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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直到看不見了這才看向門外。 他未有告訴孫來福,自己親自來送牌匾,只說安排人隨他一道前來。這一路他也未有出聲,孫來福應該不會發(fā)覺自己私自出宮。 門外的鞭炮聲消失,蘇綰也換好了男裝從樓上下來。 趙珩偏頭看去,蘇綰女裝的發(fā)鬢散了重新梳起,用檀木冠束起,瓷白明麗的容顏勝仙子,白衣翩翩,自樓上慢慢下來。 他看著她,眼底滿是笑意,“還要出門?” “嗯,還有事要忙?!碧K綰停在他身邊,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語氣,“這身衣裳是不是很好看?” 趙珩點頭。 她穿什么都好看。 蘇綰揚了揚眉,神色愉悅地看著門外的蘇馳和負責進貨的師傅。 鞭炮終于放完,蘇馳從外邊進來開心奔向蘇綰,“阿姐,開張了。” “嗯,開張了?!碧K綰抬手拿走他肩上落的紙屑,“好好幫阿姐接待客人?!?/br> 蘇馳含笑點頭。 香薰不是百姓生活的必需品,開張后也沒多少客人入店購買。蘇綰一點都不著急,交代蘇馳和掌柜一番,帶趙珩出去。 “要去哪兒?!壁w珩拿著傘,陪著她往市集那邊去。 “做個好玩的東西,大伯還回來的良田帶著個莊子,我想試些新武器?!碧K綰偏頭看他,“可能會比較嚇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 自己對槍械一無所知,能不能做出來,要看鐵匠和做火藥的匠人。 “我相信你?!壁w珩一本正經(jīng),“你說能就一定能?!?/br> 她才指點賀清塵試藥沒多久,就又要做武器? “夸我呢?”蘇綰逗他,“干嘛不直接說出來。” 趙珩抿了下唇角,猶豫許久才出聲,“姑娘賢良淑德,秀外慧中。” 她是起疑了還是對自己動心了? “我在你眼中這么好???”蘇綰緊追不放,“那你什么時候跟陛下說退隱,武安侯等人處理完了,目前應該沒人能威脅到他。” “還有兩天等我輪值就跟陛下說。”趙珩心跳略快,“退隱后在下可是搬去蘇宅與你一起住?” 戶部尚書今日入京,把他撤下去朝中六部便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原想直接撤了戶部尚書的職,未免靖安生變,責成謝梨廷在靖安一帶巡查私下集結的災民,等著戶部尚書回京。 只要他平安入京,靖安那邊的災民就算鬧也能及時鎮(zhèn)壓下去,朝中也沒了人能夠給他支援。 “你先跟蘇馳住一個院子?!碧K綰低低笑出聲,“其他的以后再說?!?/br> 她要養(yǎng)人不用問蘇馳的意見,也不用擔心奶奶反對。 奶奶現(xiàn)在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她不管。 趙珩略無奈,“要不我自己買一座宅子?。俊?/br> 隔壁就是太子府。 “你還有銀子?”蘇綰想起他中秋那天的土壕行徑,笑得不能自已,“等你退隱了跟我住一個院子算了,以后沒銀子花就跟我說?!?/br> 他手里那點銀子什么都買不到。 趙珩眼底劃過一抹笑,打開傘遮到她頭頂上。 又下雨了。 昨日他睡醒過來,立即安排人前往河化縣有人傳教一事。 墨竹查到這個正理教從教主到教眾,只兩百多人。 他們以正理教是□□義,用很少的糧食拉攏了不少平困百姓入教,傳授他們的教規(guī),還聲稱能包治百病。 頭目和幾個核心教眾已帶回汴京,他還有時間看審訊記錄。 至于南詔國和親一事,他原想將國書送過去,考慮到等蘇綰知道自己的身份,未必會同意嫁給他,故而放棄了這個念頭。 那長公主來了,說不定還能以此為借口,說服蘇綰嫁給自己為后。 雨勢漸漸的加大,街上的百姓四處避雨,幾個乞丐躲在屋檐下凍得瑟瑟發(fā)抖。 蘇亭越一身傷,哪還有當初蘇家大公子的風光,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根本無法防寒。 “大哥,外祖不收我們,這下要怎么辦,娘染了風寒得及時醫(yī)治?!碧K亭蔚一臉焦急。 他們被抓走后打了一頓又服了半月勞役,今日一出來就遇上蘭馨坊重新開張,皇帝御賜牌匾。 怪不得蘇綰如此有底氣。 “我想想……”蘇亭越抬起頭,看到戶部尚書的馬車,眸光閃了閃,拔腳沖過去。 戶部尚書家的小公子跟自己喝過幾回酒,曾說過尚書大人在朝中頗有勢力,說不定跟他說了蘇綰的事,能討口飯吃。 作者有話要說: 趙珩:求包養(yǎng)。 蘇綰:告辭。 趙珩:…… 感謝在2020-01-31 08:46:22~2020-01-31 17:52:38期間為我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116 戶部尚書的馬車速度不快, 蘇亭越一口氣沖過去豁出命撞向馬匹,嘴里大聲嚷嚷, “尚書大人,草民有冤屈要告和宮里的人有關?!?/br> 馬匹受驚,馬車被迫停下,車夫從車轅跳下去,大聲呵斥, “大膽刁民,竟訛到許尚書頭上來!” “尚書大人,草民真的有冤屈, 草民的家產(chǎn)被宮里出來的宮女侵占, 求告無門!”蘇亭越見車夫沒有打罵自己,膽子又大了些,“圣上今日還給這宮女賜了塊匾。” 車夫瞟了他一眼, 扭頭詢問車內(nèi)的許尚書,“大人,你看?” 馬車內(nèi)的許尚書捋了把胡子, 未有做聲。 此人當街攔車,還故意提起宮中像是有所暗示, 宮中的消息這一路回來他聽了不少。 不知他想暗示哪一件? 武安侯、兩位國公及幾位宗親, 還未行動便被新帝給抓了個正著,若不是自己奉旨在靖安賑災,怕是下場也如他們一般。 從太師到秦王,跟著是韓丞相、武安侯及兩位國公等等, 新帝一步步將反對他的人全部鏟除,手腕雷霆,布局絲絲入扣。 自己這尚書之位能否保住尚且兩說,此時要做的便是明哲保身。 前往靖安賑災之前,自己已部署妥當,新帝便是本領通天,也查不到將自己定死罪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