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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工作上的事聊得好好的,藺臣新看向奚盼,突然問了句: “奚小姐是剛來尋致的嗎?” 奚盼愣了愣,點(diǎn)頭:“對。” “能來到尋致上班,定很好?!碧A臣新抿了口醒好的紅酒,“奚小姐年輕有為?!?/br> 奚盼照例微笑。 此時陳玲和殷元菱推門而入,在奚盼旁邊坐下,藺臣新手機(jī)響起,起身說了個“失陪”,就走到外頭的假山處。 他單手插兜,接起電話,懶洋洋道:“顧總倒是難得主動聯(lián)系我?!?/br> “真在你那?”那頭直入主題。 “呦,還這么關(guān)心前女友???顧遠(yuǎn)徹你說你真夠可以的啊,把人家拐到公司來了?!?/br> “藺臣新——” “行行行,不開玩笑了,今晚我們和你公司有個應(yīng)酬,你藝術(shù)總監(jiān)就把她帶來了。我發(fā)覺她除了成熟點(diǎn),和高點(diǎn)沒變,還那么漂亮。不過她倒是記不起來我了?!?/br> 藺臣新是顧遠(yuǎn)徹的隔壁鄰居,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不過他也就見過奚盼次,因為高那時候他在國外讀書。 顧遠(yuǎn)徹:“注意你的眼睛?!?/br> “……”藺臣新沒好氣,“又不是你女朋友了,還不準(zhǔn)別人看了?!?/br> 那頭用沒說話來表示他生氣了。 藺臣新:“不開玩笑了,你啥時候從北京回來?” “……” “這么快,不過我們周末再聚吧,我這幾天也忙?!?/br> “……” “行知道了,公司這邊到時候我會讓小劉跟近的,”藺臣新轉(zhuǎn)頭看了眼包廂里的奚盼,笑得很痞,“放心,今晚我?guī)湍愫煤谜疹櫮愕那芭?。?/br> 他掛了電話,呵笑聲,走回包廂。 走進(jìn)去,菜已經(jīng)上了,藺臣新入座,大家才開始動筷。 吃了會兒,殷元菱和陳玲四目對視了眼,而后共同舉杯,“來,我們敬藺總和汪總杯吧?感謝你們對尋致的信賴……” 奚盼見此,也陪同著端起酒杯,殷元菱紅唇揚(yáng):“我喝完,你們隨意?!?/br> “三位美女奉陪,大家可都得喝完啊?!蓖艨傂σ膺B連,“誰沒喝完誰可要自罰三杯?!?/br> “汪總看來你這是好酒量啊哈哈……” 奚盼見此,只好也口飲盡。 殷元菱笑笑,給奚盼添上酒,“汪總、藺總,奚盼小姐可得給大家好好介紹下,這位是我們尋致新招的設(shè)計師那,特別厲害,我記得我像她這么大的時候,還在其他公司當(dāng)小職員呢?!?/br> 奚盼斂睫,不懂殷元菱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看來奚小姐很厲害啊,果然當(dāng)代女性就是才貌兩手抓,啊?” “可不是么?汪總總結(jié)的太到位了,奚盼可是我們所有設(shè)計師最漂亮的呢,”殷元菱看向奚盼,眨眨眼睛,“奚盼,你看汪總都這么夸你了,你不可得敬杯嗎?” 奚盼放在桌下的手收緊,對上汪洋臉上的笑,提唇舉杯:“汪總,我敬您?!?/br> “奚小姐,我干了哦。” 奚盼:臥槽我真的太南了。 對于個酒量不是很好的她來說,在連喝了好幾杯又沒怎么吃菜的情況下,已經(jīng)感覺頭腦有些發(fā)熱了。 偏偏殷元菱直給她倒酒、在兩位總裁耳旁吹風(fēng),奚盼明顯知道是自己被整了,卻不敢翻臉。 這是職場里不可拒的規(guī)矩。 奚盼杯接著杯,直到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重影,她擺手婉拒:“我真的喝不了了?!?/br> “奚盼你這可不對啊,上次在年會你那么能喝,今天怎么能不給汪總和藺總面子呢?你說對吧,藺總?” 藺臣新看向奚盼,搖晃著手里的酒杯,嘴角噙笑:“是了。” 幾秒后,奚盼抿唇,舉杯朝藺臣新莞爾:“藺總,您隨意?!?/br> 說罷,她仰頭灌下。 陳玲朝殷元菱偷偷笑。 - 酒過三巡,奚盼徹底醉了,就連汪海也喝得滿臉通紅,醉意明顯。 這也意味著,今晚的飯局可以宣告結(jié)束了。 幾人往外走,藺臣新走在鵝卵石鋪設(shè)的小路最后,低頭看著手機(jī),身旁就湊過來人:“藺總,您沒事吧?喝醉了么?附近就是春園里酒店,今晚就先送你們過去休息吧?” 殷元菱道。 藺臣新按了下眉心,剛要婉拒,就聽到殷元菱輕軟的聲音:“藺總,奚小姐——也醉了,剛才和我開玩笑說,今晚還沒和您喝夠呢?!?/br> 女人手指拂過旁擋住前方道路的細(xì)柳,朝身旁人甜甜笑:“您……應(yīng)該懂我意思吧?” 藺臣新轉(zhuǎn)頭看向她,半晌眼角輕佻,低啞性感的嗓音飄散在風(fēng): “等會兒把她送到我房間?!?/br> 殷元菱咧開嘴角:“是,藺總?!?/br> 走到萃莊園門口,汪總就說要送他們,被殷元菱婉拒:“我們奚盼回去就好啦,不用麻煩汪總的。” 奚盼剛想說自己打車回去,就被陳玲攔下:“Liya,我們不放心奚盼,還是陪她起坐出租車吧?” Liya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多想:“那你們要注意安全。” 奚盼暈暈乎乎的,就被兩人硬扶上了出租車,車上兩人問:“奚盼,你家地址多少???” 她斷斷續(xù)續(xù)報了地址,司機(jī)踩下油門。 車窗外的黑夜如同蟄伏的猛獸,帶著星光披散在車水馬龍間,奚盼睜開眼看了眼窗外,頭疼欲裂,感覺腦袋更加暈了。 她真的已經(jīng)好久沒有喝那么多酒了。現(xiàn)在腦如同鍋漿糊被瘋狂攪動著,眼前疊影重重。 越來越模糊。 殷元菱轉(zhuǎn)頭,就看到奚盼歪著腦袋,睡著了。 她立刻拍了拍司機(jī)肩膀:“司機(jī)啊,我們改去春園里酒店,麻煩你了。” - 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奚盼被殷元菱和陳玲扶下了車。 奚盼此刻真的神志不清,看向酒店大廳,喃喃輕語:“這里是哪???” “你家樓下啊,我們扶你上樓?!?/br> 殷元菱手機(jī)振動了下,里頭進(jìn)來條信息:【1805.】 她和陳玲左右把奚盼往電梯那帶,突然奚盼抬手用力拍了下兩人的后背。 “?。?!” 兩人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嚇得虎軀震,冷汗直冒。 奚盼抬高聲音:“兩位老鐵到我家樓上繼續(xù)喝??!” “…………”殷元菱翻了個白眼,“這人鐵定喝醉了,走快點(diǎn)。” 到了十樓,兩人把奚盼拽出了電梯,快步往房間走著,突然頭發(fā)就被奚盼用力往后扯。 “啊啊啊??!”殷元菱疼的嗷嗷大叫,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塊,最后終于甩開奚盼:“奚盼你有病?。 彼鄣醚蹨I都快飚出來了…… 奚盼打了個嗝,抬頭睨了她們眼:“會不會扶老娘???!我都快走得臉砸地了,不得拽你們頭發(fā)借借力???” 兩人:“……” “等著吧你,明天起來有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