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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常老頭做什么,她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他。 因為,他是她爹。 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最好的人。 她不能這么自私的只顧著自己。 “爹,我先去收拾東西?!迸R出門口的時候,常長安語氣堅定,“爹,你放心,我一定會拿到那份東西的?!?/br> 常三看著常長安的背影嘆了口氣。 長安,爹知道,其實你并不想去找你所謂的親爹親娘。你更想回到清源過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是,爹答應過師父。答應過他,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爹對不起你。 若是,可以的話,等事情都解決了。 若是,你還愿意做爹的閨女。爹便帶你回清源,給你找個你喜歡的長的好看的相公。 咱們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常長安當晚便回了衙門。 沈宴雖然詫異,卻也難掩驚喜。 只是見常長安似乎興致不高,他也便斂了神情。 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誡自己,沒事,來日方長,他愿意等她重新敞開心扉,接納他。 縣令把常長安的住處安排在了沈宴隔壁,下人正準備將常長安的東西放進去的時候被沈宴攔了下來。 沈宴看著似乎有些悶悶不樂的常長安,溫聲道:“不用聽他們安排,若是不愿意住我隔壁。你想住哪里都可以?!?/br> 原本還在想著這兩天的事情,突然聽到沈宴這么說。常長安不動聲色道:“就隔壁吧,你不是說晚上睡不著嗎?有我在應該會好一點吧,這么大老遠跑來陳塘縣,肯定是有要事要辦。這兩天也因為我的無理取鬧,耽擱了你不少事情。晚上若是再睡不好,肯定影響白天的公事?!?/br> 沈宴難以置信的將常長安望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好半響才回過神,想要伸手去撫摸常長安的側臉確認,卻又怕打破了什么妄想:“長安,我是在做夢嗎?還是說這里其實是清源。你怎么……” 常長安看著沈宴那副呆愣的模樣,狡黠一笑,輕輕的,小聲的喊了聲:“阿尋。”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了又握。沈宴到底沒忍住,一把將人攬進了懷里。深深的埋進常長安的頸項:“長安,是我不好。我該早點意識到的,在山道的時候,在那晚你走的時候。我該早點意識到的。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常長安被迫埋在沈宴肩膀,臉上面無表情,眼底一片冰冷。沈宴每多說一個字,就讓她多回憶起一分當初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也讓她實在佩服他。 論演技,她確實甘拜下風。 若是她,此時此刻,面對一個一心只想利用的人。她是絕對演不出這么深情懺悔的一幕。 直到她的腰被沈宴緊緊用力抱著,勒的有些發(fā)疼了,常長安實在忍無可忍,掙扎了幾下。沈宴才恍然醒悟似的松開了她。 在推開的一瞬間,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掛上了笑意,嗔道:“說好要給我時間的,我還沒原諒你呢?!?/br> 沈宴站著一動也不動,就只是看著常長安,眼角眉梢全染上了喜悅。 就在常長安忍不住翻白眼的時候。 沈宴再次把人拉進了懷里:“真好,不是做夢。” 常長安撐著厚實的胸膛,想把人推開,結果跟前的人紋絲不動,常長安徹底沒了耐心:“放開我!” 話一出口就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對,咬牙稍微軟了些聲音:“我還沒原諒你呢?!?/br> 沈宴這才松開人:“我知道,長安,我愿意等你?!?/br> 看著他那演的跟真的一樣的那副樣子,常長安就有一種想徹底撕破他偽裝的沖動。 拼命告訴自己要忍耐,半響才將心底的煩躁壓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的設定是祝由術就相當于現(xiàn)代的催眠,畢竟這是一本架的很空的偽古代背景,一切背景設定皆為了劇情服務,希望大家別太較真哈。 ☆、第六十九章 “我去收拾東西。”常長安不動聲色的往后挪了幾步。 沈宴看著她的小動作, 也不惱,眼底具是笑意:“一會兒收拾完,跟我去一個地方?!?/br> “去哪里?” 沈宴故作神秘:“去了你便知道了?!?/br> 神經(jīng)兮兮的。常長安懶得理他, 直接進了屋子。 把常老頭給的藥藏好, 又仔細的偽裝了一遍。在屋子里磨蹭夠了才推門出去。 猝不及防看到在外間候著的張平, 一些不好的記憶瞬間便涌了上來。 常長安垂眸掩掉眼底的神色,心底冷笑。謊言一被戳破, 張平就出現(xiàn)了。他怕是一直就跟在沈宴身邊。 她到底是有多蠢, 竟然一直沒注意到他身邊還潛伏著一個大活人。 幾年不見依舊還是那張令人不爽的木頭臉。 “有事?”張平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 明著告訴她她的愚蠢。常長安的語氣自然不可能有多好。 “陳塘縣近日不太平, 大人讓我跟在你身邊保護你?!睆埰揭桓泵銥槠潆y的語氣道。 在清源的時候張平就對常長安的厚臉皮以及整天糾纏著她家大人的模樣很是不屑。到了京城又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家大人找事兒。還害的大人受傷, 跟大人作對??梢哉f,張平對這個奇葩的女人, 簡直是不爽到了極點。 什么保護她,不就是派過來監(jiān)視她的嗎? 原本常長安看到他還有一點不爽,現(xiàn)在突然看到他那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樣,心中頓時就有了計較。 “沈大人不只是讓你保護我這么簡單吧。他肯定還說了, 讓你把我當他一樣對待,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背iL安笑得見牙不見眼,“我突然想吃香酥糕,你去買點過來。哦, 對了,我只要熱的。” 常長安原本不過是想氣張平的話,但她不知道的是, 沈宴還真是這樣吩咐張平的。 張平覺得,但凡識點臉色的人,都不可能這么得寸進尺。 他堂堂一個刑部侍郎的貼身護衛(wèi),官階都要比她大。 她還真敢使喚! 心中雖然氣怒,但是沈宴吩咐了的,他又不能違抗。 臨走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常長安:“等買回來你要是不吃完,給我小心著點。” 常長安全當沒聽見,揮揮小手:“快去快回啊?!?/br> 張平怒氣沖沖的去了。 常長安心情大好,連一會要去見沈宴都不覺得那么反感了。 原以為沈宴說帶她去一個地方是去辦案什么的。 結果,他帶著她,神神秘秘的出門,又神神秘秘的中途換了一輛馬車,繞了一圈,到了一方農家小院前停下。 下馬車的時候,常長安心中還有些忐忑,不知道沈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小院不大,一眼便將邊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