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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br>“駕!”秦湛一抽拾風的屁股,那馬嘶鳴一聲,吃痛之下,再次加快了幾分速度。噠噠噠……一路疾馳。中午。雍城大門處,守門的將領(lǐng)遠遠就瞧見遠處六七匹駿馬疾馳而來,半分沒有減速的意味。雍城之中,除開禁止縱馬闖鬧市外。出入城門口,也需下馬減速入城,否則會沖撞了正在進出的百姓。是以見此,其中一個將領(lǐng)手一揮。立時,四五個士兵出列,只跑上前幾步,等對面人影再進了一些,喊道:“城門口禁止快馬入內(nèi),來人止步!”秦湛馬速不變,只到了門口處才猛的一扯韁繩,拾風發(fā)出一聲嘶鳴,最后變成吭哧吭哧的聲音。“讓開!”那幾個士兵對視一眼,卻是手一動,直接摸向了腰間佩戴著的長刀。在城門口鬧事的,在這雍城中不多也算不少。每年,都有那么幾個不知道從那個小地方來雍城見世面所謂世家子,卻是將雍城當什么地方了,也敢縱馬進城?統(tǒng)統(tǒng)拿下,把他們在監(jiān)獄司關(guān)個幾日,他們就知道這里不是他們原來那個小地方了,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呢!這兩個士兵剛拔了一半刀,那后頭,一個年歲瞧著有三十幾,帶著滄桑的中年男子卻是穿著這些守門士兵的服飾,猛的撲了上來。他自不是撲向了秦湛,而且直接撲上,武藝頗為強勁的直接將那兩個要動手的小兵拿下,而后立時跪地,諂媚高呼道:“三王爺恕罪,臣杜永平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三王爺,還望三王爺恕罪!”他說話之時,額頭磕地,再沒有比這更恭敬諂媚的了。后邊那些守門的將領(lǐng)小兵們,這會兒徒然一驚。來這兒守門的,品階自是大不到哪里去。但杜永平不同,他以前個,可是御前護衛(wèi),遠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接觸的。他原來可是有大好前程,不知道得罪了,前幾年被人一貶再貶,還差點攤上了官司。是他求爺爺告奶奶,最后才算是過去了這個劫難,最終在這城門口當了一個小兵。杜永平在他之中武藝最為出眾,為人也善于交際,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別看杜永平三十多了,還是個守城的小兵。他們這些人,平時還是很佩服他的。這會兒,這些人看都杜永平這般作為,反應(yīng)過來之后頓時一個激靈,猛的全都跪了下去。“見過三王爺,三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剛才那兩個打算動手的,這會兒嚇的渾身大汗,只恨不得昏死過去。“杜永平?!鼻卣磕钸读司?,他隱約有些印象,不過這會兒,他來不及顧及這些小事,只道:“給我讓開!”“是是,都給三王爺讓出道來!”杜永平立時趴起來,連踹帶拉,把那些跪著的人往旁邊拖。秦湛不管這些,讓開了道路之后,他猛的一抽拾風,在罵聲嘶鳴之中,在雍城之中縱馬疾馳。一路急行,秦湛直奔皇宮門口。他這般大的動靜,早早就有人御龍軍的人來攔他。到了宮門口,秦湛一下馬,只風塵仆仆看著那些舉了弓箭對準他的宮門侍衛(wèi),怒道:“放肆!都給我讓開!”宮中當值的御龍軍大部分自都是認識秦湛的,這會兒秦湛猛的走近,好些個嚇得不由后退了一步。到不是秦湛在武力上能威脅到他們,因為秦湛實在太像是三王爺了。若真是三王爺,他們怎么敢拿箭對著他,要是傷了,他們砍一次腦袋都不夠的。“看清楚了,就給我讓開!”今日當值的領(lǐng)將仔仔細細看了秦湛,猛的駭然。他是見過秦湛的,自是認得他的。如今的秦湛,不過是面容風霜了些,神情有些疲憊,但是三王爺沒錯。這將領(lǐng)心中一突,猛的收起了兵器,行禮道:“臣見過三王爺,三王爺……”秦湛根本不聽了這些人的行禮之聲,只將拾風交給蔡奇光的那些護衛(wèi)們,他自己卻是沖進宮門,直接朝秦慎的德慶殿而去。若是旁人,說些個真的,便是旁的皇子皇女的,也是決計不能這般硬闖宮門的。外頭人的,也自會將人攔下。不過三王爺與眾不同,他向來在宮中肆無忌憚。再則,這段時日,三王爺遇刺以來,當今圣上性情大變,他們就更是知道三王爺?shù)奶厥狻?/br>是以,也沒了人敢攔了。除了不敢攔,也有一部分,則是太過驚愕了。宮中可是有傳聞,三王爺已經(jīng)遇刺身亡了啊。現(xiàn)下,尸體就在德慶殿的冰房之中。這這這……這其中莫非有隱情?不過這之中,大部分人都不敢再往下想去。皇家之事,不能妄議。秦湛一路跑去,他身后,具是跪了一路的宮人奴才們。“三……三王爺??!”待秦湛到了德慶殿門口,辛羊原還守在門口,只突然聽到有人驚呼千歲請安的聲音。辛羊原還想訓(xùn)斥,只一眨眼,竟是瞧見秦湛風塵仆仆站在了他面前。“老奴怕不是在做夢吧?!毙裂蜻@老閹人驚愕的看著秦湛,卻是驚的連禮都忘記行了。“父皇在里面?”辛羊渾身一抖,竟是伸了手去一把抓住了秦湛的手臂。“三……王爺,您還活著?您沒死?”“我回來了?!?/br>辛羊猛的眼眶一紅,卻是流出了兩行眼淚。之后,他卻是猛然下跪,頗為凝重道:“上天佑我大蒼,我大蒼之幸,天下之幸啊?!?/br>拜完之后,這老閹人久久不遠起身。秦湛一皺眉,卻是自己推開德慶殿的大門走了進去。一進去,秦湛就有些不舒服。這德慶殿比著以往,似乎多了幾分陰冷,讓他有些別扭。不過他對著這地方倒是熟悉,只熟門熟路,自個兒就到了秦慎的寢殿。一踏入里邊兒,秦湛就打了個哆嗦。他再一看,這屋子之中,不少事物都被搬了下去,四周堆放著的,卻都是那些剛剛運來的冰塊。難怪,這屋中會這般冷。等等……秦湛猛的瞳孔一縮,這冰塊之中,最里頭似乎是個大冰塊鑿成的棺槨,隱約的,秦湛竟然瞧見里面還了具尸體?秦湛嚇的往后退了一步,約莫是撞到了門。里頭床榻上,大概是聽到了動靜。這會兒,原放下了的簾子給一只手微微撩開,而后竟然傳出來帶著幾分暴戾的聲音,“出去,都給朕出去!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進來!”“父……父皇?”秦湛有些不可置信,在他的印象中,秦慎從來是個威嚴、冷靜又十分自控的人。不管前世今生,秦湛不得不承認,秦慎是他一直孺慕仰望的人。在前世中,他一直希望自己成為秦慎一樣的人。可是剛才那個聲音,是秦慎嗎?它充滿了歇斯底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