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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偏聽偏信?!?/br>“原話怎么說?”駱昊巴拉巴拉大概說了一遍。“不錯,能把樓先生的話精煉得總結出來?!瘪槤擖c點頭,“樓先生的話倒是沒錯,他也沒壞心,只是擔心你罷了。畢竟他沒見過季先生,不是嗎?”“對,一定是因為樓先生沒見過先生?!瘪橁稽c頭,“先生懂這么多,要是他見了,一定不會這么說的。”“昊昊是怎么覺得季先生懂得多呢?”“唔,就是感覺很厲害!”駱昊想了想,皺著眉頭答道。“那你為什么覺得樓先生說得不對呢?”駱昊撓撓頭:“我這樣想是不是不對?”“也對,也不對?!瘪槤搨阮^看著他笑,“你覺得樓先生不對在哪?”駱昊苦思半晌:“樓先生沒見過先生就看不起先生,我覺得他不對。但先生好還是不好,是不是也不應該由我來下定論?”駱潛點點頭:“樓先生本心是好,他只是提出他的質疑和意見,你只需要判定采納與否。季先生既然是你的先生,自然比你懂得多。但是他好還是不好,憑你的見識去判定,不是跟沒見過季先生就下斷定的樓先生一樣嗎?”駱昊若有所思:“先生好不好,應該由阿父、由其他學識相當?shù)娜藖砼卸ǎ俊彼ь^,“阿父,是這樣嗎?”“是,你作為上位者,要作出判斷,需要聽聽有經(jīng)驗的人的意見?!瘪槤撁X袋,“但是在這之前,你需要自己提升起來,才能在眾多的意見里找到真正的結果?!?/br>駱昊點點頭。“季先生學識不差,教你們的方法也新穎帶寓意。目前來看,他還不錯。無需理會樓先生的話。你還小,阿父會幫你看著。”“嗯,我聽阿父的!”這些家長們對學生的考察細問,季玉竹壓根沒放在心上。能看懂的,自然會留下。看不懂的,他也不強求。他接連睡了兩天舒舒服服的懶覺,要不是收到拜帖,估計最后一日假期的下午,他也會窩在床上懶過去。“國子監(jiān)典籍洛子進?”季玉竹撓了撓后腦勺,“聽著有些耳熟啊。”一咕嚕翻下床,套上居家拖鞋就往外間跑。“郎君?”陳易詫異,忙跟在他后面。季玉竹翻箱倒柜找出顧先生離開前留下的帖子,逐一展開看了看。“果然,我就說耳熟嘛?!?/br>他抬起頭,對陳易說:“快請進來,我這就整理一番出去。”“是?!?/br>扔在床上打發(fā)時間的書籍都顧不上整理,打理好衣衫頭發(fā),季玉竹就快步往外走。一名老者正站在堂前,細細品著上面掛著的對聯(lián)。“可是洛先生?”老者回身,打量了他一眼:“正是。你就是季玉竹?”季玉竹忙深揖一禮:“學生季玉竹拜見洛先生?!?/br>老者回了半禮:“顧辰那老小子提過我們了吧?怎不見你去找我們呢?”季玉竹站直身體,對著這兩鬢染霜、白膚無須的長者微微一笑:“是,家?guī)熃o了我帖子,讓我有事就過去拜訪你們的。不過年節(jié)前后忙碌,接著蒙館開張,愣是沒找出時間去拜訪兩位?!?/br>“哈哈哈,你可別騙我。”老者洛子進雖與他第一次見面,卻毫不含糊,馬上拆穿他,“顧辰可是說了,讓我們給你指點功課來著。你不來找我們,可是偷懶太過,不敢上門?”季玉竹窘迫:“這……”他咳了咳,“學生也不會繼續(xù)參加科舉,每年的考試也不難,倒是不好去叨擾兩位先生了?!?/br>“可不是給顧辰猜中了你會躲懶?!甭遄舆M大笑,擺擺手,“好了好了,我可沒他那閑心,cao心啥不好。你既然不去科舉,日常就隨心看書就好,我就不管你了?!?/br>季玉竹含笑行禮道謝:“那就謝先生的不管之恩了。”這洛子進性子還蠻灑脫的,他喜歡。咳咳,絕對不是因為他慫恿他看些閑書。“哈哈哈,不管之恩!”洛子進點了點他,“你的性子我喜歡!不迂腐不造作!”想到什么,他招招手,“來來,給我說說這對聯(lián)。這是誰寫的對聯(lián)?”季玉竹望了望上面對聯(lián),正是前幾日無聊寫了掛上去的。本意是想讓小豆丁家長們看看,讓他們不要對蒙館的事唧唧歪歪的。誰知前日過來接人的家長,竟然都不進來看一眼,白瞎他寫了好半天,才寫出滿意的字體掛上去。“俯仰不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洛子進撫掌念道,“好句!真真是好句!能寫出此等佳句之人,必定有大胸襟!是何人之作?可是你寫的?”季玉竹忙搖頭:“自然不是。學生愧不敢當。這是……”他卡殼——完了!這是雍正爺?shù)模?/br>這、這,說了名字會不會出事???“嗯?不可說?”“不不,”季玉竹抹了把汗,“這是由滿族人愛新覺羅胤禛創(chuàng)寫的。”這個神奇的世界,如今連明朝都沒有了,以后究竟會不會有清朝還不得而知呢,說就說了。反正就算說了,也就這么幾個人知道,應該不礙事……吧?好吧,就算有問題,也是幾百年后的事,不管了。季玉竹心下苦笑。“滿族?”洛子進倒沒疑意,只是有些詫異,“這外族人士對我漢文化倒是了解得不錯。這一句應當是出自的君子三樂?!彼c點頭,“不錯不錯,當真不錯?!?/br>季玉竹再次抹了把汗。待倆人落座品茶過后,季玉竹才問起他所為何來。“瞧我!”洛子進一拍腦門,“我跟老謝原想著你年后必會來拜訪我們的,就一直沒來找你。誰知道你跟顧辰那小子完全不一樣,竟是個躲懶的性子。沒等到你過來,老謝倒是收到任書,開春就要上任,走前都來不及跟你打聲招呼,就托我給你傳個口訊。我想著今日無事,就過來看看,順便告訴你一聲罷了。”季玉竹慚愧:“都是學生的不是?!?/br>他原想著與先生所說的朋友素不相識,冒冒然去打擾怕別人不喜,沒想到竟然勞煩長輩親自過來。洛子進擺擺手:“無妨無妨。顧辰早就提醒我們,說你必會躲懶,也不喜麻煩別人,看來還是他了解你?!?/br>提及恩師,季玉竹一臉思念:“可真是想念先生了?!彼麌@了口氣,“可惜京城離清平縣著實太遠了些?!?/br>“放寬心,有緣自會再見。”洛子進倒勸慰起他,“我原想著他返鄉(xiāng)之后,此生是再無相見之日了。托你的福,我竟然還能再見這老家伙一次。你我都在此,誰知道他會不會再上京第二、第三次呢?”季玉竹心知這只是托詞,畢竟先生年歲也開始見長,如此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