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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對方的掌心柔軟,紀(jì)塵放棄了轉(zhuǎn)移話題,嘆了口氣。“有什么好怕的,我以前不就說過了嗎?”紀(jì)塵輕輕說道,“無論是被身邊人知道,還是全世界所有人知道,都是早晚的事?!?/br>“只要你不會害怕,就行了?!?/br>回想起前世,兩人東躲西藏的模樣,喬一弦突然有些哽咽。將手輕輕放下來,對方睜開漆黑的眸子,笑著望向自己。是不是我選擇逃避,你也會陪著我四處逃竄,而我選擇面對時,你也會鼓起勇氣呢?喬一弦舔了舔唇,半晌后,啞聲說道:“嗯,我也不怕?!?/br>“我知道的?!鄙爝^手去,用力在對方后背揉了揉,紀(jì)塵輕輕開口。之后的日子里,兩人繼續(xù)之前的生活,該認(rèn)真工作就認(rèn)真工作,該好好談戀愛,也絕對不耽擱。不過除此之外,似乎還多了些無所畏懼的勇氣,畢竟只要戀人不認(rèn)為這是傷害的話,也就可以承擔(dān)后果。因為之前創(chuàng)作了許多歌曲,所以樂團初期,為了積攢人氣,他們新專輯出得很快。喬一弦回想起前世,整日忙著開演唱會,無暇出唱片的日子,分外感慨起來。畢竟,夏天在體育場演出,連著三個小時的運動量,整個人都在往下滴水。可如今,他們雖然錄制的時候緊張點,但好歹能在公司配置的錄音室里,吹著空調(diào),偶爾偷閑聊聊天。當(dāng)然,不久后,就變成了喬一弦和紀(jì)塵,一臉正經(jīng)地秀著恩愛。不光如此,尹言和夏云自從被安排在了一個宿舍里,似乎也有了別樣的進展。原來還是克制地你來我往,如今就變成時時刻刻血脈賁張的互動了。連著三天,深陷膩歪場景的丁帆,干脆將鼓最大限度地搬到了后方。當(dāng)中場休息,四個人按捺不住釋放荷爾蒙時,丁帆就抱著自己的鼓,在一旁無比惆悵。第24章第24章喬一弦走到舞臺中間,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雖說這只是個小小的體育館,但歌迷的陣陣歡呼聲,竟也像是前世的萬人體育場一樣。感覺十分微妙,喬一弦不得不感嘆,大公司就是不一樣。前世他們出道了好幾年,才勉強從露天演出挪到了小體育館內(nèi)。而這一世,距離發(fā)行第一張專輯不過一年多,他就已經(jīng)站在了這個地方,開著售票演唱會。對比曾經(jīng)第一次站上舞臺,心境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可激動之情還是難以遮掩。喬一弦抬頭,沖臺下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歡呼聲差點掀翻了屋頂。他轉(zhuǎn)過腦袋,看見紀(jì)塵緊抿著唇,仍舊不放心地調(diào)試著貝斯時,有些想笑。這家伙昨晚上還在安慰自己,結(jié)果緊張得今天早上一起來,就頂著黑眼圈。還是被自己強行按下去,又補了兩個小時的覺,才清醒些。轉(zhuǎn)過腦袋,喬一弦挪到小方塊內(nèi),深吸一口氣。這個體育館的大小,雖說比不上前世習(xí)慣了的萬人體育場,但好歹也是許多巨星都曾來過的地方。設(shè)施齊全,座位安排一流,多虧了所在的公司財大氣粗,第一次開演唱會就能有這么好的舞美和設(shè)施。想到待會兒這個地方又要升起,喬一弦咽了口唾沫。雖然前世的死亡是人為的,但還是給他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深吸一口氣,他朝右側(cè)瞥了一眼,剛好紀(jì)塵也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抬頭望來。兩人什么也沒說,可就是瞬間安定了許多。沒事的,沒事的,這一世這樣幸運,也沒有許于遲那家伙在這兒。喬一弦安慰自己,拿起話筒,笑著朝臺下說了一番肺腑之言。有的人無論聽見什么,都抑制不住歡呼。而有的人卻開始啜泣起來。喬一弦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便朝幾側(cè)的團員紛紛點點頭。音樂奏響的那一刻,就像他過去的每一場平凡的演出,每個人都能在音樂里找到希望與共鳴。漸漸的,所有人都進入了情緒,他明顯感覺到團員們原本緊張的情緒,也漸漸放開。勾唇笑了笑,他一邊唱著歌,一邊輕輕走到一旁,原本埋頭彈奏的紀(jì)塵,抬頭望來。用力將胳膊搭了過去,將那人朝自己的方向勾了過來,喬一弦聲音依舊很穩(wěn),笑著唱出下一句歌詞。如果沒聽錯的話,臺下的驚呼聲比之方才至少熱切了十倍。喬一弦知道他們在想什么。而他也正是想讓所有人都往那個方向想。用力捏了捏紀(jì)塵的肩膀,紀(jì)塵似乎也有些難為情,畢竟場下有數(shù)千雙眼睛看著。他剛想抬頭,眼神示意對方收斂些,結(jié)果就發(fā)覺喬一弦眼神溫柔,輕輕唱出最為纏綿的一句。一時之間,什么也說不出口了,只能慌亂地低下頭,耳朵紅紅的。演唱會結(jié)束后,五人取下反耳,手握成一串,朝臺下深深鞠了一躬。將意猶未盡的歡呼聲扔在身后,他們朝后臺走去。“誒,”夏云在旁側(cè)捅了一下胳膊,“你倆怎么回事?這是想公開出柜呢?”喬一弦揉了揉酸疼的右手,隨性開口道:“不行嗎?”“行行行,單身狗沒有發(fā)言權(quán)?!毕脑坡柫寺柤绨?。坐在后臺休息時,趁著只有五個人在,喬一弦突然問了句:“如果我倆真的公開,你們會介意嗎?”幾個人在演唱會上不是跑來跑去,就是用力敲鼓,渾身酸痛,話都懶得多說,如今卻紛紛投來驚悚的視線。“不是吧,你倆來真的?!”丁帆驚呼道。喬一弦瞥了一眼,慢悠悠開口:“不然呢,我倆可是要結(jié)婚的關(guān)系。”紀(jì)塵原本疲倦地靠在沙發(fā)背上,如今也像是恢復(fù)了精神,笑著前傾了身子。丁帆以為他在拿自己逗趣,翻了個白眼。尹言卻準(zhǔn)確捕捉到了喬一弦言語間的認(rèn)真:“如果你倆考慮好了,我們自然不會反對的,不過……”“不過,”夏云微皺著眉,接上了話頭,“雖說如今團只能算小有名氣,可輿論還是很可怕的,你倆能承受嗎?”“但你們?nèi)羰谴蚨ㄖ饕?,早說比較好??偙纫院?,先被媒體跟其他女明星聯(lián)系起來,再爆出這種事,要好很多?!?/br>丁帆也投來憂慮的一眼。原本有些提心吊膽,如今,喬一弦卻是將心落在了肚子里。他笑得格外真切:“難道該介意的,不是我們團正值上升期,可能會被毀掉,一輩子紅不起來嗎?”“怕什么。”尹言將手搭在夏云肩上,跟著笑了笑,“大不了回爐重造,反正大家都還正年輕呢。”“對對對,但愛情可遇不可求。”丁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