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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了。”“請賜教。”何雨澤和李寶武器出鞘,一同出聲道。一如既往的眼前一花,何雨澤和李寶只來得及堪堪擋住李正的攻勢,疾步后退撤去力道。而在后撤中他們也不敢大意,運極目力盡可能地找到李正活動的軌跡,預(yù)測他的下一個招式,搶先進攻。李正的武功高出他們太多,打到最后,往往只會以單方面的毆打作為終結(jié)。但是,在比試進展到單方面毆打之前,他們以彼此之間的默契配合,和預(yù)測接下來招式的眼力本能,可以和李正多過幾招。運氣好時,甚至能夠以其狡詐傷到李正。竹葉與白雪紛飛,竹枝不時震顫,三道影子在竹林間穿梭。偶爾有打破空氣,擊中兵器的爆音,和拳頭打在rou上的悶響……如此持續(xù)了兩個時辰,何雨澤和李寶的體力基本上告銷。但李正沒說停下,他們二人愣是沒一人求饒,強撐著閃避李正的拳腳。并不是二人硬氣,而是就算求饒也沒用。李寶是個靈活的人,他曾經(jīng)在這種打斗中求饒過,但是除了被打得更慘之外,沒其他作用。嘗試幾次之后,他就學(xué)著何雨澤,當(dāng)個悶聲不吭的硬骨頭了。“行了,你們還算有那個水準,去江湖上見識見識。”把兩個弟子都打成豬頭后,李正收招,對著弟子們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去了竹屋,取出兩個包袱扔下,“給你們的路費。等你們有能力從深淵上面下來的時候,再回谷。那之前就別回來了,我不會開暗道讓你們進來?!?/br>“……知道了?!崩顚毧恐F尺站著,放緩呼吸的節(jié)奏,盡可能地恢復(fù)自己的力氣。李正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弟子,點點頭,進了竹屋。過了一會兒,李寶稍微恢復(fù)了些力氣,揚聲沖竹屋喊道:“師父,我們休息一會兒,吃個中午飯再出谷,沒問題吧?”“你們自便。”竹屋內(nèi)傳來師父的答復(fù)。“那就這樣吧?!崩顚氄f著,走到一邊攙了何雨澤一把,說道:“走吧,師弟。咱們上個傷藥吃頓飯,再出谷。”“嗯?!焙斡隄纱饝?yīng)了一聲,和李寶互相攙扶著回去。第2章二師父下手多少是有些分寸的,何雨澤和李寶二人回去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他們倆人傷得最重的是臉。除了臉之外,全身上下除了累得脫力之外,連淤青都沒有。找出化瘀的傷藥互相涂抹,李寶左看右看,不由感嘆一聲:“師弟你現(xiàn)在這樣子,真是丑得嚇人。”何雨澤沉默稍許,開口道:“師兄你也是。”“唉……師弟,你說師父今天怎么光打臉?沒見他臉上長痘,或者被誰毀容?。侩y道這是他對于我們上次去他寶庫的報復(fù)嗎?”李寶苦惱的念叨。“……上次的那個匣子,難道師兄你沒放回去嗎?”何雨澤想起了上次拿出來的,那個滿是信件的匣子。“沒放回去啊,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嗎?全是師父曾經(jīng)的情書!這種東西多么難得!放回去我是不是傻?”李寶哼笑道,話語中頗為自得。一聽李寶的話,何雨澤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連忙揣摩這次挨打的力度。左右估量后,才心中稍定。“……師父應(yīng)該還沒發(fā)現(xiàn),不然我們這一次不會這么輕易過關(guān)。”“啊……好像也是?!崩顚殹班帷钡卣酒鹕?,朝門口幾步走去。“快來做飯,我們吃了飯就出谷?!崩顚毚蜷_門邊朝廚房趕去,邊對何雨澤說道。何雨澤想想也是,必須盡快離開。于是他也趕去廚房給李寶打下手。倆人急急忙忙的做完飯、吃完東西,拿了包袱出谷。直到身后的機關(guān)發(fā)出一聲脆響,巨大的石門關(guān)上。二人從懸崖下方的石臺,爬到懸崖頂上,看著從沒見過的新鮮景色,才總算是擺脫了李正的陰影,徹底放松下來。冬日暖陽,山泉潺潺。出了山谷的二人,曬著太陽坐在泉邊,好不愜意。“師弟,你這次出來,是為了報仇對嗎?”于是李寶開口問道。“嗯?!焙斡隄珊敛华q豫地回答。“我?guī)湍??!崩顚毜馈?/br>何雨澤沉默,許久后他問道:“師兄,你不需要去找關(guān)于你父母的消息嗎?”“不找?!崩顚殦u頭。“不管他們是因為什么丟了我,但丟了就是丟了。有緣分再遇見他們的話,我或許會報答一下生育的恩情,但如果沒有那個緣分,我也不想在這些事情上糾結(jié)?!崩顚毧粗h方說道,眼中帶著溫和的笑。“真灑脫。”何雨澤有些羨慕地看了李寶一眼。李寶“嘿嘿”笑了兩聲,道:“不過是沒爹沒媽慣了,哪怕有再見的機會,也覺得去見兩個陌生人沒意思。更別提這個再見的機會,還要我辛苦去找,我實在提不起興趣?!?/br>“……那我就先謝謝師兄了?!焙斡隄傻?。“不用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能多少幫師弟你一把也是好的?!崩顚毑灰詾槿坏卣f。“不過師弟,你想好接下來要怎么辦了嗎?”“先進城?!?/br>先進城?說了和沒說沒什么區(qū)別……李寶摸著下巴心里這么想道。師兄弟二人在山頂泉眼邊,一直休息到體力內(nèi)力盡數(shù)恢復(fù),這才接了些清冽的泉水,朝山下走去。下山的過程中,眼見太陽偏西,二人還打了野雞野兔,架起火堆燒烤,準備下午飯。雖說準備進城,他們卻一點都不著急趕路。他們這八年一直在山谷里習(xí)武,難免會問師父為何一直不準他們出谷。而師父的答復(fù),是有人在谷外守著,隨時準備捉人。他們的師父是一個不管事的人,但是卻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們。于是何雨澤和李寶就知道了,這一路他們要進城,不會是件輕易的事。他們很有必要時刻保證自己的狀態(tài)良好,以應(yīng)對不知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的敵人。而就在何雨澤和李寶不急不忙地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山腳有一群人,正在等著換班。他們是一個組織的高級成員,只需要再在這里守山兩年,就可以選擇脫離組織,或者成為上層領(lǐng)導(dǎo)和導(dǎo)師中的一員。從七年前開始,那個組織就不斷命令人來山腳守著。阻止任何人上山,同時盯著是否有人從山上下來。一旦有人從山上下來,立即傳信出去,并且盡可能的將其活捉。守山的人每三年換一批,今年守山的人是第三批。但是由于組織內(nèi)部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們除了知道自己的任務(wù)之外,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當(dāng)年是發(fā)生了什么,使得高層吩咐守山,而且這一守就是七年。三人一組的小隊,分別在各個下山的路口巡邏。距離李寶他們最近的那個小隊中,還有一個和李寶他們差不多大小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