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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結(jié)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走到謝虞面前。謝虞的臉上盡顯疲憊,眼下有青黑,常久心疼地輕輕用手指撫摸。

“這幾日冷落你了。”

謝虞捉住常久的手放到自己嘴邊,親吻他的手指,常久面皮薄,羞地縮回手,哪知謝虞卻突然發(fā)狠,緊緊抱住常久,舌頭便去舔舐他的臉頰、脖頸和耳垂。謝虞的力氣很大,箍得常久都險些呼不上氣,他感受到謝虞的濕乎乎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后,又熱又濕。謝虞的手不安份地從常久的衣擺下伸到他的皮膚上,手掌上有磨出的繭子摩擦著常久的皮膚,常久覺得全身一陣顫栗和酥麻,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別,別在這里……”常久將臉埋進謝虞的衣襟里,生怕被人看到。謝虞一只胳膊托起常久的屁股,一把就如抱巨嬰一般把常久抱回房間。

謝虞停在了最后一步,常久不解地望著他,謝虞翻身平躺在床上,過了許久,久到常久身上的燥熱已經(jīng)退散,幾乎睡過去,才聽到謝虞說:“今天是大哥的三七,我不能,我只是……只是心里有些難受。”

常久依偎過去,手心蓋在謝虞的手背上,肌膚相貼,似有術(shù)法,悲痛就被分去一半。

常久醒的時候,謝虞已經(jīng)走了。桌上留了信,用小灶煨著一小鍋皮蛋廋rou粥,粥的香味很濃郁,大約是謝虞親手熬的。

常久聞得出來謝虞熬的粥和他人的區(qū)別。

第一次吃謝虞熬的粥還是那年冬天去看梅花,常久染了風(fēng)寒,又沒有下人在,大少爺頭回下廚差點沒把廚房給燒了,倒是搗鼓了一碗大白粥出來。常久覺得那次的粥是甜的,和爺爺?shù)谝淮钨I給他的糖葫蘆一樣甜。

常久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又躺回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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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  這年除夕幾乎是謝家最冷清的一年,沒有貼春聯(lián)掛福字,也沒有歡聲笑語,一室冷寂,只有燈火如豆。

好在謝老爺子病好了些。

一頓年夜飯,安靜地只有偶爾碗筷碰撞的聲響,對上墻外兒童嬉鬧聲,更顯冷清。

“那個該死的□□,害死了我兒,還搶走我謝家唯一的孫子,簡直該死。”謝老太太突然尖聲道,語氣惡毒,全然不見好人家出身的良好教養(yǎng)。

謝虞抬頭看他的老母,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母親一下子老了,兩鬢銀霜,溝壑滿面,卻臨老喪子。

“會找到的,會找到小炎的?!敝x虞答應(yīng)老母,他想起那個一歲大的小侄子,都說長得像幼時的自己,謝虞不想承認,但看他粉雕玉琢、玲瓏可愛,又覺勉強可以同意。

“春闈在即,樂安下定決心了嗎?”謝老爺子問道。

“是?!?/br>
“既然準備好了,就把該斷的斷了。”謝老爺子直視謝虞,目光銳利,“你既選了仕途……”

謝虞沉默不語,晚飯后直接去了常久的院子。

常久還在吃飯,謝虞看了桌子,幾乎沒有動過??吹剿麃?,常久很是高興,拉他坐下再吃些。

常久像是起了童心,飯后還纏謝虞去點炮仗,笑得如童兒般燦爛。

“公子去考功名,是要做官嗎?”常久突然問。

謝虞心一驚,心里嘆口氣,終于是要來了。

他站定身子,清了清聲,鄭重回答。

“是,我要考功名,我要當(dāng)官,我,不能帶上你。”

“為什么?即便公子做官,我也能跟著公子一起呀!”

“不能,如果有你,那便是我的弱點、死xue,況且你愿意看我有一天結(jié)婚生子嗎?”謝虞說這句話是心虛的,他沒有擔(dān)起自己的承諾。

常久想,是啊,我當(dāng)然不愿意,我怎么可能愿意,想到有其他女人在你身邊,我簡直想撕了她。為什么我不能喝你成婚,為什么我不能生,要是,要是……常久想著想著快要瘋魔了,嗓子就喊了出來。

“那公子真的不要我了嗎?”

常久的聲音聽來了像是快哭了,謝虞克制不住緊緊抱住他,常久的身子在他的懷里顫抖。

“不會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乖,我的小久,你且在家等著我,我不娶別人,不娶?!?/br>
“真,真的?可是公子你都不帶我一起?!?/br>
謝虞抹去常久的眼淚,看那被浸了淚珠兒的睫毛,下意識舔了舔?!澳闵碜硬缓?,呆在家里。要是我沒考中,就回來,要是考中了再接你,行不行?”

“不,不許騙人。要是公子騙我,我就去死給你看!”常久說到激動處口不擇言,謝虞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百無禁忌,大過年的說些什么。”

年后便是啟程的日子,謝虞與謝父謝母渡橋淚別后,常久才敢偷偷從大柳樹后面跑出來。此時春寒料峭,常久站在河面站得久了,早已手腳冰涼,腿腳麻痹,常久腳一軟就差點摔進河里,謝虞連忙扶住。

“做事粗心大意,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若是放心不下,何又棄我而去,公子這般,便是放心得很吧!”常久心中有氣,說話便沖。

謝虞也舍他不得,只能輕聲安撫,忽而想起什么,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佩遞給常久。常久也不看那玉佩,只嘴里喃喃:“才,才不要。用這勞什子便能打發(fā)的了我?”

“這是我謝家傳媳之寶,小常當(dāng)真不要?”

傳媳?常久一聽傳媳二字心中一個激靈,當(dāng)即奪了去,拿到手中細細地瞧,玉質(zhì)極好,上書“謝”字,入手如有小湯婆子一般,暖乎乎的。常久甚為不解。

謝虞見常久面上不解,解釋道:“此玉冬暖夏涼?!?/br>
“既然給我,可不能再拿回去了?!背>眯⌒囊硪硎掌饋?,生怕謝虞又搶了回去。

“爾一人在家,莫要因短了錢銀而少了吃穿,若有事,要記得找老管家?!背>闷擦似沧?,不愿聽謝虞的嘮叨,說這么多又不帶他去,哼!“知道知道,公子快走吧,阿洛可等得久了!”常久說完就竄了出去,謝虞還想說什么就看不見人影了。

謝虞嘆口氣回到船上,言洛正百無聊賴。

“走了啊?”言洛問。

“啊,走了,走了?!敝x虞說完坐下來,閉上眼便不再言語了。言洛“切”一聲,嘟囔:“舍不得還不帶走。”

春寒,江面如鏡,一舟行于碧波上,水色交接處有紅日落下,霞光萬丈。

在船內(nèi)坐的久了,謝虞有些餓了。兩人搭得是北上運貨的大船,租了一個小隔間,廚房在船尾,有供應(yīng)熱食,干硬饅頭嚼得不爽,二人便去買些熱食來。

也有些窮困人合住一個大通鋪,謝虞之前經(jīng)過,也嫌棄那的臟亂,好在住的獨間。此時正是用晚飯的時候,船尾或圍著桌子坐在一起,或三三兩兩倚著欄桿站著,或蹲著坐著半躺著甲板上,總之姿態(tài)不一,各自端著飯碗捧著饅頭吃得熱汗淋漓。

船家是精明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