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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到了她身前,不待千陰娘作出反應(yīng),他長袖一揚,一掌拍向她的面門。 他出拳的速度極快,快到千陰娘根本沒料到。 她這時才明白為何南曲星輕功了得卻躲不開謝傾的堪堪幾拳。 她一咬牙,右腳踮起,以整條腿為軸,左肩往右扭,半邊身子向后傾,才堪堪讓那一掌迎著勁風(fēng)擦過了她的額發(fā)。 誰想謝傾的動作是連貫的。 他似是早料到千陰娘會躲開,在她上半身往后偏時,就即刻收掌,左腳一蹬,右腳一腳踹在千陰娘大腿上,以此借力,抱著許文茵整個人直直向后飛騰而去,他衣決飄飄,在空中又一彈,嗖一下不見了蹤影。 等千陰娘再抬起頭時,哪里還有謝傾半個影子。 身后的人群愈加躁動,千陰娘知道自己不能再久待,她現(xiàn)在可沒工夫跟官府糾纏。 她狠狠啐了一口,暗罵了一句自己太輕敵,回身沖進人群,幾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謝傾抱著許文茵逃出來后,即刻招呼上小地瓜和月媚娘,三人跨上馬,一刻不停地出了城。 整理: 來來,買定離手,小侯爺什么時候能認出來(*·ω< ) ☆、抉擇 小地瓜拿眼一瞟前頭騎得飛快的謝傾,低聲問:“媚娘jiejie,出什么事兒了?怎么你們出去一趟……回來就多了個人?” 他看了看在月媚娘懷里的女子。 月媚娘比他還納悶,“這我哪兒知道。爺帶我去當(dāng)鋪贖那鐲子,誰知道這人突然冒出來拽著爺不放,我說她怎么好巧不巧就看上咱們爺了呢,原來是后頭有個千陰娘在追她!” “千陰娘?!”小地瓜倒吸一口涼氣,“那你們就把人救了?” “可不是我,人是爺救的,你要問,問爺去?!?/br> 小地瓜可沒那個膽子。 他瞅了眼昏迷不醒的許文茵,趕馬追上謝傾,“我還是去問問爺要不要弄輛馬車來載人吧!” 前頭謝傾正郁悶著呢,一不注意,救了個人,這下可怎么著。 他原本打算把人丟給千陰娘,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哪知那女人叫了聲他的名字,自己就魔怔了。 “爺,爺!” “干嘛,要說屁話爺現(xiàn)在就把你掀了?!?/br> 小地瓜趕上來,“爺,咱們到了下個鎮(zhèn)子給那姑娘弄輛車來?” 月媚娘在后頭聽得清楚,還看見了謝傾不怎么好看的臉色。 小地瓜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弄個屁,到了下個鎮(zhèn)子就放她下去。爺又不要她報恩,到了地兒該干嘛干嘛去。” 謝傾皺著個眉,極其不耐煩。 小地瓜見謝傾神情不悅,唯恐他真把自己從馬上掀下去,乖乖應(yīng)了聲便閉嘴了。 三人快馬加鞭兩個時辰,終于在落日前進得了西邊的沐陽鎮(zhèn)。 當(dāng)許文茵再次睜開眼時,看見的是陌生的房梁,連身下柔軟床褥的觸感都令她有些不適應(yīng)。 她有些愣神。 “醒了?” 從屋外掀簾子進來一個柳眉杏眼的貌美小姑娘,“你渴么?喝點水?” 又一面倒了茶來遞給她。 解藥的藥效已過,許文茵身上半點力氣也沒有,只覺得骨骼連著關(guān)節(jié)神經(jīng)酸脹無比,像癱瘓了一般。 月媚娘見許文茵不言不語也不伸手接她的茶,就想起了一絲不好的回憶。 又來? 她皺起眉,還沒發(fā)作,就見那頭謝傾掀開簾子大步流星地進來。 他一瞥月媚娘手里的茶蠱,“放下,小爺來?!?/br> 月媚娘頓時沒了脾氣,乖乖將手里茶蠱一放,輕手輕腳退出去了。 謝傾便過來一把端起那茶蠱,手里不知拿了什么藥,不由分說塞進許文茵嘴里,又把茶遞過去。 動作極其粗魯。 謝傾臉上雖沒什么表情,眼底卻是冷漠的。 許文茵不及防,藥丸順著喉嚨被咽下去,嗆得她連聲咳嗽起來。 她抬手擦去涌上眼角的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恢復(fù)了一些力氣。 她詫異地抬頭望向謝傾,卻見他什么也不說,只得坐起身來接過他手里的茶蠱,喝了好幾口茶。 謝傾這才拉開凳子坐上去,從懷里摸出個小瓷瓶扔給許文茵。 “從千陰娘身上偷的?!?/br> 得虧許文茵伸手及時,才好險沒讓那瓷瓶落到地上。 她仔細一瞧,竟是千陰娘平日拿來裝解藥的。 也不知謝傾什么時候順手牽的羊。 她抬起頭沖他彎彎嘴角,緩緩地說了個“多謝”。 謝傾不為所動,冷笑一聲,“該幫的我都幫了。剩下的你自己想法子吧。我還得趕路,后會無期?!?/br> 他立起來轉(zhuǎn)身要走,身后卻撲通一聲,那女人竟從床上跌跌撞撞摔了下來。 聽起來就很疼,可她還是執(zhí)著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 她沙啞著聲音:“你不能走?!?/br> 謝傾嘴角一扯,古怪地笑了聲。 他回頭,拿眼角余光斜著許文茵,“我憑什么不能走?” 許文茵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向謝傾解釋自己的狀況。 她如今是被千陰娘,被南曲星,被東宮盯上的人,她難道要把謝傾卷進來嗎? 就算自己換了張臉,她也有辦法讓謝傾相信她就是許文茵。但相對的,被東宮查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謝傾,而是她得盡快聯(lián)系上連七。 “你不問我,我為什么會知道你的名字嗎?” 她只能賭一把了。 果然,謝傾聽了這話,眼底多了絲涼意。 他慢慢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許文茵,“那你說來聽聽?!?/br> 眉宇間已帶上了一絲殺氣。 許文茵這才緩緩松開手,卻依舊望著他:“你在找空谷映月,但你找的卻不是江湖人以為的那個空谷映月。對么?” 這話說得很奇怪。 但謝傾卻突然面色一寒,猛地抓起她,一把扼住許文茵的脖頸。 他沒用多大力,許文茵面頰卻已經(jīng)因為窒息而泛紅。她眼中毫無懼色,反而緊緊盯著謝傾,一字一頓道:“而我知道關(guān)于你在找的空谷映月的下落。也正因為如此千陰娘才會盯上我。如果我死了,你一輩子也找不到空谷映月了?!?/br> 她說完,室內(nèi)空氣靜了良久,謝傾緩緩松開了擒住她的手。 他低喃:“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不是什么人都能讓我談條件的。”許文茵一邊喘著息,一邊卻又笑起來:“你敵得過千陰娘,就能護得住我。咱們各取所需,豈不皆大歡喜?” “我知道你叫謝傾,也是因著千陰娘一路上沒少提起你。想來在南明樓宴時,她就盯上你了?!?/br> 許文茵又道:“我的條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