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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jīng)常在一起,對于他的成績也很了解。“沈先生的物理很好。”秦安言笑了笑。齊皓瞅了他一眼,確定他情緒正常后才放心地道:“那天沈先生送你來學(xué)校,我還以為你和他間出了什么問題。”“嗯?”秦安言挑了下眉峰,這小子還挺敏銳的。不過他并不打算把自己那些糟心事說出來,只是道:“你感覺錯了吧,我和他能有什么問題。”他想了想又說道:“總歸沈先生只是我的臨時監(jiān)護(hù)人,等高考后我就會搬出去??偸窃趧e人家打擾也不好?!?/br>“那你來我家住吧?!饼R皓眼睛一亮,“我爸媽都會很歡迎的,他們特別喜歡我和你在一起玩。”中國每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家孩子的朋友是個人品和學(xué)習(xí)都好的,秦安言非常符合這一點。尤其是在他多了個悲慘的身世的情況下。“我父母給我留了不少遺產(chǎn)?!鼻匕惭詳[手:“找個住的地方還是可以的?!?/br>“你這不就和我客氣了嗎?!饼R皓擠過來攬住他的肩膀,感覺自家小伙伴抱起來單薄得很。再想想他們家發(fā)生的事,就更心疼了:“自己住多無聊啊,可能還會有危險!”“我會找稍微好點的地方,不會有危險的。”秦安言婉言拒絕:“而且,還是自己住比較自在?!?/br>雖然知道齊皓是好心,但他上一世已經(jīng)夠麻煩人家了。再者,寄人籬下的感覺并不好。不論主人家多么親切,他還是會感到不舒服。齊皓見勸不住便也算了,他了解秦安言,對方簡直就是犟得不行,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那種。當(dāng)初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就親眼看見秦安言為了一件小事,折騰了很長時間,直到最后結(jié)果盡如人意才了事。況且,齊皓其實心里隱隱約約也明白秦安言拒絕自己的原因。他沒有再堅持,但是說好了,秦安言搬出來后的地方一定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實在不行,他們一起找也可以。“說起來,過兩個星期就是一模了。”齊皓剛把這件事放下,心里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而且是比較重要的事。他揪住自己的頭發(fā),垂頭喪氣的,顯得非常可憐:“這才考完試就又要考,我都能夠想到我每個月要挨幾頓打了?!?/br>“那你就不能好好考著嗎?!鼻匕惭院眯Φ卮亮舜了念~頭。“這不是我想不想就可以的事啊。”齊皓委屈。“看著你學(xué)習(xí)果然是非常有必要的事。”秦安言雙手環(huán)胸,然后拍了齊皓的后背一下:“行了,這幾天跟著我刷卷子,我刷幾套你就刷幾套?!?/br>“???”齊皓一愣,進(jìn)而哀嚎:“不要啊,安言,你那是按套刷的嗎!你刷卷子明明就是按斤刷的!”“別貧了,好好學(xué)習(xí)。”秦安言送他一個白眼。齊皓耷拉著耳朵應(yīng)下來。他在那面熄火了,秦安言手杵著頭卻開始發(fā)呆。離上次在車?yán)锖蜕蜣o遇翻臉也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星期,他在平靜下心情后其實是有些后悔的。那天是他突然聽到祖白奕的事所以沒有壓抑住心中的憤怒,被他遷怒的沈辭遇其實很無辜,尤其是他很明顯在努力地關(guān)心自己。秦安言雖然是打算和他劃清界限,但并沒有打算用傷人的方式,故而對沈辭遇有點愧疚。不過晚上回去后,沈辭遇卻是沒有露出半點異常,依舊是給他講題,甚至還給他帶了熱牛奶。然后晚上還陪他去三樓健身半小時。這反而令秦安言心底更加不安,也明確自己早上是有多么的無理取鬧。不過,他還是盡力地把正式道歉這個想法給壓了下來。就當(dāng)做是他膽小好了,修復(fù)關(guān)系這種事他還是決定放棄。頗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看眼前的題冊,他隨手在草稿紙上劃了一道,然后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在紙上畫出了沈辭遇的肖像畫。畫得很傳神,尤其把對方那雙好看又多情的眼睛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畫上的沈辭遇嘴角微勾,連那一向清冷的眼里都含著暖意,纏纏綿綿的,讓人一看就不由得臉紅起來。秦安言沒有臉紅,他盯著這張紙幾秒,還是沒舍得扔,只是順手夾在了書里。怎么說也是發(fā)揮的不錯的一張畫,扔了不是可惜了。他自欺欺人地想到。晚上放學(xué)的時候,班主任交代了下周考試的時間,然后慣例般的強調(diào)了這次一模的重要性后,才讓已經(jīng)坐不住了的學(xué)生們解放。秦安言背著書包和齊皓告別,臨走的時候,齊皓還不依不舍的拉著秦安言的手:“安言……”他欲言又止,瞧著好友似笑非笑的神情,居然還覺得特別好看。如果秦安言是個女生,他肯定認(rèn)識那天就哇哇的追上去告白了。不過,如果他現(xiàn)在這么做的話,只會被人一拳揍到肚子上吧?——畢竟安言長得比較嬌小,打肚子比較方便。秦安言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高被齊皓在心里意義不明地“嘲諷”了,他特別冷酷無情地抽回自己的手,挑起一邊的眉:“裝可憐也沒用,今天那兩斤卷子,必須給我刷完!”還特意強調(diào)了“斤”這個量詞。齊皓一步一回頭地走了。秦安言嘆了口氣,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某輛汽車窗口那,沈辭遇正盯著這面直瞧。他抬手揉了揉太陽xue,覺得更難辦地還在這里。“頭疼?”一上車,沈辭遇就開口問道。他輕皺著眉,見秦安言一時間沒有回答,竟是直接伸出手幫他揉了揉。“沒有,不疼?!鼻匕惭苑浅远ǖ鼐芙^。不知為什么,自從上次他遷怒后,沈辭遇對他的動作卻是越來越親密了。秦安言能夠感覺到對方是真的關(guān)心他,卻不是很理解。一般來說,被那么遷怒后,不應(yīng)該疏離了嗎?還是說沈辭遇的腦回路和他不太一樣?沈辭遇的腦回路的確和秦安言不一樣。他上次被秦安言吼了一嗓子,坐在車?yán)锞鸵恢痹诳嗫嗨伎甲约旱降啄睦镒鲥e了什么。雖然最后也沒想出來,但對于秦安言敢對自己生氣這件事還是抱著喜聞樂見的心情的。至少說明他對自己敞開了那么一點心懷,而且,心里有氣就要早點撒出來,憋著對身體和情緒都不好。“今天我讓王媽給你燉了鯽魚湯?!鄙蜣o遇也沒有強求,他放下手,微微笑道:“你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這段時間要好好給你補補才行?!?/br>“勞煩沈先生這么想著我?!鼻匕惭詻_他露出一個笑。這笑透著一股客氣的味道,沈辭遇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把秦安言一把抱過來。他裝作沒有感受到自己手下身體的僵硬一樣,湊近秦安言的臉看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