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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回眸一笑的瞬間,云涵感到全身一僵,林姑娘?隨后又確定的自我否定,這不可能,她一個弱女子,怎么會有如此身手,況且那女子蒙著面,不辨面目,定是錯認人也。“走,咱們也進去?!闭斔我撇欢?,風弈低呼一聲,拉著云涵向門口掠去。這門還沒進呢,突然從天而降四個一身白銀盔甲、手執(zhí)□□的門神。兩把□□呼嘯著格擋了兩人的去路。“你們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笑傲閣!”為首的一個道。風弈正欲動手,被云涵止住,作揖道:“四位大爺,實不相瞞,我們是外地人,初見此閣夜間金光四射,流轉(zhuǎn)生輝,心生好奇,便過來近距離瞻仰一番?!庇謸伍_笑臉,強調(diào)一遍,“只是近距離瞻仰一番。”“走走,這里不是你們娃娃該來的地方!”對這后生小輩,四個爺一臉不屑。居然這么好騙!可是里面還有個姑娘呢!風弈似乎并不罷手,被云涵一把拉住,一邊笑道:“打擾了,四位大爺!打擾了!”他可不想惹事,這左掂量右算計,以風弈一人之力決不可能勝過這四個體格彪悍的門神,況且與炎云城又不是非要神器不可。正想拉扯著風弈離開,突然感到后頸一陣撕裂般劇痛,天柱xue突然發(fā)出一道強烈的紅光,正在眾人詫異萬分之際,那道紅光已經(jīng)以目不可視的速度進入閣中,又以思不及轉(zhuǎn)的速度拎出一把銹蝕萬分,破敗不堪的劍。是一陣男童的笑聲?!爸魅?,接著!你的武器!”云涵雖還未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本能的應聲接住。風弈率先回過神來,一把拽住云涵,御風而起。四個爺被這一幕怔得目瞪口呆,等二人卷劍遠去后,才回過神,大喊:“來人吶,笑傲閣進賊了!”正欲追去,被一個不急不緩卻威懾力十足的聲音給止住。“不用追了,他只是來要回本屬于他自己的東西!”四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樹的陰影也難掩威儀的笑傲閣主。仙風道骨、目光如炬的笑傲閣主段天睨!云涵只覺腰間一緊,耳邊生風,發(fā)現(xiàn)身子竟然已離開地面幾十丈,一陣驚呼,“喂,喂,喂,我恐高!”“這還不算高呢,要不要試試更高的?”風弈淡淡一笑。“不不,再高我怕你到時要背著我回去了。”“哦~”風弈嘴角的弧度更明顯,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興味。“你不會真想背我回去吧?”云涵艱澀地咽了口唾沫。風弈的笑容更深,是那種并不出聲的笑,十分迷人,正好與他俊美無比的臉相稱。也不知道這么個好看的人心里想的什么,云涵心下一陣嘀咕,又放心不下偷入閣中那個姑娘,回頭看時,卻不知笑傲閣在何處。只聽風弈在耳邊說道:“你放心,那女子會‘隱息術(shù)’,她若不想讓人看到,別人就無法察覺她?!?/br>這“隱息術(shù)”本是日月閣獨門法術(shù)之一,當年他和風慕一起學習此術(shù)時,閣主風天祿曾說修習此術(shù)可另修習之人忘形于乾坤之外,與萬物同生息,與陰陽共消長。九州三閣承天命護佑九州,各有流傳已久的獨門法術(shù),日月閣的“太陰滅世”,笑傲閣的“拂天運海術(shù)”,折月閣的“星月流光術(shù)”,皆是令對九州虎視眈眈之輩膽裂魂飛的法術(shù)。然地界太平已久,攻類法術(shù)以無用武之地而習之者甚少,如今九州九樓為吸引人氣,皆致力于修仙成道之術(shù),和一些健身強體,以及便于日常行事的小法術(shù)。三閣雖聞名天下,卻也不能免俗。風弈雖不屑于學,卻也見之不怪。只是這“隱息術(shù)”,在日月閣中,并不是人人都能習得,且日月閣很少收留女弟子,這女子竟也在風弈心中留了個大大的疑問。“‘隱息術(shù)’?你是如何看出來的?那她難道是故意讓我們看到的?”云涵連連發(fā)問。風弈選了最后一個問題,認真答道:“我們能見到她,自然她是有意讓我們見到?!?/br>“你認識她?”“不認識,但是我知道她是來幫我們的?!?/br>“她為何要幫我們?她又如何知道我們要去日月閣盜取神器?”風弈不再答他,側(cè)過臉,似有所思的認真地看著他。月光下,云涵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心被那雙另星月失色奪人心神的眼睛盯得一陣狂跳,臉微微發(fā)燙,舌頭也不自覺打結(jié)起來:“干……干嘛……這樣看著我!”“她既然讓我們見到她的真身,便是告訴我們,以后我們還可能見到她。這些問題,要等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問她了?!?/br>云涵腦中又浮現(xiàn)那林映嵐熟悉的身影與笑容,心里連連發(fā)問:是她嗎?……月光如霜流瀉,一道白影越過城頭,向城外而去,在他們身后,赤炎精魂猶如電光火石般緊緊跟隨。打更的更夫以為眼花,揉揉眼定睛看去,卻只見天心白月晃晃。至城外,深黑色天空下黑黢黢的樹林已難見房舍,后又無追兵,二人方落地上。赤炎精魂只顧一個勁的追隨而來,未料這突如其來的止步,驚呼一聲,差點撞上去。“你誰呀你!”自從那個東西進入體內(nèi),記憶便隨之而來,只是一切來得太突然,讓他難以接受。于是一開始云涵選擇逃避,試圖用三年來習以為常的生活來蒙蔽那些觸目驚心的記憶。當“濟世醫(yī)館”的林家姐妹將他趕出來之后,他才意識到逃避終究不能解決問題。于是在風月酒樓那一晚,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憶十年前種種,如霞似云的若木花林、固如金湯的炎云城、嚴慈并濟的父親云斟、勢如洪水的魔族大軍、一場鋪天蓋地的烈火……支離破碎的不僅僅是記憶,還有他的心。他也不是沒有怪過苦苦瞞著他的洛長洵,他作為炎云城唯一后人,本來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并承擔起一切,痛也好,恨也好,這本就不是屬于他的人生嗎?然而這十年來,他不但沒有苦心孤詣為復仇而臥薪嘗膽磨刀礪劍,反而過著沒心沒肺一無所成的游蕩生活。此時更是痛恨交集,惱怨交加。云涵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劍。此刻,他的胸腔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地想揍人一頓的沖動。風弈發(fā)現(xiàn)他神色不對,想起洛長洵臨終的囑托,怕是他體內(nèi)的“無名之力量”作祟,便將一手搭在他肩上,暗運真元平息他胸中的怒焰。“主人?”看著云涵神色在瞬息間千變?nèi)f化,赤炎精魂帶著一絲遲疑和不解。云涵因風弈的輸送給他的柔和拂煦的真元氣,怒氣漸平,但是依然沒好氣地說道:“誰是你的主人,不要以為你給我偷了把破劍我會感激你,別再跟著我了!”云涵向他裝腔作勢地亂舞了幾下劍式。赤炎精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