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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感遺憾?!?/br>“十年前魔族越界屠殺炎云一族,何來天妒一說?!痹坪挥X憤懣。“此事本尊也略有耳聞,這魔族一向恃強凌弱,不把其他三族放在眼里。如今魔尊亙天據(jù)說是轉世,法力無邊,更是傲睨一世,目空一切。云城主若要復仇,需得有所憑借才是。”伏宗言辭出乎意料的誠懇,讓自以為將異尊伏宗看得透徹的司空葉大吃一驚,暗道:這異尊隱藏得那么深,以后還是要小心為妙。異尊伏宗又幻出一塊玉石,大如雀卵,瑩潤如酥,接著道:“這是你們炎云城特有的卻又難得一見的極品炎云石,帶在身上可辟邪驅魔,本尊小小心意,云城主不妨笑納?!?/br>云涵雖不知這異尊說得真真假假,見他一副硬要給自己的樣子,知道若拒絕了他,定然惹他不快,反正就是塊破石頭,再說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jié),于是信手接過那塊炎云石,道:“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云城主也不妨安心。等噬魂劍解封之后威力無比,到時本尊再授你一套劍法與那魔尊決斗,定讓那魔尊鎩羽而歸?!?/br>云涵也不知那伏宗安的什么心,只知身在虎xue,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便道:“異尊如此厚愛在下,在下卻之不恭了?!?/br>伏宗似乎對云涵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微微頷首并配以長者慈愛的情態(tài)。不過他很快斂容,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年輕人,內斂謹慎,生著一副令他怒從中來的孤傲睨世的表情——魔尊亙天也是這副德行,奶奶的——不過這伏宗還是刻意壓制住了想一掌劈死風弈的念頭,微微一笑,道:“這位便是人稱九州第一才子的日月閣少主風弈吧?”“異尊見笑了?!憋L弈言語冷淡,然而不失人禮。云涵暗道:我只知他是個美男子,卻不知他還是個才子。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為何老天這么不公平地將美好與才華同賦一人呢?異尊伏宗心底只冷笑,嘴上卻道:“時候不早了,二位先下去稍作休息,過會,本尊就讓司空葉送二位回潞州城?!睋]手一舞,一個侍從模樣的人也不知從何冒出來的,就忽然出現(xiàn)在殿中,只聽伏宗吩咐道:“帶二位貴客下去休息?!?/br>看著二人消失于洞門,異尊伏宗的嘴角浮起一絲詭秘、陰冷的笑意。司空葉這才湊上身,問道:“尊主,折月閣公子如何處置?”伏宗的瞳孔陡然一縮,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陰陽劫已至,我們現(xiàn)在的目標是日月閣,派人盯緊日月閣,一有動靜就向本尊匯報。至于這個折月閣,可作棄子!”沉吟片刻,又道,“這個風弈,絕不簡單,你可不要大意了?!?/br>正說話間,那潭清水陡然間沸騰起來。伏宗神色一變,從座上縱身飛掠至前,抬頭看了一眼殿頂所露的一方天空,那太陽正置圓心處,日光直抵殿中清潭。仔細一看,沸騰氤氳的水氣之中,那銀白色的潭底竟像有什么在底下鼓搗似的,有節(jié)奏的一鼓一收。伏宗大運真元,一道紫光從他指尖直貫潭心。第14章托付那侍從帶著云涵風弈行走在那條長道上,此時,陽光已完全將長道涂成了金黃色,青褐色的地面溫柔而謹慎地反射著每一縷陽光。雖然說不上什么原因,云涵總覺得這異尊也好,司空葉也好,十分古怪,對自己似乎是超乎尋常的親和,像是欠了錢又怕人記起,只得用各種好處迷惑對方??伤麄冞@樣做又何必呢?對付我,他們動動手指頭的事。如果要利用我殺魔尊更是多此一舉。云涵想不出個所以然,便只得放棄。緊接著思緒又蹦到另一個問題上——為什么后半座山除了半山腰之上的“斷天神殿”,底下就沒有一個洞xue?這個看似愚蠢的問題卻引起了云涵的極大興趣,目光也不覺逡巡起來。緊接著,他便發(fā)現(xiàn)這堵看似堅硬無比的粗糙壁巖大有異樣,用手一摸,竟能清楚地感到這壁巖像人的胸膛一般微不可查地呼吸起伏,云涵心中大駭,難道山是活的?風弈見他神色有異,一把將他的手從山壁上扯下來,并示意他莫動聲色。云涵這才作罷,然而心中猶然惶惶。一會兒,也不知入了哪個洞口,又拐進了先前進來時的“迷宮”內。七拐八拐,直拐得云涵七葷八素,心中直罵這掘洞者腦洞大開,令蛇鼠都自嘆不如。正罵得痛快,只聽那侍從說道:“到了?!?/br>“聆水洞!”云涵對著洞門上的人族繁篆念了一遍,道,“真是稀奇?。≡瓉懋愖逡蚕矚g用人族的文字!”“人間天真地秀,山明水媚,鐘靈毓秀,其實地界四族的生靈都向往人間這塊福地!”風弈又一展笑容,像一朵晨風中白梨花般好看。“兩位貴客,可在此歇息,小的先行告退!”云涵這才注意到這異族侍從年不過二十,長得竟也是斯斯文文的,此刻正向他們二人施禮。“等等,這位大哥,你可知‘聆風洞’在何處?”云涵問道。“就在隔壁,不過‘聆風洞’內已有客人,兩位……”那侍從面顯難色。“哦,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我們這里就可以了。”“那小的先行告退了?!?/br>等那侍從走遠之后,云涵一把拉著風弈坐到石桌邊,道:“風兄!想不到你是如此講義氣之人,今后你便是我云涵的兄弟!”風弈微微一楞,道:“你剛才喊我什么?”“風兄呀!你三番五次舍身相救,我云涵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聲風兄,你當之無愧!今后你就是我兩肋插刀的好兄弟!”……“我叫云涵,看你這么瘦小,我以后叫你弟弟吧!從今以后我會用生命保護你!”“好呀!涵哥哥!”回想起兩人初見時的情景和此時的落差,風弈不覺笑出了聲。“你笑什么?”云涵納悶。“沒什么!這個異族尊主對你倒是刮目相待。”云涵從懷中掏出那塊炎云石,一本正經(jīng)問道:“你有沒有送我過東西?”風弈微微一怔,不明其何意,搖頭道:“不曾?!?/br>“那就對了,你看,我們這樣的生死之交,都沒有互贈東西,這異尊為何無緣無故送這么塊什么極品炎云石給我,必有陰謀。”云涵又無奈地搖搖頭,道,“等出了這地,我立馬讓這石頭見它祖宗去?!币活D,又湊上身,壓低聲音道:“你也發(fā)現(xiàn)那半座山有問題了吧?”風弈道:“我曾聽說異尊養(yǎng)了一只異獸名為‘冰覺’,只是無人目睹其容,也無人知在何處。剛才那條長道十分古怪,去之時還未發(fā)覺,過來時,卻感覺十分明顯,正午日光雖滿照,而左右溫差懸殊,我懷疑‘斷天神殿’之下可能正是異獸‘冰覺’的巢。”云涵一下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