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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能趕上娃娃出生嘛?!?/br>季玉竹驚喜:“真的?”“噓!噓!”岑奕連忙讓他小聲些,“你想害死我啊,這消息還沒傳出去的?!?/br>季玉竹壓抑住喜悅的心情,放低聲音:“已經(jīng)確定了?”岑奕笑著點點頭。季玉竹呼了口氣,感覺心頭壓著的巨石瞬間卸下。他不自禁摸了摸肚子。寶寶,你阿父平平安安的呢。戰(zhàn)事結(jié)束還得安排種種,加上路途遙遠……希望他回來前,你已經(jīng)出生了。他胡思亂想著。阿爹這笨拙丑陋的樣子,可不想讓他看見。正跟岑奕閑聊著,偶爾跟岑家老夫人討教幾句育兒經(jīng),那邊下人過來提醒。時間到,得開始洗三禮了。因為岑奕還不方便起身,他就沒跟著到前面湊熱鬧。季玉竹跟著眾人到外間。大堂中間的桌椅擺設已經(jīng)早早挪開。他按照典儀正指引排在眾王妃、夫人身后。眼角一掃,發(fā)現(xiàn)他后面還排著幾位。哦,好像是岑家的晚輩們。敬香過后,添盆開始。收生姥姥在邊上唱著洗三賀詞,眾人按照指令,依次上前往中間的小盆里填入各種金銀鎖、錁子,再抓幾顆紅棗、花生、栗子等喜果,或是再加些花瓣、清水,不一而論。添盆完畢,收生姥姥退開一步,讓岑老夫人上前響盆。岑老夫人拿著玉杵攪了兩下,敲一下,再次退開。收生姥姥從岑奕的貼身侍哥手上抱過小哥兒,小心翼翼拆開襁褓,邊唱邊給他沐浴梳頭。然后是用大蔥“打聰明”、用秤砣“舉輕重”。最后由岑老夫人給小哥兒帶上福字玉佩,寓意“富貴安康”。如此,洗三禮就算完成了。接下來就等晚上的宴席了。剛把小哥兒抱回岑奕身邊,那邊越郡王妃就要告辭了。岑奕驚訝:“三嫂怎么就要回去了?可是有什么急事?或是我們府里哪兒做得不好?”飯都不吃就要走?不像三嫂的為人啊。越郡王妃輕蹙眉頭:“這倒沒有。只是不放心我那小女兒。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還燒著。要不是惦記著你家小哥兒的洗三,我可不出來。”她嬌嗔一句,“這不,既然洗三禮走完了,我得趕回去照顧她了?!?/br>岑奕聞言,理解地點點頭:“既是如此,我就不攔著三嫂了。三嫂慢些走?!鞭D(zhuǎn)頭對邊上站著的近侍吩咐,“送越郡王妃出去?!?/br>近侍躬身領命,站到門口靜候。越郡王聘聘裊裊地站起來,逐一向各位妯娌致歉,才跟著岑奕的近侍往外走。這小小的插曲就這樣過去。眾人也沒在意,繼續(xù)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地聊著天。剛送走越郡王妃的近侍悄悄走進來,到岑奕身后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岑奕皺眉。季玉竹正在一邊喝著西瓜汁啃著果脯,沒有參與各位貴夫人貴郎君的聊天,見狀湊過來:“怎么了?”岑奕擺擺手,讓近侍退到一邊:“沒事兒。前面來人回說三哥也跟著三嫂一塊兒離開了。”季玉竹眨眨眼:“有什么問題嗎?”岑奕揉揉下巴:“就是覺得有些奇怪。三哥有這么關(guān)心他這嫡女嗎?我記得他兒女成群的,哪個也不寵溺偏愛的樣子。”揮揮手,“嗨,想他們干嘛?來來,幫忙想想,我家小哥兒取個什么小名兒好?!?/br>第67章眾人說說笑笑,時間很快過去。眨眼就到了晚宴開席時。眾人陸續(xù)離開前往宴席所在,季玉竹想著跟他們也沒甚話題可聊,就留在最后,跟不能去吃酒席的岑奕多聊了會。直留到無法再拖,才在岑奕可憐巴巴的眼神里殘忍離開。雖說是拖了一會,但時間也還算充裕。季玉竹緩步跟著侍哥兒前行,小安安靜地跟在他身后。宴席地點設在小花園里。日頭西斜,暮色將近。一路過去,從雕梁畫柱,到亭臺樓閣、山石曲水,一步一景,全籠罩著一層金色暮光,實在美不勝收。不愧是王府。季玉竹感慨著。行走間,眼角掃過靠近院墻的嶙峋假山,他似乎看到了王府侍衛(wèi)的服飾?不過,他也沒在意。今兒諸位皇子皇女皇妃駙馬都在這兒,護衛(wèi)嚴密些也屬正常。因都是親戚,友人有幾位卻也不多,男女哥兒就沒有分開設宴。就宴開一處,男女哥兒分席。季玉竹隨著侍哥兒來到宴席末端,對席上的岑家眾人微笑點頭致意,才落座。身邊坐著的也不知道是岑家的哪位哥兒,他自來熟地湊了過來,跟季玉竹聊起鄉(xiāng)里趣事,言語還挺逗趣的,季玉竹也就頗有興致地跟他聊起來了。酒水菜肴陸續(xù)送上來。駱潛站在席首向各位敬了杯謝酒。然后正式開席。一時間,園子里觥籌交錯、歡聲笑語。聊天中的季玉竹眼角掃到駱潛正往園子外走。他心下哂笑,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寧親王還挺疼岑奕的,洗三宴席也扔下兄弟親友不管,徑自去陪夫郎。“怎么了?”岑哥兒注意到他走神,停下話頭問道。“無事。”季玉竹回神,笑著對他點點頭,“不過是覺得岑兄說得挺有趣的?!?/br>“對吧對吧?!贬鐑号d奮了,“你也覺得挺有趣是吧!”巴拉巴拉,這位哥兒又接著往下說些別的異地見聞。挑挑揀揀吃了些東西。因他是孕夫,旁人也不好勸酒,他就撿著桌上的一盤菜里的配菜、豌豆慢慢嚼著,邊聽著岑哥兒嘰里呱啦,偶爾再跟別人哈拉幾句。夜色漸深。季玉竹最近早睡慣了。這個點回去,洗漱完畢也差不多是日常安歇的時間,就想著提前離席。可惜坐等右等,竟一直沒見到駱潛回來,連駱昊也不見蹤影。他正尋思著找個機會去找岑奕告辭,那邊園子入口突然涌入一隊披甲提木倉的護衛(wèi)。園子安靜了一瞬,瞬間又吵雜起來。大家站起來,驚疑不定地望著護衛(wèi)隊。季玉竹也跟著站起來,緊張地摸了摸肚子。席首一名男子朝護衛(wèi)怒斥:“這是何意?四弟呢?”護衛(wèi)領頭的漢子神情凝重,抱拳道:“稟成郡王,我們王府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被包圍,具體情況還不明朗。我等奉王爺旨意,前來保護諸位,請各位大人隨我們到正院暫避?!?/br>季玉竹瞬間悔悟。難怪今日覺得處處不妥!他趕緊拉住匆忙從宴席邊上跑過來的小安,示意他稍安勿躁。“什么?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成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