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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行。宮中一片哀樂之時,也是不巧,第三日的時候秦湛身體出現(xiàn)了些許不適,有點上吐下瀉。他好容易回了永祥宮,里面人還沒開心幾日,這就又擔心上了。那會兒秦慎得了消息,立時就趕了過來。一路上,他也是面色肅然,只想著是不是這幾日有什么地兒疏忽了。這宮中的腌臜之事可不少,他雖全力護著了,可難免有疏漏之處??墒潜2积R,總有人尋了些空子。“湛兒?”秦湛這會兒才吐過,正拿了茶水漱口,便聽著秦慎來了。“父皇?”秦慎哪里能讓秦湛起來,快走幾步,只扶了他肩膀,憂心道:“哪里還不舒服?吐了幾回?”秦湛實則知道自己的身體,他身子向來不錯。以往看著病弱,不過是他在裝不足月之癥罷了。只這回,到真是病了。前日從翎福宮回來之后,他倒是無事。不過隔了一日,昨兒個晚上,他夜間就肚子疼的厲害,起了三回夜。自從他回來,伯福自是歡喜無比。原也以為他死了,伯福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為著他傷心,也為著自己將來憂心。這回秦湛沒事,自是無比歡喜。見秦湛病了,哪里敢耽擱,連夜就去醫(yī)道院那兒叫醫(yī)正。聽著是三王爺病了,那兒的人也不敢耽擱,立時就來了。原也有人要去德慶殿那兒回稟,只秦湛惦記著天色已晚,秦慎必然入睡了。前些日子,秦慎就折騰了自己許久,身體也需要養(yǎng)養(yǎng)。如此,秦湛就讓著永祥宮的人沒去稟告。不過到了今日早上,秦湛也曉得瞞不了秦慎多久,果然見他下了早朝就急匆匆來了。不過秦湛身體底子不錯,約莫是腸胃有些壞了,倒也無礙。只是這胃有些難受,吃了便想吐,藥也吃不進。若是不吃了,他反倒也不怎么不爽利。秦慎剛才問了,一旁自有伺候著的伯福答了。吐了幾次,醫(yī)正說了些什么,無一不仔細。秦慎自己聽了,抬手便摸了摸秦湛的額頭,“可發(fā)熱了?”若是發(fā)了熱,那便更讓他擔憂了。“父皇,我沒事兒。醫(yī)正也說了,我不過吃壞了肚子,養(yǎng)幾天就好。”秦慎眉頭還是皺著,只這會兒他也說不出什么責備秦湛不關心自個兒身體的話。拿手探了探,沒有發(fā)熱跡象,到底好一些。這會兒。他只得嘆了口氣,讓著人端了藥來。剛才喝的那些,秦湛具是吐了個干凈,只是要重喝的。秦湛瞧了那藥,胃里頭就一陣難受,更別說那藥還苦。今個兒他肚子不舒服,若是吃了藥,拿蜜餞果子之類的壓一壓,那更是難受。是以,這藥也只能干喝,實在讓他受不住。秦慎見了秦湛那樣子,便曉得他不愿意喝,不過這身體一事,可耽誤不得。“湛兒,聽話。你若不喝,下回你的飯食,便只能吃些清淡的,父皇一絲葷腥都不讓你沾?!?/br>秦湛眨了眨眼,卻似湊上去抱秦慎的胳膊。秦慎手里頭還拿著藥碗,給著他差點嚇了一跳。這要是灑了燙了,可不好。“湛兒!”秦慎語氣才嚴厲幾分,秦湛到底抱住了,笑道:“父皇,喝一半好不好?我剛才喝過了,不過吐了些,肚子里必然還剩了些許的。”秦慎空了只手,給這秦湛扯了扯被子,怕他再沾染了寒氣,“坐好。”秦湛挺好應了聲,乖乖往后靠了幾分。秦慎微微側了身,外面伺候的人卻是瞧不清他神色了。這會兒,他眼中便全然是一片柔和之意了。見他的湛兒賣乖的模樣,秦慎只得無奈笑了聲。而后,他用藥嗜舀了一勺苦藥,竟是往自己嘴里送去。秦湛一驚。秦慎卻是將它咽了下去,而后又舀了一勺遞去了秦湛嘴里,“父皇陪你,就喝半碗,可好?”被子之下,秦湛微微捏緊了手心。“湛兒,你聽話一些,好嗎?”秦慎見他不開口喝藥,面色也不見半點氣惱,只仍舊細細哄著。秦湛忽的,倒是眼睛有些酸澀了。他張了嘴,將那藥給喝了。雖還是那般苦,倒是也奇怪,竟能下咽了。這碗藥,到底是這般喝完了。秦湛漱完了口,覺著肚子舒服了些,便給秦慎扶著躺下了。他夜里起夜多,鬧的厲害,原就沒睡好。這會兒喝了藥,秦慎陪著,倒是又睡了過去。秦慎見他睡的安穩(wěn)了,這才悄悄起身,讓著人好生照看,而后自己去了永祥宮偏殿之中。他一進了偏殿,七八位醫(yī)道院那兒的醫(yī)正、醫(yī)官們,自是早早就等候著了。他自是不放心,秦湛這病情,他須得自個兒親自問過。這般問了,確也無事。說是秦湛之前個,必然是在外頭沒吃好,壞了腸胃。這番回宮,又吃多了葷腥之物,腸胃一下受不住,便這般了。這些日子,養(yǎng)一養(yǎng),也就好了。秦慎聽了,也是暗惱,他不該前日帶了他的湛兒去太后那兒。因著高興,還許他喝了一杯酒。“既如此,你們這些日子,便都在永祥宮中呆著。若是湛兒好了,有賞。但凡他出了差池,也不要怪了朕!”“是,臣等定當盡心盡力!”幾位醫(yī)正們跪地,連連應道。“也好,從今日起,你等需每日留下一人常在永祥宮中照看。湛兒自小身子不好,你等也用心些。等湛兒痊愈了,你等再一日四次為湛兒診脈,不可懈怠?!?/br>這里交代了,秦慎又讓了他們出去。這會兒沒了旁人,秦慎又道:“辛羊,這永祥宮可查了?”“皇上放心,自曉得三王爺病了之后,糾察衛(wèi)就查了。三王爺今日的飯食、飲水、被褥、衣物等,具是沒問題。那些個宮人們,也沒人動了手腳?!?/br>秦慎這才放心了些,他怕的,便是有人暗中下了手。不過,若是沒著這些腌臜之事,秦慎便有想起了秦禮之事。這幾日,司禮監(jiān)還在忙著。他又有些擔心,莫非真是沖撞了。禮兒原就小小年紀去了,心中怕是有些怨氣。湛兒身子不好,怕也最容易沾染了晦氣。這般想著,秦慎便微微皺了眉。而此時,翎福宮中。宇文皇后今日神情有些恍惚,太后到底念著幾分舊情,今兒個特意下自個兒過來,也來瞧一瞧。人已經(jīng)去了,這般,也能叫宇文皇后好受一些。這會兒,太后原正勸慰著皇后,事兒總得朝前看,莫要傷了自己身子,這反倒真是不值得。宇文皇后稍稍好一些的時候,外頭一個永樂宮的姑姑進了來。彤瑞自是攔下了,待她問了,也是面色一變,急匆匆稟告太后去了。“何事?”彤瑞一行禮,只道:“太后,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