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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瞬間跳得跟抽了風一樣,突然很害怕,他怕車上沒有活蹦亂跳的丁未,他怕丁未真要出了什么事,自己會后悔沒有一塊去。車開到他身邊時停下了,車窗被放了下來。季驍咬著牙往車里瞅了一眼,cao!只有陸寬一個人!“丁未呢?”季驍一巴掌拍到車門上。“就知道你在這,丁未沒事,”陸寬笑了笑,神色如常,看起來就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上車,帶你過去?!?/br>季驍拉開車門跳上了車:“有煙么?”“別擔心,丁未沒什么大事?!标憣挵芽诖锏臒熑咏o他。季驍正要點煙,一聽這話又愣住了:“剛說沒事,怎么這會變成沒什么大事了!”“別咬字眼,不是怕你擔心么,”陸寬把車掉了頭,“有點小傷……但沒什么事,養(yǎng)幾天就行了。”“別的人呢?”季驍追問,夾著煙都顧不上點,到底還是受傷了!陸寬沒說話,別的人?除去陳修宇,別的人都沒事,他猶豫了一下:“你到了就知道,大叔和蘇癸都沒事。”季驍?shù)男囊幌鲁亮讼氯?,丁未沒事,蘇癸沒事,大叔也沒事,陳修宇呢?他沒再開口問,點了煙叼著,沉默地看著窗戶向后飛去模糊不清的街景,他不想再問,他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設(shè)想。陸寬把他帶到了城外,他認識這個地方,上回掉河里就是在這,這應該是大叔平時呆的地方。車在一所二層的舊房子外停下,季驍下車,看到房里燈都亮著。陸寬推開門走了進去,季驍跟在他身后走進去的時候幾乎不敢往屋里看,他怕看到自己無法承受的場面。“季驍!”一個身影沖向他,到面前時一躍而起摟住了他的脖子,腿纏到了他腰上。“我cao,你沒事吧!”季驍被慣性沖得往后撞到了門上,趕緊伸手抱穩(wěn)丁未,這小子看起來活力四射,完全不像受了傷的樣子。“我沒事?!倍∥礇]有想到陸寬會出去把季驍帶過來,狂喜之下死死勾著季驍?shù)牟弊硬凰墒帧?/br>“不是說你受傷了么?傷哪了?”季驍被他勒得透不過氣來,很吃力地問。丁未終于松了手,從他身上滑了下來,有些郁悶地低下頭:“屁股?!?/br>“屁……股?”季驍有些驚訝,這是什么打架方式能傷到屁股?他扳著丁未的肩,想看看他的屁股是怎么了,丁未迅速用手擋住,小聲說了一句:“別看了,小傷,隔著褲子你看什么?!?/br>季驍確定了丁未是真的沒事之后松了口氣,這會才有空往屋里掃了一眼。大叔和蘇癸都坐在沙發(fā)上,蘇癸抱著腿縮著,下巴放在膝蓋上,臉色還算正常,但表情很不好看,似乎很難過。“陳修宇呢?”季驍猶豫了一下才下了決心開口問了這句話。48、關(guān)于溫暖陸寬的辦事效率很高,出事的第二天他就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份醫(yī)院證明,去丁未的學校給他辦了休學。季驍對于終于不用再寫高中的作業(yè)表示很愉快,但也有些不明白,丁未的傷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不嚴重,為什么要辦休學?“我看看?”季驍看著正趴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丁未,伸手拉了拉他的褲子。“沒什么好看的,外面的傷都已經(jīng)好了?!倍∥锤杏X經(jīng)過昨天的事,季驍有了些細微的變化,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直接拉開自己的褲子,不會只是這樣示意一下征求自己的意見。“不看誰給你換藥?我說,有沒有上藥?”季驍沒再繼續(xù)拉他褲子,在床邊坐下了。“不用上藥的,表皮傷很容易好。”丁未偏過頭看著季驍?shù)膫?cè)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說不上來是為什么。其實皮膚上的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問題了,真正傷到的地方是沒辦法用藥的,藥也不起作用。對于九尾貓來說,尾巴是全身最重要的部位,如果傷到尾巴,傷的就是精氣。所以陸寬才會給他辦休學,他需要恢復很長時間才能真正好起來。“那你趴會,我得下去值班,”季驍站起來整理衣服,“吃飯的時候我上來?!?/br>“哦?!倍∥椿剡^頭想再一眼季驍?shù)臅r候,季驍已經(jīng)轉(zhuǎn)身出去了。丁未撐著胳膊看著門被季驍輕輕關(guān)上,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很郁悶,而且很沮喪。季驍變了。可是哪里變了呢?是因為自己想得太多么,也許季驍沒有變,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這種很明顯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季驍還是很擔心自己,很關(guān)心自己,昨天晚上他著急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但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季驍對自己沒有以前那么……親密了。是的,就是這個。不再像以前那么親密了!丁未悶悶地趴回床上,手指在床單上來回劃著圈圈,為什么?“黑眼圈真銷魂,”林梓坐在季驍對面研究他的臉,又湊過來小聲問,“昨天沒什么事吧?我聽到你快天亮了才回來?!?/br>“真沒事,就是有點困?!奔掘斎嗳嗄槪杏X自己還沒有完全從昨天的事里繞出來。“打個盹吧?!绷骤髋呐乃募?,沒在多問別的。季驍閉上眼睛,這就是林梓最招人待見的地方,識趣。不過閉目養(yǎng)神還不到半小時,張新文接了個報警電話跑了過來:“快快,有人要跳樓,趕緊出發(fā)?!?/br>季驍差不多是閉著眼睛跳起來的,越是心亂的時候還越出事。丁未趴在床上聽到了樓下季驍他們組出現(xiàn)場的聲音,輕輕嘆了口氣,聽起來不像平時出火場的聲音,他稍稍放松了一些。如果又是很危險的地方,他今天沒力氣跟著去了。累得很,心情還很不好。他就這么趴著,迷迷糊糊地胡亂地想著,沒多久就睡著了。睡了不知道多久,感覺有人在輕輕摸他的頭,很輕緩的動作,他很舒服地哼哼一聲。“餓嗎?”季驍?shù)穆曇粼诙呿懫?,帶著疲憊,語氣卻還是很溫柔。“不,”丁未睜開眼睛,看到季驍正蹲在床邊看他,臉色不太好,很累的樣子,他伸手在季驍臉上摸了摸,“你們干什么去了?”“有個失戀了想不開的哥們兒站在27層的樓頂打算振翅飛翔,”季驍笑了笑,“讓我們給破壞了,拽下來的時候還踹了我好幾腳,我差點沒給他直接扔下去?!?/br>丁未笑了,他喜歡聽季驍這樣輕聲細語地逗他:“失戀了就要跳樓么,多傻啊,我要是失戀了就不會跳?!?/br>“那是,您是誰,跳樓這種事你不是經(jīng)常練習么,”季驍捏捏他的下巴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