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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上一世,沈辭遇并未做過這些事——不論是家長會還是補習(xí),甚至是現(xiàn)在的幫他挑選復(fù)習(xí)材料。沈辭遇笑著看他。“老板,您的會議要到時間了?!标愔碜隈{駛座上回頭低聲提醒道。“那……”秦安言松了口氣,正想說不打擾了,就聽沈辭遇再次開口。“上來,我?guī)闳ス尽!?/br>……秦安言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他甚至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沈辭遇是在和自己說話,而不是身邊也許存在的其他人。“安言,”沈辭遇有點好笑,“今晚我有會議,所以補習(xí)我挪到了下午?!?/br>“如果沒有時間,我也可以自習(xí)?!鼻匕惭园櫰鹈?,謹(jǐn)慎地拒絕:“沈先生不必勉強?!?/br>夏天炎熱的風(fēng)從外面吹進車?yán)?,沈辭遇的口吻一下子變得冷硬起來:“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上來。”秦安言與他對視了幾秒,最終還是妥協(xié),乖乖上了車。車中間擺了很高的一摞練習(xí)冊,秦安言翻了翻,有點發(fā)怵。好久沒有刷過這么厚的題海了。“你先做題,把不會的圈起來,之后我來給你講。”沈辭遇的神色緩和下去,他摸了摸秦安言的頭。秦安言渾身僵硬地點頭。奇怪了,沈辭遇最近似乎很喜歡和自己有肢體接觸,就算他明顯的表現(xiàn)出了排斥和僵硬也不停止。是因為上次所說的責(zé)任?捧著一堆練習(xí)冊在沈辭遇辦公室里的秦安言有些學(xué)不進去,但想想兩個小時后,沈辭遇就要來給他講題,還是耐下心做了幾篇。穿著職業(yè)裝的秘書進來給他端了一杯牛奶,還冒著騰騰的熱氣。“有涼的嗎?”秦安言叫住她。秘書是個長相貌美,笑容甜蜜的女子,她微微俯身:“對不起,沈總吩咐了,不能讓您喝涼的?!?/br>可以說是非常殘忍了。秦安言撇了撇嘴,只好在大夏天喝熱乎乎的牛奶。幸好沈辭遇這里還有空調(diào),不然他就要熱死在這了。秘書又對他笑了一下,瞧著秦安言的臉,眼底卻閃過一絲異色。不過這異樣一瞬即逝,秦安言又沒有過多注意她,自然是未發(fā)現(xiàn)。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關(guān)上,秦安言長吐出一口氣,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牛奶滑過喉嚨,熱氣一路延伸至胃中,心里的煩躁莫名的就平靜了下去。他開始專心致志的刷題。而秘書在關(guān)上門后,笑容消失了一剎那,又很快浮現(xiàn),只是變得有些職業(yè)化。她踩著高跟鞋進了衛(wèi)生間,掏出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幾分鐘后,手機一震,傳來了新的消息。秘書看了看,眼里閃過一絲猶疑。但下一條信息卻讓她手一抖,咬著下唇做了決定。不過是件小事,處理得當(dāng)完全不會造成什么影響。她拍著高聳的胸脯輕輕安慰自己,但那雙黑亮的眼底卻有著無法掩飾的不安。另一邊,秦安言在辦公室里一面吹著空調(diào)一面做題,做著做著,就開始想其他事情。據(jù)他所知,沈辭遇的公司是屬于綜合性的娛樂公司,最近幾年也開始涉及游戲這個方面。當(dāng)初祖白奕偷了他的游戲資料,怕也是有這方面的原因。封騰集團在游戲這方面剛剛起步,祖白奕回來后自然要從這方面下手。當(dāng)初他剛剛建立的公司能夠?qū)⒛菢哟笾谱饔螒蜃龅煤?,不但是資金足夠,也有封騰集團的幫忙。只是,沈辭遇并不知道那游戲是祖白奕偷了秦安言的。想到這些事,秦安言就腦殼疼。不是說他沒有報復(fù)心理,只是這事不現(xiàn)實,他也沒那么多精力。這一世,除了想要把游戲自己做出來,然后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以外,秦安言就沒有別的要求了。但似乎就連這一點要做到的基本要求都實現(xiàn)不了——遠(yuǎn)離沈辭遇。他還是做卷子吧。就這么十分認(rèn)真地復(fù)習(xí)了一下午,說好三點來給他講題的沈辭遇卻一直到將近五點才過來。“卷子做完了嗎?”沈辭遇面上帶有疲憊,他捏了捏鼻梁。“做了一些?!鼻匕惭宰鄙眢w,有些擔(dān)憂地望了望他:“沈先生可以休息一會兒?!?/br>“不必?!鄙蜣o遇又松松領(lǐng)帶,坐到他旁邊:“哪里有不會的?!?/br>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臉色也有些發(fā)白。秦安言看了看他,抿抿唇,干脆合上了練習(xí)冊。“沈先生,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逼鹕恚匕惭园櫰鹈伎粗?,突然伸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向后推去,直到他的后背完全依靠在沙發(fā)那才松手。“我的父母的確是將我托付給你,但并不需要你不顧身體也要輔導(dǎo)我?!闭f著,秦安言向門外走去。“你去哪?”沈辭遇皺著眉叫住他。“讓秘書給你泡杯咖啡,或者你更想要茶?”秦安言頭也不回地道。“咖啡?!鄙蜣o遇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秦安言還是忍不住回了下頭,就見沈辭遇靠在沙發(fā)上,仰著頭閉眼休息,那緊抿的唇泛著白色,竟是顯得十分脆弱。撐不下去就早說嘛。秦安言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轉(zhuǎn)身和秘書說話。秘書笑容甜美:“好的,我稍后就送過去?!?/br>她放在桌下面的手微微顫抖。秦安言點點頭,他想了想還是回了辦公室,見沈辭遇依舊閉著眼睛,還是伸出手去。“頭疼嗎?”他問道。沈辭遇睜開眼,正好和那雙清澈的眸子對上。他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撇開了眼。那雙蜜色的雙眼總會讓他想起甜美的蜜糖,尤其是在十分靠近的時候,這種感覺非常強烈,就連少年的呼吸似乎都帶上了甜味。秦安言不知對方的想法,但見他移開了目光卻沒有阻止,知道是默認(rèn)了自己的動作,就一邊熟練地為他按摩一邊輕聲道:“我初中的時候身體比較弱,常常會頭痛,mama就會這么為我按摩?!?/br>他的神色中混雜著懷念與黯然,嘴角卻是微微勾起。這樣的神情讓他顯得很脆弱,就好像只要有人輕輕一碰,就會讓他消散在原地。沈辭遇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手腕纖細(xì)的很,沈辭遇感覺自己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折斷它。“沈先生?”秦安言從回憶中驚醒,疑惑地看著他。“以后如果頭痛可以告訴我?!鄙蜣o遇輕皺著眉頭看他,伸手在他的太陽xue那按了按:“我可以幫你揉?!?/br>“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我的頭痛已經(jīng)很少再犯了?!鼻匕惭孕χ鴵u頭,他手法熟練地在沈辭遇頭上按壓著,看對方舒服地瞇起眼,像一只大型犬,不由得就有些失神。前世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