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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邊上成群由女孩組成的忠實球迷,成為他們甘心揮灑汗水的強大動力。這些動力之中,何薇薇和陳艷無疑是最大的刺激點,她們?nèi)諠u出眾的容貌和對球賽的熱情,使每個能上場的男孩燃燒血液。自從江櫛參加進(jìn)足球隊,好友何薇薇就義不容辭地?fù)?dān)任起啦啦隊長,每場比賽都緊密跟隨。比賽中她盡職地為每個上場的少年加油鼓勁,但足球隊員們都知道一個公開的秘密:何薇薇是他們江櫛主將的女朋友。奇怪的是,江櫛自己好像并不知道這個秘密。他向何薇薇展現(xiàn)的笑容從小學(xué)時代起就沒有改變過,問題在于他幾乎從不理會其他女孩子。所以敏感的少女少男們有這個誤會情由可緣。只是誰也不知道,對江櫛來說,何薇薇和阿良并沒多大區(qū)別。他對“朋友”的定義向來非常簡單粗暴:能沒事磕叨超過十句以上的人。令他恍然大悟何薇薇的心思,卻是由于陳艷的介入。陳艷對江櫛來說,一直是個不能忽視的存在,她在小學(xué)時代扮演著一個讓他膽戰(zhàn)心驚的角色。她的聰明,良好的家世,在同學(xué)中受歡迎的程度,甚至身高都曾讓江小朋友無可奈何的羨慕嫉妒恨過。但進(jìn)入中學(xué)后,她開始被不動聲色地削弱優(yōu)勢,或者說江櫛自身的成長使他不再承受被注意的壓力。所以陳艷留給他的印象,也就只能用阿良的評價來概括了:討厭鬼。這個討厭鬼還知道他所有灰暗的過去,除了下意識地避開,江櫛對她不曾產(chǎn)生過更多的想法。當(dāng)發(fā)現(xiàn)陳艷總是蹲在球場邊默默地看過來時,江櫛忍不住惶恐地認(rèn)為她可能像過去一樣會尖刻地抨擊自己,或者揪到什么錯去給老師打小報告。然而,這些灰暗的猜測始終沒有發(fā)生過。當(dāng)他將球踢進(jìn)球門時,所有的同學(xué)都看到陳艷在場外激動地高呼:“江櫛,太帥了!好樣的!”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可愛的紅暈,格子圖樣的制服裙子飄揚起來,像朵盛開的花。陳艷尖細(xì)的嗓音數(shù)年來沒太多改變,江櫛依舊能輕易地把它從眾多吵雜中分辨出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時會盯著人家女孩子一個勁地瞧,直至換來一個恬靜而羞澀的笑容。何薇薇黯淡下來的神色,讓在場的男孩女孩都看懂了這場青春悲喜劇,除了江櫛本人。他只是在疑惑中把球踢贏,換來無數(shù)的掌聲和崇拜的注視,回去就什么都忘了,直至有一天課桌里被放上一張折成心形的紙。紙上只有一句:我們會成為朋友嗎,很好很好的那種?艷。江櫛沒怎么明白,就把它拿給何薇薇看。何薇薇惱得臉得白了一圈:“陳艷給你的情書,拿給我看干嘛?!”隨后整個星期都沒怎么搭理過他。讓江櫛震驚的是這封信原來是情書,而且還是陳艷給的。他想不明白在小學(xué)時代整天以打擊“矮老鼠”為樂的女生,怎么突然會搞出這樣神轉(zhuǎn)折的戲碼?不過這種突如其來的青睞,他似乎洗盡了小學(xué)時代在她手里所受過的諸多委屈。攥著這封情書,江櫛不知道自己該厭惡還是欣喜,更多的恐怕是一種微妙的得意。周末被接回家時,他炫耀似地分享了這件事。李沐雨樂呵呵地聽完,然后從方向盤上騰出手拍他的腦門,用慣常的口氣批評做法。“小笨蛋,有女孩子追求的大人樣了,怎么還盡干傻事?。俊?/br>江櫛怔愣:“陳艷要追我嗎,為什么?”李沐雨笑了:“我怎么知道?!那你呢,覺得何薇薇好還是陳艷好?”江櫛想了想,耿直地嘀咕一句:“不知道,我覺得她們還沒你好呢。”對于這種不著邊際的回答,李沐雨早就習(xí)慣,也懶得再去糾正他總是缺乏邏輯的對比。不過看著開始有這種煩惱的江櫛,淡淡的悸動涌在心頭。白駒過隙,曾經(jīng)連睡個覺都要黏著他不放的寂寞小男生,終于長成一位有型小伙子,并完全具備了不再會孤獨一生的優(yōu)質(zhì)條件。多么值得期盼的成長!“不管怎么樣,今后不要再干把一個女孩子的情書給另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子看這種蠢事?。俊?/br>李沐雨只能這樣叮囑懵懂的大男孩。“何薇薇喜歡我嗎?”江櫛看上去很驚訝。李沐雨無語,他搞不明白江櫛都快成年了,為何在這方面還總跟少了根筋似地讓人吃不消。“對啊,小少爺,她看到你收情書會很不高興的,這種傻事就不要再干了,會傷人家女孩子的心?!?/br>“哦哦,”江櫛似乎有所領(lǐng)悟,馬上又問,“唉,那我該怎么辦?她已經(jīng)生氣了???”李沐雨聽出點興味來了,笑問:“你是喜歡何薇薇的嘍,想哄她開心?”江櫛一個勁地點頭:“當(dāng)然,她是我的朋友?。 ?/br>“那你別理陳艷就行了?!崩钽逵晖Ω吲d地出了主意。“嗯嗯,我本來就不想理陳艷的。”江櫛從衣兜里摸出陳艷的情書,爽快地撕得粉碎,報復(fù)的快感媲美小學(xué)時代讓咸蛋超人扯她的馬尾辮。李沐雨瞥了他一眼,突然嚴(yán)肅起來。“我不反對你跟何薇薇做朋友,但記住別做什么壞事哦,敢對不起人家女孩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江櫛扭頭瞪他:“什么壞事?”“嘿唷,別給我裝蒜,我就不信你還不懂。”李沐雨哂笑。眼前的少年長得快和他差不多的個頭,就不相信別處沒在發(fā)育。偶爾從丟在臟衣簍里的短褲上能發(fā)現(xiàn)一些可疑的斑跡,這一切都在告訴李沐雨,小伙子發(fā)育得很健康。江櫛在他的笑聲中,轟然燙紅了臉皮。“管好你自己吧,三天兩頭換女人的大流氓!”他惱羞成怒了,舉拳揍向笑得陰陽怪氣的大流氓。“喲喲喲,你在我面前害什么臊啊,又不是大姑娘,別老裝一幅什么也不懂的樣子來唬我,下面那條家伙的事我可比你清楚得多?!?/br>李沐雨笑得停不下來,江小少爺臊得快要跳車的模樣兒,可比小學(xué)生時要可愛太多。“大流氓,你就從來不會管好自己的那家伙!”江櫛叫嚷得語無倫次,他的臉紅得快要飆出血花。“我管不好會負(fù)責(zé)的,你呢?拿什么去替人家姑娘負(fù)責(zé)???”握住揍過來的拳頭,李沐雨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提醒:我是個成人,而你還只是一個沒有獨立能力的孩子。江櫛突然就悶聲不響了,把嘴唇咬得通紅。每次跟李沐雨聊到這些事,最后總以他的啞口無言告終。飛快地縮回被握住的手,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