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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只哭道:“王爺……王爺……我是徐蓉啊,是你的妻子,是你的蓉兒……”只秦朝此刻入了魔一般,用的力道反而愈發(fā)大了。這會兒,門外頭一姑姑打扮模樣的人顧不得禮儀,自個兒踹開了門,卻是抱著一個一兩歲的小孩兒,哭叫著沖了進來。“王妃,王妃……”這姑姑抱著孩子近了,立時將孩子放下,伸了手就去拉扯秦朝的手臂。小孩兒給嚇著了,愣了一瞬之后,立時大哭起來。秦朝聽著哭聲,忽的一愣,這才想起了什么。他猛的松開抓著徐蓉的雙手,只一把抱緊了自個兒的孩子,哭道:“王妃……王妃……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孩子。跟著我,他怕是從小就要吃苦了。我甚至不曉得,能不能護著他長大。蓉兒,我對不起你?!?/br>徐蓉被那姑姑扶著順氣,這會兒好容易回了口氣,見秦朝那模樣,自個兒也是心中凄涼至極。她立時跌跌撞撞,只張開手臂抱住了秦朝,哭道:“王爺……蓉兒陪著你,再苦再難,蓉兒都陪著你。這輩子,我既嫁予了你,自當不離不棄……君生我生,君死我死?!?/br>哭了這好半晌,秦朝倒是總算恢復(fù)了一些個精氣神。他原自己是心灰意冷,只恨不得死了的好。但如今,他瞧了瞧徐蓉,又瞧了瞧自個兒兩歲都不到的孩子,便想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嘴巴。他若是死了,留下徐蓉跟著孩子,她們?nèi)绾文芑钕氯ァ?/br>那姑姑是從小伺候徐蓉的,自是拿她當自個兒的女兒看。所以剛才個,她才敢越了規(guī)矩,就這么沖了進來。現(xiàn)如今,她瞧著秦朝這樣子,心中總算是松了口氣。她在徐蓉跟前,也是有臉面的,是以這會兒自己做主,便趕緊起了身,去外頭拿吃的去了。只要秦朝愿意吃些東西了,那便都好了。這世上的人啊,螻蟻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姑姑才剛出了門,隱約聽到了外頭似乎鬧騰了起來。立時,她就皺起了眉。自從著她家王爺落了勢,這王府的一干人系合著奴才等人都被禁了起來之后,這府中的人,心就散了。如今,更是愈發(fā)沒規(guī)矩了。這姑姑心中不悅,不由面上就一沉,只帶著幾分薄怒朝著外頭走去。她倒要看看,是哪幾個人不守規(guī)矩!只到了外頭,卻發(fā)現(xiàn)被封了的王府大門只開了,外頭看守的御龍軍似在跟什么交涉。“滾開,我堂堂一個九皇子,要進這門,還需你們準許嗎!”秦煜今兒個是瞞著人出宮的,一會兒之后,便是他三哥的立儲大典了。圣旨自是早就下了,但還需要上稟蒼天,下告百姓。為著這件事,司禮監(jiān)的人忙著兩天了。宮里頭不管再有人不愿意瞧著他那三哥坐上儲君之位,但此刻必然是要笑著的。是以,整個宮里熱鬧的很。不止宮里熱鬧,外頭也熱鬧。今日,為著他三哥,他的父皇已經(jīng)下了圣旨,再次大赦天下,還免了雍城及周圍好些地方的兩年賦稅。雍城之中,更是開了百歲宴,凡是城中有長著年歲滿五十五的,具是可以吃一整日的宴席。皇家擺宴,與民同樂,這可是大喜事。日后說出去,都是一件值得夸贊的事。這般熱鬧之中,秦煜卻是想起了秦朝。他跟著這位二皇兄感情也一般,只這次秦慎如此冷情薄心,難免叫他有幾分物傷其類之感。是以,秦煜便想來瞧瞧這位二皇兄了。“九皇子殿下,非我等要阻攔你。是皇上下了命令,未手持皇上圣旨或令牌之人,具是不能擅自進入王府之中。我等無意得罪皇子殿下,也還請皇子恕罪?!?/br>“給我讓開!”秦煜來了氣,竟是要硬闖。那領(lǐng)頭的御龍衛(wèi)卻也不客氣,吭哧一聲,竟是將腰間佩刀拔出,語氣冷硬道:“殿下,莫要為難了下官們。您若是一意孤行,我等也只能將您拿了,帶去聽從皇上旨意!”秦煜狠狠皺了眉,思索了片刻,卻是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此物可以了嗎???”這令牌卻是秦湛之物,之前秦煜胡攪蠻纏,從秦湛那兒拿的。“這……”這御龍衛(wèi)似乎有些為難,半晌,才將刀重新歸入鞘中,“好吧,殿下請進。不過殿下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若是過了,下官就親自去稟告皇上請罪!”秦煜冷哼一聲,繞開這些個御龍衛(wèi),抬腳就進了里面。“見過九殿下。”那姑姑往日隨著徐蓉進宮,自是見過秦煜的。秦煜對她,也有幾分模糊印象,是以道:“帶我去見一見二哥吧?!?/br>姑姑稍稍愣了下,才道:“是,九殿下這邊請。”秦煜見著秦朝的時候,差點有些認不出來他?,F(xiàn)在這個站在他面前的秦朝,同著他印象中的太不同了。秦煜不曉得為何,忽的明白了什么。他來瞧秦朝,怕也是想來看看,秦朝成了什么模樣。他總歸,要讓自己清醒,也要自己警醒。從小,秦湛總是跟他們這些個別的皇子不一樣,他早該明白的。只是他也總想叫秦慎瞧一瞧他,而那皇位,到底太過吸引人了些。可惜啊,那皇儲之位,恐怕早早的,他的好父皇心中就早已有了人選。倒是他們這些個人,上躥下跳的。在他們那位父皇眼里,怕就是個笑話。秦煜只閉了閉眼,而后鄭重朝著秦朝一拜,卻是半句話不說,轉(zhuǎn)頭便朝外離去。“站住!”秦朝嗤笑了聲,喊道。這屋子中,徐蓉是個慣有分寸的,立時抱了孩子,只帶了那姑姑,立時退出了門外。“二皇兄還有何指教?”秦煜年歲還小,但自幼男子懂事便早。他們這些個皇子子嗣,更是如此。是以,他容貌還平添幾分稚氣,但語氣倒是半分不怵。“九皇弟來看我,難道就沒什么要說的?”“我原是想的,只現(xiàn)下,卻是覺著不必了?!?/br>秦朝笑了聲,卻是帶出幾分冷意,“今日外頭,我聽著好生熱鬧。”“自是,三哥今日要告祭上蒼,于祀臺之上祈福于列祖列宗。因天下儲君之位已定,父皇說要大赦天下,還要與民同樂,也就熱鬧了?!?/br>秦朝忽的捂著肚子便笑了起來,越是笑到最后,他聲音變愈發(fā)凄厲,“詩是我寫的!但是不應(yīng)該嗎!留縣之事,難道你忘了!?難道,我就不能恨我們這位好父皇嗎?。克∏楣蚜x,又以愛立幼,絲毫不顧及天下百姓。我罵他,不應(yīng)該嗎???”“……皇兄,慎言?!?/br>“慎言?慎言……哈哈哈,慎言?。康饺缃?,我還怕什么?”秦朝長吸一口氣,只顫聲道:“勾結(jié)刺客之人,不是我。殺父奪位,我還做不出來!可是如今,我到寧可是我做的,也不枉叫我背了這罪名!”秦煜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