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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誰也沒生氣,但是在一童稚的聲音下,心中卻有了許些不快。“娘,那邊有個瞎子?!?/br>“不許這么說!”“他就是瞎子嘛!臭瞎子!”“你、你這孩子,閉嘴!”小孩子嚷嚷起來,“瞎子瞎子瞎子,白長了眼睛的瞎子!唔唔唔——”這聲音嚷得整個客棧的人都聽見了,母親似乎情急之下堵了孩子的嘴,卻隨后倒吸一口氣,桌椅板凳響成一片。而后孩子哭鬧起來。“哇——你推我!我摔倒了!你推我,你這個賤人!我要爹爹!哇啊哇——我要爹爹!”李寶猜,是母親捂了孩子的嘴,之后被咬了,吃痛之下不小心推到了孩子,然后孩子就鬧起來。嗯,也可能不是母親,畢竟沒誰家孩子罵母親“賤人”的。事情被李寶猜得八九不離十,而小孩子在飯館里吵了一陣后,便鬧得人人都朝他們母女看了過來。那個年輕婦人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她拽過孩子攔腰抱著,跑出了客棧。這場鬧劇,待那母子倆離場后,角落的這一桌便獲得了諸多關(guān)注。李寶雖然沒有笑容,但是臉上的神情還算平靜,倒是對面坐著的何雨澤眼中有些怒氣。“師兄……”李寶挑眉,隨即笑了笑,道:“我沒事。”“瞎子你當(dāng)然沒事,你看看人家母女倆為你鬧成什么樣子了?”一嘲諷女聲在斜后方的位置響起。何雨澤憋著的火氣一下子被引燃了,他噌地就站了起來,可還不待他發(fā)作,就聽對桌有人搭腔。“小丫頭,你這話就沒說對了。那種熊孩子,不尊重他人不尊重長輩,現(xiàn)在不教以后有得他受的。”是一個粗獷的男聲。女子一拍桌站起來了,“怎么說話呢?他一個小孩子,看見什么說什么有什么不對!那做母親的才是拎不清,為了一個外人居然推自己孩子!”男人嗤笑了一聲,不說話了。那女子態(tài)度越發(fā)囂張,“怎么?說不出話了吧?臭瞎子,趁早滾遠(yuǎn)一點!”李寶聽著聲音,說完這句話后,那女的就出去了。“師兄你生氣嗎?”何雨澤低頭看李寶,似乎平靜地問。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只要李寶點頭,他就絕對要去給那個女的一個教訓(xùn)!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但是大人也不懂事,就有些過份了。“我不和白癡生氣?!崩顚毎参亢斡隄傻?。何雨澤聽了,心里突然松快了一些,他神情回暖,慢慢坐下??蛇€不等他說些什么,附近一張桌子上,就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英雄所見略同,小兄弟我請你一杯酒!”那個幫忙搭腔的男人拎著自己桌上的那壺酒,大馬金刀地走過來,給何雨澤和李寶一人到了一杯。他此舉,頗有些安慰的意思。他看這兩位,年紀(jì)尚輕而且面生,衣食不缺又有些功夫在身,想必是哪門哪派出門歷練的弟子。唉,路經(jīng)他們這里,居然先后被小兒、蠢人侮辱,真是夠倒霉。何雨澤想說自己不喝酒,卻見李寶已經(jīng)端起酒杯,說道:“請?!闭Z罷一飲而盡。山谷里沒有酒,何雨澤不會喝酒,李寶自然也不會。但是這個人剛才幫他們說過話,現(xiàn)在又過來安撫似的請喝酒,不喝那就有些落人面子了。李寶想得有點多,何雨澤沒想這么多。但是看著李寶都喝了,他也只能有樣學(xué)樣。可是何雨澤卻沒有李寶那種,第一次喝酒不嗆到的天賦,他嗆得把酒都咳出來一半多。第13章十三“哎,小兄弟不會喝嗎?怎么不早說!”那人咋咋呼呼地說著,就去拍咳個不停的何雨澤的后背。“大哥你也算為我們說話,就為給你面子,這酒也得喝。放心,我們沒事,男人誰不會喝兩杯。就算第一次喝,也不至于一杯就倒?!崩顚氁槐葡露牵樕纤查g就起了潮紅,但好歹意識還算清醒。“是大哥沒留意,真是對不住?!蹦侨苏f著,手還在拍著。李寶聽著那聲音,都替何雨澤疼得厲害,連忙攔道:“大哥,我?guī)煹芩麤]事了,不用拍了,讓您受累了?!?/br>“這有什么,沒事就好?!蹦侨丝偹阃A耸帧?/br>何雨澤五臟六腑差點給拍出來,這會兒直起身,還得給人家道謝:“多謝?!彼麧M臉漲的通紅,連青紫的印跡都蓋得看不清,不知道是酒上了頭還是咳嗽咳的,可能兩者皆有。那人看見何雨澤這副模樣,頓時更加愧疚,拍著胸脯道:“小兄弟你們放心,今天你們給我面子,喝我這一杯酒,就是我震元凱的兄弟。以后有事盡管找我,大哥罩著你們!”震元凱心中慚愧,沖動起來就跟二人認(rèn)了兄弟。不過雖說是這話脫口而出,沒過腦子,但震元凱說完話一想,也沒覺得有什么。這兩人看著就不是要久住的樣子,短短幾天暫住,應(yīng)該不會惹出什么事來。李寶腦子里打了個轉(zhuǎn),沖震元凱一抱拳,道:“小弟李寶?!?/br>何雨澤沒想認(rèn)個大哥,但是,他師兄認(rèn)了,于是何雨澤也一抱拳,道:“小弟何雨澤?!痹捓镎Z氣口吻還算正常,何雨澤想,無論李寶又有了什么打算,他應(yīng)該沒扯了李寶的后腿。“哈哈哈,好!兩位弟弟,我在衙門當(dāng)差。平日里要找我,就去衙門和門房說一聲找震捕頭,我就知道了。”震元凱爽朗地笑著,給這兩個剛?cè)腈?zhèn)的外鄉(xiāng)人說了自己的身份。“我們路過此地,就在此間客棧棲身。大哥找我們,只要來客棧就是了?!崩顚氁膊缓瑹崆榈卣f。三人好似一見如故,震元凱把自己的飯菜挪來李寶這一桌。三人邊吃邊聊,最后走得時候,震元凱還給李寶他們付了飯錢。李寶再三推辭也無用,只好暗暗記住,下次找機(jī)會請回來。二人飯前喝了酒,雖說誰也沒有丟人的在飯桌上倒下,但是吃完飯送走震元凱之后,就有些撐不住了。何雨澤還咳出來了半杯酒,而李寶是整整地喝了一杯,所以李寶率先就撐不住了。眼睛看不見,頭又暈的厲害,送走震元凱之后,李寶扯著何雨澤衣袖站穩(wěn),“水師弟,帶我回房間?!?/br>“師兄,你也頭暈嗎?”何雨澤聽見李寶叫他小時候的稱呼,腦袋悶悶的也無法思考,不知怎么地就笑起來了。“我快暈了?!崩顚氄f得是實話,送走震元凱之后不過稍稍松懈了一點,喝下去的那些酒就開始發(fā)作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從頭昏到了天旋地轉(zhuǎn),哪怕手里還扯著何雨澤的衣袖,他也覺得自己快要飛了……他感覺自己雙腳懸空……何雨澤猛地伸手扶住往前倒的師兄,他把李寶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扶著李寶穿過大堂,朝樓上走。何雨澤邊走邊笑,“你盡管逞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