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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的十分徹底了。秦安言差點(diǎn)沒把他的手給甩開,剛才那個一觸即分,帶著火熱的吻已經(jīng)讓他心煩意亂了,怎么可能再湊上去自己親一下。所以他十分冷酷無情的拒絕了這個無理的要求。沈辭遇失望的垂下了眼,握著他的手緊了緊。他沉默的時間太長了,正當(dāng)秦安言以為他要再次閉上眼陷入沉睡時,他卻開了口。“我很開心。”他道,聲音還是很輕:“生病時你在我身邊陪我?!?/br>秦安言彎了彎唇,沒什么感情色彩地道:“如果你想要,有很多人都愿意在你生病的時候陪你?!?/br>沈辭遇喘了幾下,他本就是發(fā)著高燒,剛才又為了點(diǎn)小愿望做了大動作,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無力。但他還是堅(jiān)持著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可他們都不是我想要的人?!?/br>秦安言沉默了幾秒。沈辭遇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是略微清了清嗓子,用全身的力氣將音調(diào)提高到正常范圍:“安言,你愿意一直陪著我嗎?”他將秦安言的手握得很緊。沈辭遇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緊張感,她甚至感覺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顫抖。然后秦安言抬起頭,淡聲道:“沈先生,人生總有些不如意的事。”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沈辭遇,面上依舊是關(guān)心,完全看不出剛才話語的絕情:“家庭醫(yī)生應(yīng)該來了,我下去看看?!?/br>沈辭遇艱難地抿了抿唇,看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慢慢地將手縮回被中。有一股涼意從指尖躥到心底,及時將其緊緊貼在身上,也無法緩解那股寒冷。最后,他伸手擋住眼睛,嘴角緊抿。喉嚨處上下動了動,最后所有的傷感,不解,甚至是一絲絲的怨恨都化作了一聲長嘆。果然還是……拒絕了。是自己太心急。本就明白秦安言對他有提防,現(xiàn)在還如此直白,迫不及待地再三表明心意。如果再繼續(xù)這樣下去,這個少年大概會像只兔子一樣被嚇得遠(yuǎn)遠(yuǎn)跑開。沈辭遇彎了彎嘴角,之前激烈的動作和心情的大起大伏終于耗盡了他的體力,他閉上眼再次沉沉睡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因?yàn)槟撤N不可言述的情感過于旺盛所以在浴室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而發(fā)燒的沈辭遇:我當(dāng)然是昨晚工作到太晚,過于疲勞才生病的呀秦安言:哦:)眼睜睜看著時間過了零點(diǎn),而我剛寫完更新……我其實(shí)就晚了一兩分鐘的說qwq給所有小仙女愛的么么噠~第31章陪伴家庭醫(yī)生是一個中年男子,他一臉嚴(yán)肅地給沈辭遇檢查身體,又配了幾副藥后,和旁邊等著的秦安言道:“因?yàn)橹鴽鲆鸬陌l(fā)熱,沒什么大問題,把藥吃了,燒退下后休息幾天即可。”以防萬一,他還給沈辭遇掛上了水。“這幾天吃點(diǎn)清淡的,少油膩和辣。”他一邊說一邊寫,然后把注意事項(xiàng)遞給秦安言,又忍不住看著他道:“我還是第一次在沈先生家看到王媽以外的人?!?/br>“我是暫時借住在著的?!鼻匕惭蕴ь^笑了笑,聽到沈辭遇沒事,他松了口氣,也有些疑惑。昨晚沈辭遇一直在家里待著,怎么能莫名其妙著了涼。不過這件事的真相,沈辭遇怕是永遠(yuǎn)都不會告訴秦安言的。畢竟太丟人了:)家庭醫(yī)生也沒有多說,點(diǎn)點(diǎn)頭:“去讓王媽煮些粥來,空腹掛水可能會導(dǎo)致胃疼?!?/br>就這樣,又是煮粥又是喂粥又是吃藥的,忙忙碌碌的一上午過去了。家庭醫(yī)生是私人醫(yī)生,十分盡職,是等著沈辭遇的吊瓶打完了,拔了針才走的。走時沈辭遇的燒已經(jīng)退的差不多了,只是精神還不太好,懨懨地躺在床上,看上去十分脆弱。“不舒服的話就再睡一會兒。”秦安言幫他按著用來止血的輸液貼,聲音柔和。沈辭遇瞇著眼睛蹭了蹭枕頭,像只慵懶地大貓。他反手握住秦安言的手,似乎完全忘記自己幾個小時還被人拒絕過一次。如果是平常,秦安言這時候肯定在掙扎。不過現(xiàn)在看他這么虛弱,秦安言也就由著他了,反正也不能少塊rou。量他這樣子了也沒辦法再占便宜。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太理所當(dāng)然了。“你下午出去嗎?”沈辭遇看他,故意擺出很虛弱很難受的樣子:“留在這陪我好不好?”秦安言下午本來就沒有安排,聞言也只是無所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沈辭遇開心地握起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沈先生,留在這陪你可以,但請你老實(shí)點(diǎn)?!鼻匕惭匀滩蛔×?。自從沈辭遇和他告白以后,對方在他心里光輝偉大禁/欲克制的形象就一去不復(fù)返。如果自己不注意點(diǎn),說不定哪一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沈辭遇乖巧地放下了手,但還是握著秦安言的小爪子,并且改成了十指相交。“安言,你以后稱呼我姓名即可。”他聲音還有些沙啞,但咬字很清楚。之前提這個要求,不是被秦安言糊弄過去,就是被拒絕。這一次他裝弱扮可憐,看看能不能得償所愿。天知道他有多想再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那兩瓣唇中說出。秦安言假裝沒聽到。沈辭遇大概能猜出他的反應(yīng),知道他會拒絕,也不氣餒,而是聲音弱了下去,嘆氣道:“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連這點(diǎn)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滿足我嗎?”“沈先生,你只是因?yàn)橹鴽龆l(fā)熱,并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燒了。”秦安言眼睛抽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太陽xue:“不要說得好像自己得了絕癥命不久矣的樣子?!?/br>“可我覺得自己就是得了絕癥。”沈辭遇有些累,但他還是堅(jiān)持著道:“大概是一種名叫身體中缺乏秦安言的絕癥?!?/br>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完全看不出來是在胡說八道。秦安言撇了撇嘴角。“看樣子沈先生恢復(fù)的不錯,說話的力氣還很多。”沈辭遇笑了笑,沒有接他這個話茬,而是另道:“安言你雖然看上去軟軟的,但在某些事上卻出奇地固執(zhí)。”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那雙桃花眼像是浸了水的黑珍珠一樣,含著笑意,直叫人看得移不開眼。秦安言被他的臉晃了一下,連忙搖搖頭告誡自己不可以被美色迷惑,然后才找到話中的重點(diǎn):“軟軟的?”沈辭遇抿著唇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他和秦安言第一次見面是怎么樣,已經(jīng)記不得了。他腦海里對少年的印象開始在于那個晚上,那時候秦安言眼尾微紅,鼻尖也泛著紅色,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