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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燁杰痛苦的閉了閉眼睛,“那些人難道還會來將這里徹底毀掉?”他輕聲低嘆。他選擇這個時候來,只是尋找一點父母生前遺留下來的東西而已。而且很可能這里有用的東西早就被警察和那些歹徒洗劫一空。他們沒有開燈,只是用手電四周照著,墻上和地板上很多槍眼,客廳和臥室中的槍眼尤其多,在手電的光線中,一個一個黑色的洞孔看起來就像是馬蜂窩。洛燁杰蹲下身子,摸了摸地板上的槍眼,仰首看著天花板,從子彈穿透地板的角度來看,這像是空中掃射。“從上面進來的?”簫逸恒心中一驚,“難道他們以為你會把那個電板藏到家中?”洛燁杰眼神微暗,一個跳躍抓住了上面垂下來的吊燈,探頭往洞口里看去,“不錯。”片刻之后他蹦了下來說:“看來他們這次行動的很小心。”他再次用手電四處巡視了一番,“……”他搖了搖頭對眾人說:“走吧,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br>說著招呼眾人出去,還未邁出步伐。震耳欲聾的槍聲就緊接著呼嘯而來,眾人紛紛趴在地上,躲避這樣的掃射。“cao!”洛燁杰低聲咒罵了一句,“小心點,從這里出去?!彼噶酥负箝T,“我們被跟蹤了。”因為太過大意竟然出了這樣的情況。“塵哥兒帶著謝飛走!”陳宇低聲道:“他的身體狀況還不容樂觀。”云偉塵點頭,一把抓過謝飛向后門跑去。子彈如同雨點般向眾人掃來,洛燁杰的眼睛一片血紅,“撤離?!彼f,“咱們出去再跟他們周旋?!?/br>點頭,幾人迅速的離開了屋子。掃射聲被他們拋在身后,陳宇示意眾人想四處跑去,“從背后包圍了他們。”“……”簫逸恒和高陽、陳宇向外面襲去,而洛燁杰和張皓向他們相反的方向。當他們狂奔之中時,槍聲突然詭異的消失了,云偉塵如天神一般從路旁的樹上一躍而下,“三個人……”他說,“都在里面?!?/br>借著路邊的燈光,依稀看見有三個抱著MP6沖鋒槍的人橫豎不一的躺在里面。謝飛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那邊還有幾個。”槍聲猝然響起,眾人開始快速向那邊移動。寒風乍起,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硝煙味道。當他們追到洛燁杰身旁時,哪里還有什么活人的蹤跡……全部都已經(jīng)被他逐個干掉。只是他的表現(xiàn)……“怎么了?”簫逸恒問向他,“難道還有埋伏?”“不……”洛燁杰痛苦的搖了搖頭,“張皓”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那些人將他弄走了?!?/br>環(huán)視四周,有汽車輪胎急速滑過這里的痕跡。“見鬼!”陳宇低罵著,“難道他們早已藏在暗處?”“可能?!甭鍩罱苌詈袅丝跉?,“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彼麑﹃愑钫f:“我們馬上轟了他的老巢。”“不行?!痹苽m搖頭否決,“至少我們要搞清楚他到底在哪?難道你想一個地點一個地點的尋找嗎?”游擊戰(zhàn)并不適合他們。“既然他們抓了張皓,相信很快就會主動和你聯(lián)系?!?/br>“……不……我等不了!”洛燁杰仰天長嘆,對著上空一陣激射,槍聲滑過靜默的夜空,仿佛是洛燁杰心中的悲鳴。“帶他回去?!痹苽m對陳宇道:“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什么都做不了?!?/br>陳宇點頭。簫逸恒面色凝重,此刻他再也跟洛燁杰調(diào)侃不起來了。他們沒有回去酒店,而是在洛燁杰曾經(jīng)在加州的公寓安頓了下來。夜,變得更加低沉了。沉悶的空氣讓他們感到有些窒息。但是休息是必須,特別是洛燁杰。眼中的紅血絲透露著他有多么疲憊。陳宇在搜索著那些人的老巢,簫逸恒和高陽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假寐起來。洛燁杰一人獨自步入了自己的臥室,選擇睡覺。午夜夢回,他從噩夢中驚醒,全身冰冷。竟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起來。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所有人都睡了。洛燁杰利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看表,現(xiàn)在是凌晨五點鐘。他輕手輕腳的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中看著那張俊逸的臉龐,將頭沉入冷水中,想要快速清醒自己的神智。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比一槍殺了自己都難受。張皓被那些人帶走,而……憤恨的擊打了一下水面,云偉塵突然出現(xiàn)了門口,看著他頹靡的樣子開口道:“樓下出現(xiàn)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嗯?”“那些人已經(jīng)找到了這里?!?/br>“速度不慢?!甭鍩罱苣樕暇`放了一個猶如平常一樣的痞笑。“相信天亮之后他們就會有所行動?!?/br>“這里……”洛燁杰在腦海中敏銳的思忖著,“從下水管道能夠出去?!?/br>“嗯?!痹苽m點頭,“宇哥兒已經(jīng)找到了他們的老巢,在加州的海灘?!?/br>“海灘?”洛燁杰嗤笑,“他還是那么會享受。”“我想他們肯定也會把張皓弄去哪里?!痹苽m說:“我去叫醒他們,現(xiàn)在我們從這里出去?!?/br>上演一出金蟬脫殼!加州,某海灘。張皓睜開被鮮血完全糊住的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眾人,但是徒勞,他身上的傷很重。此刻已經(jīng)被打的面目全非。被人關(guān)在房間內(nèi),手腳被捆綁了起來,而最為殘酷的是……這個嚴密的房間到處布滿了那些細小的爬蟲,還有……張皓徒然僵直了脊背!是蝎子,見鬼的竟然是蝎子。他現(xiàn)在幾乎連爬一下都是困難,全省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那些生物似乎嗅到了血腥的味道,爭先恐后的向他這里爬了過來。張皓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他努力坐起了身子,將頭垂在胸前,爬蟲還有蝎子,頓時已經(jīng)爬滿了他的全身。刺痛,尖銳的刺痛傳達到腦海中,影響著他的四肢百骸,就連末梢神經(jīng)都開始顫抖起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狂嘔起來,鋪天蓋地的污濁將他淹沒了。張皓心中苦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他祈求著這樣的折磨快點劫數(shù)——就在他全身已經(jīng)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