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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徐景泉的五指一一挑開,看到了那不曾露面的猙獰傷疤。憋了許久,趙馳只說出來四個字:“你真勇敢”。“噗──”徐景泉笑場了,他還真沒想到趙馳會說這四個字,難道不應(yīng)該是“你真可憐啊”,“你疼不疼啊”這種常見臺詞嗎,果然不能小看趙馳的功力啊。支起身子,徐景泉順手拿走擺在桌上的火機和煙,拍拍一臉傻愣的趙馳甩下一句“大爺我要去悲秋傷懷了,今晚的碗筷你負(fù)責(zé)了”說罷,整個人躲進(jìn)了陽臺。趙馳回想起剛剛他發(fā)現(xiàn)房東大人的眼睛亮汪汪的,那會是被眼淚滋潤了的後果?不等他細(xì)想,耳邊傳來了一陣滄桑的歌聲:“往事不要再提,人聲已多風(fēng)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里……”ENDIF房客(猥瑣大叔受):第三章泉叔無敵下班回到家,趙馳換了家居服從臥室里走出來,發(fā)現(xiàn)餐桌旁沒有徐景泉的人影便坐在椅子上等他。過了一會兒徐景泉關(guān)上房門,走到客廳里看到趙馳已經(jīng)回來了正等著他吃飯呢。“癡小子,你先吃吧,今晚泉哥與佳人有約,不能陪你這個單身漢啦,怎麼樣,咱這身不錯吧,我可是挑了一下午啦?!毙炀叭钢约旱男蓄^,一臉興奮地樣子。趙馳挑眉盯著某人看了幾秒,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眉頭皺得緊緊的,看上去還挺嚴(yán)肅。“呃……泉哥你確定你是要去約會嗎,我怎麼覺得你像是要去撿破爛一樣。”趙馳實在很困惑,眼前的徐景泉穿著皺巴巴的灰色短袖襯衣,扣子沒扣,看得見里面那件有些泛黃的白色汗衫。而下身穿著土黃色的廉價短褲上面竟然還有一大塊油漬,最讓他崩潰的就是徐景泉穿著一雙黑色皮鞋,有泥污就不說了,那大紅色布塊是襪子嗎?!那雙大紅色的襪子太刺激趙馳了,他覺得自己就好像公牛一樣,看見那塊紅色就想沖上去撕碎它。泉叔的平時的穿著不是挺正常的嗎,為何今天搭出這身,不得不說這太驚悚了。“真的嗎,像撿破爛的?太他媽好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毙炀叭吲d死了,沒有枉費他花了那麼多時間,恩,成效不錯,今晚他要殺得某人片甲不留。看著徐景泉真的就這麼出來門,趙馳不禁有些為他祈禱著,希望今晚跟他約會的女人是個近視眼,這樣才不會被嚇得半死吧。的士在酒吧一條街停下,徐景泉下了車,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有些受不了那些閃爍不停的霓虹燈,仿佛那些耀眼的光芒在嘲笑著他的老態(tài)。有些發(fā)愣的看著四周的人們,都是帶著無謂與高傲的年輕人,有著大把的籌碼去揮霍,也不必為自己的行為買單,那種無視一切的感覺著實讓人著迷,回想他徐景泉也曾這樣的享樂過,瘋狂過,到最後卻沒人來幫他擦屁股,反而落得一身悲愴收場。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種糜爛生活有什麼好,像他這樣每天吃飯,睡覺,打牌牌,多好!不過,要想讓他的日子過得更舒坦,鈔票什麼的,還是不能缺滴。徐景泉瞇著眼盤算,等會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博取同情呢,思索間,他順手推開了“夕照”的大門。王軍維本是在和經(jīng)理交談最近一段時間的收益如何,突然就聽到人群中爆發(fā)出一聲聲喊叫聲,他還在想是不是來了什麼大人物,結(jié)果一看,立即傻眼。管他是嘲笑還是叫好,徐景泉都沒放在眼里,穿過人群,來到王軍維的面前,搬了個椅子坐下,用手扣扣鼻孔,有些不好意思的搓著手,面帶難色的瞟了對方一眼。“哎,本來吧,想白天來找你的,可是一想十有八九你不在,所以我只能現(xiàn)在來了。”“可你不用穿成這樣吧。”王軍維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眼前的徐景泉讓他大受刺激,更何況他又不是沒見過成名時的徐景泉,現(xiàn)在這樣,讓他情何以堪啊。“話不能這樣說,這可是我最好的衣服啦,誰叫我沒錢買更好的呢,傷了你的眼睛,還真是對不住啊”某大叔邊抓抓腿邊閑閑的說。王軍維嘆了口氣,他實在是受不了被眾人圍觀的感覺,只好狼狽的跑到樓上去了。“先生,你想喝點什麼?!?/br>徐景泉看了一眼酒保那掛滿八卦的臉,很善良的笑了笑,“俺年紀(jì)大了,冰水就好”。酒保聽此言,含淚而去。“吶,這是一萬塊,剩下的錢,我明天打你帳上?!?/br>接過王軍維遞過來的信封,徐景泉也懶得再和他寒暄啥了,瀟灑的揮揮手,算是告別了。原來還不覺得,覺得這種沸騰的氣氛和他自己特別合拍,現(xiàn)在倒是一刻都不愿待了,他還真是不得不服老了,三十五個年頭,什麼滋味都嘗過了,如今還是這種不事生產(chǎn),整日懶懶散散的最舒服。“哈哈,有錢在手,天下我有!”徐景泉大笑三聲,攔下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周末,徐景泉照例在家呼朋喚友,招來牌搭子相互切磋一把??烧襾碚胰]想到竟然差了一個人,沒辦法,徐景泉只好在剩下那兩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下硬著頭皮敲響了趙馳的房門。敲了三聲,才從門後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門開了,一位衣衫凌亂的帥哥出現(xiàn)在眼前。只是這帥哥臉色不太好,青黑青黑的,貌似額頭還有青筋跳動。徐景泉自知理虧,只好放下身段帶著些討好的笑容對著趙馳說道:“那個,救場如救火,馳弟,幫個忙如何?”“這麼早就開戰(zhàn)?”眉頭皺得更深了,徐景泉心里有些打鼓,深怕趙馳不答應(yīng)他,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都怪他平時在別人面前吹噓,趙馳跟別的租客不一樣,對他可是惟命是從,他徐景泉現(xiàn)在可不算是房東了,是長者,是恩人,在危難時刻,幫了他趙馳一把,所以這趙馳也知道感恩,房租不拖欠,反而對他盡心盡力。其實徐景泉心里明白得很,這都是趙馳人好,心寬,不和他計較一些小事,也不知為什麼,好像自己不去欺負(fù)一下沾點趙馳的小便宜,心里就不爽,難不成,他徐景泉有虐待別人的癖好?徐景泉腦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趙馳自然是不知道了,他只知曉,自己的覺還沒睡飽,可要是不答應(yīng)某人,八成那張臉又會皺得很難看吧,算了,還是答應(yīng)他吧,不過,他覺得不調(diào)侃一下對方,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哦。“好吧,泉叔──你要是全部輸光了可別怪我啊?!焙茈y得,趙馳勾起嘴角笑了。這個死小子,明知道上次在他打牌的時候喊了聲泉叔,結(jié)果他真的輸?shù)靡幻X都不剩,現(xiàn)在倒好,喊得那麼動聽,這把好嗓子還是留著喊你情人的名字吧。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