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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趙珩:我嫁你也行。 蘇綰:…… 132 蘇綰看了眼錢東家, 抬腳朝門口過去。 錢東家嘆了口氣,叫來管事的低聲吩咐, “通知護院, 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護住蘇姑娘。” 管事的領(lǐng)命的退下。 他早上才收到消息,昨夜紀侍郎被汴京府尹關(guān)入大牢, 隨后轉(zhuǎn)入大理寺。 紀元朗與父親及兄長,也被帶走關(guān)入汴京府衙大牢。手下的人打聽到確切的消息是,此事因蘇綰前去府衙告狀而起。 他尚未來得及差人去通知蘇綰,她便到了。 不巧,紀家的護院也這時候到。這些人說不定便是跟著蘇綰過來的, 就等著蘇綰進了牙行, 方便他們動手抓人。若是遇到個怕惹上麻煩的,今日這事說不定真成了。 自己可不怕麻煩。跟這姑娘接觸不多,但也看得出來她與尋常的商人不同, 好的合作伙伴可遇不可求。 錢東家朝蘇綰走過去,和她一塊并排站著, 看向堵在門外的十來個護院, 低聲解釋,“這些人,是紀家的護院?!?/br> “懂了?!碧K綰給了他一個微笑, 瞇起眼看向那些護院。 昨夜汴京府衙的衙役去了四新坊, 朝中的文武百官大多住在那,真把戶部的紀侍郎帶走,紀元朗估計也被帶走了。 秋闈舞弊, 一擼到底牽扯的可不止是幾個人,禮部包括所有參與監(jiān)考的官員,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此事浮出水面,起因是自己昨天去狀告袁聿。 紀家這些年靠著紀侍郎將錦衣坊做大,幾乎壟斷了上等絲綢的生產(chǎn)和市場,眼看著要傾覆,怎會放過自己這個罪魁禍首。 “蘇姑娘請隨我們走一趟,我們家夫人有事要和蘇姑娘談?!鳖I(lǐng)頭的男人不悅出聲。 “這是紀家的護院教頭?!卞X東家提醒一句,見牙行的護院拿著武器出來,稍稍安心。 “多謝?!碧K綰回了錢東家一句,漠然出聲,“你們這是來請我還是想抓我?我和你們家夫人不熟,不見?!?/br>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弊o院教頭沉下臉,驟然出手。 “放肆!”秋霜一腳將他踹飛出去,身形一晃,出手如電地將剩下的幾個人全部放倒,從容回到蘇綰身邊,“姑娘,這這些人如何處置?!?/br> 慘叫聲四起,圍觀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又驚又怕地看著蘇綰主仆二人。 這也太嚇人了! “通知汴京府衙派人過來帶走。”蘇綰面露不虞。 錢東家目瞪口呆,下巴差點掉地上。這姑娘果然不是尋常人!自己牙行里的這些護院,再來十個也不是她身邊那婢女的對手。 牙行的一眾護院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秋霜。 這婢女太厲害了,他們都沒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紀家的護院教頭倒在地上,發(fā)覺自己雙手脫臼,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爺和四個少爺全被官府帶走,夫人想私下跟這位蘇姑娘和談,還說請不動就綁回去,誰知她身邊的婢女如此厲害。 紀家這次怕是要徹底倒了。 “來人,把這幾個鬧事的都給我捆起來,送去報官。”錢東家回過神,下令吩咐牙行護院捆人。 紀家的護院可比牙行請來的功夫高,饒是如此都未有出手的機會,蘇綰身邊那婢女著實嚇人。 “盯著外邊,估計還有人來。”蘇綰交代秋霜一句,側(cè)過頭,含著笑跟錢東家說,“坐著等吧,布莊的東家也差不多該到了?!?/br> 錢東家笑了下,請她入內(nèi)喝茶。 一壺茶見底,錢東家也把錦衣坊的底細倒了個干凈,包括南境有幾個莊子,汴京的布莊在何處都詳細告知。 蘇綰不勝感激,“多謝錢東家告知?!?/br> 她知道錦衣坊的商業(yè)模式成熟,沒想到分工這么細致,環(huán)環(huán)相扣。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姑娘想要錦衣坊,恰好錢某知曉些情況。”錢東家吩咐管事的上茶,笑容爽朗,“姑娘做大事,我呢幫忙打聽些消息跟著賺點小錢?!?/br> “錢東家過謙了,不過你還真得幫我物色合適的鋪子,我想再開家飯館?!碧K綰也不跟他兜圈子,“地方要大,最好臨街又帶院子?!?/br> 她想吃火鍋了,這種天冷颼颼的天氣里,真的沒有比吃火鍋更開心的事。 帶有院子方便她出不會引起注意,帶趙珩去吃也不怕被人撞到。 “蘇姑娘放心,我一會就安排人給你找。”錢東家臉上的笑容擴大,“若姑娘本錢不足,我可入股。” “好說?!碧K綰端起茶杯做了個敬酒動作,抿了口茶,含笑放下。 火鍋店開起來,若是生意可以便可以再開分店。到時候確實缺人手管理,無論他是否入股自己都要找他幫忙請人的。 又說了會話,汴京府衙的衙役過來帶走紀家的護院,布莊的龐東家也匆匆趕來。 他進了門便不住告罪,“路上耽擱了一會,并非有意讓兩位等?!?/br> 蘇綰抬頭打量他,看著三十來歲的模樣,長相周正眼神坦蕩。 “路上出了何事?”錢東家示意他坐下,給他和蘇綰作介紹,“龐東家,這位便是買主,蘭馨坊的東家蘇姑娘。” “蘇姑娘好?!饼嫋|家坐下,苦笑解釋,“四新坊封了街,所有參與今年秋闈監(jiān)考的官員,全部被帶走,陣仗不小?!?/br> “咱這位新帝真是鐵腕,科舉舞弊都多少年了,還以為會一直這般爛下去?!卞X東家感慨一句,拿起準備好的契約說正事,“蘇姑娘,這是在下擬好的買賣契約,你過過眼。” 蘇綰接過來看了一遍,放下契約跟龐東家說,“銀子我會直接付清,但是你得把那批做壞了的貨算給我,之后你再拿出去賣,將銀子發(fā)給桑農(nóng)?!?/br> “姑娘為何要幫我?”龐東家不解看她。 這批貨錦衣坊不準賣,若是賣了但凡錦衣坊還姓紀,就能去官府告自己枉顧契約,要求賠償。 但合約中未有說明,這批貨不可當做存貨和鋪子一起出售。他死活不肯將布莊抵給錦衣坊,便是希望買主能夠通融,將這批貨私下還給自己。 這些貨雖有瑕疵,還是能賣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