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目光的那一刻,高耀文斂去臉上的笑意,高陽隱約知道,災(zāi)難可能就要來臨了。“去書房等我。”他厲聲說,神色暴戾而又憤怒。“……”高陽點頭,抬腳跨上樓梯。耳邊接著卻傳來了何止凝溫柔的細語,高陽不著痕跡的側(cè)目想要聽到些什么,只是枉然。書房,高陽以很恭敬嚴謹?shù)淖藨B(tài)坐在那里,像是等待法官審判的犯人一樣,迎接著他的最終判決。高耀文推門而入,威嚴挺拔的身軀帶給他死死的壓迫感,“西區(qū)的事情……”他說,“你給陸堂主一個合理的解釋?!辈粠魏胃星槁暰€的語氣,更讓人感到一陣的冷寒。“沒有解釋。”高陽低著頭嚴肅地說,“我現(xiàn)在是地魂社的話事人爸爸,我作出任何決定,那些堂主要做的只能是服從,服從,還是服從?!?/br>高耀文冷哼了一聲,“當你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威信的時候,你當然可以那樣做?!彼跁篮蠓阶讼聛?,屈指敲打著桌面,“忘了我教過你什么么?高陽?”高陽抬頭,望著父親的眼睛,“沒有爸爸,但是那種做事的方式不適合這次跟天極堂起沖突的事件?!?/br>“恩?”高耀文聲線提高了一下,“趕盡殺絕,也不是我想要看見的?!?/br>“我們需要和平相處?!备哧柧従彽溃骸斑@樣就會找到一個平衡點。而條子,也不會將目光緊緊地盯著我們不放?!?/br>誠然,高陽的解釋很完美。高耀文用有些自豪的目光看著高陽,這個兒子現(xiàn)在的行為他相當?shù)臐M意,如果沒有跟那個該死的男人糾纏在一起的話,他可能會更滿意。“那么陸天雄呢?”高耀文將話題拉回原點。“他不需要抱怨什么。”高陽冷笑,“北堂口那些賭場和作坊足夠他從中獲得更大的牟利?!?/br>如果此刻還在想高陽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的話,那么就大錯特錯了,在他從小的教育課程中,深入的了解地魂社的每一次運作和運營方式,是他的必修課程。“你似乎對他很不滿意?”高耀文肯定的開口,“讓我想想,難道是因為……”他欲言又止,看向高陽的眸子帶著一絲玩味,“陸強。”高陽眼中慢慢涌現(xiàn)出憤怒,“爸爸,我從來不會以德報怨,對于一個對地魂社有價值的人,我也從來不會對他泄露任何的敵意?!?/br>在所有的一切面前,地魂社的利益永遠都是第一位的。高耀文隱去眼中的玩味之意,“我很滿意。”他說,“隼王向我發(fā)出了邀請?!?/br>隼王?!高陽瞳孔微張,那個東南亞的大毒梟?!“毒品是地魂社賴以生存的主要經(jīng)濟來源。”那些東西總會讓人飄飄欲仙,欲生不能,欲死不能。而人們也從來不拒絕那樣的東西流入Z市,他們需要那些東西來麻木自己。“如果可以,你需要去一趟東南亞?!备咭拿翡J的思忖著,“地魂社從來不會拒絕這樣大的利益的請求。”他簡練道。似乎在提醒高陽,他很在乎這一次隼王的邀請。那么是要跟他聯(lián)手嗎,毒品如果從東南亞流入中國海關(guān),似乎比從中東地區(qū)流入變得快捷省時的多。但……這個邀請是一個圈套……還是……努力讓自己停止心中的臆想,“爸爸……”高陽在靜默的空氣中開口,“越南前不久的猝死會不會影響?!”這是一個試探的問題,高陽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不是在十幾年前跟那個人打過交道。“怎么?你在懷疑我?”高耀文很聰明,在他的人生中,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個在黑道中打拼的王者,他更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停止你的猜測,十幾年前發(fā)生的事情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彼麉柭暤溃m然那時候地魂社就開始接觸毒品。“……”高陽望著父親憤怒而又堅定的眼神,半晌之后,開始妥協(xié)。他從那雙眼睛中沒有窺視到任何的不安,“對不起。”低頭,承認錯誤。“……”高耀文搖搖手,“如果在外面住的不適應(yīng),就把李嫂帶過去吧?!?/br>那是從小到大伺候他飲食的老婦人,“恩?!备哧栒酒鹕碜?,走出書房。高耀文臉上卻隱去了平靜的眼神,眸中浮現(xiàn)的殘暴和兇狠,比奔走在草原上覓到食物的狼,更加兇殘。他唯一的兒子,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保護起來。如果有人惡意阻止,他也絕對會,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第三卷同舟共濟第一百一十八章當蕭逸恒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灰暗色調(diào)的房間的鋼架床上,四肢毫無知覺,好像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他憶起了不久前的那一幕。那么,現(xiàn)在他的身體出了什么狀況?那個該死的殺手并沒有干掉自己,全身麻醉?!蕭逸恒募的睜大了瞳孔,眸中漸漸上升起恐慌,他不是很清楚身體的狀況,現(xiàn)在他如同被做實驗的麻醉小白鼠一般,毫無反抗能力的躺在床上。蕭逸恒想那個人如果想要干掉他,就不該如此仁慈的將他囚禁起來的。他應(yīng)該利落的賞給自己一顆子彈,結(jié)束了他。如果那樣,或許他會從現(xiàn)實的痛苦中解脫掉。雖然這個想法有哪些點悲觀的消極。可是他受夠了,命運的變數(shù)不是他這個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的,他早己已經(jīng)精疲力盡。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一人走了進來,他的腳步輕的像在上等地毯上行走的貓一樣。絕對是個人物,蕭逸恒在心中暗嘆。或許是已經(jīng)他不想打擾到自己,心中存在著一絲好笑的僥幸,蕭逸恒重新閉上了眼睛。“醒了就睜開眼睛?!蹦侨藖淼酱策?,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逸恒,道。蕭逸恒在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冷冽俊朗的男人,依舊陰鷙嗜血的視線,還是讓蕭逸恒有那么點不適應(yīng),“你究竟想做什么?”剎那蕭逸恒似乎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如同砧板上的魚一樣,可以隨意任人魚rou。“……”沉默,那雙嗜血的視線在自己的身體上來回移動。“我等這一天很久了?!蹦侨烁袊@道,聲音沙啞。“……”蕭逸恒眸中疑惑更甚。“你在抱怨這一天來得太晚了?”蕭逸恒憤怒的問,“是誰派你來的?”至少在他死之前要弄清想要他命的人是誰,他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