得很,我得先留下,當年的事情,怕是要重提了?!备肚寤h只是一笑,“現(xiàn)在祁家來了,你不必擔(dān)心?!?/br>沈洛平聽了這話點點頭,便拖著陸寒流的腰往門口走。門口確實有早就備好的馬車,有人看見他出來了,便連忙過來幫他將陸寒流抬上了車,沈洛平看得陸寒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