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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櫛風(fēng)沐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拯救學(xué)霸智商的機會,但每次刪除前,他也會情不自禁地讀得仔細。

李沐雨碼的字如同他本人一樣,具有強大的安寧感。

所有的嘮叨都像極了一個父親的口吻,沒有絲毫逾越之處。

可阿城總覺得好像有根繩索,在一下下地拉扯他敏感的神經(jīng)。

這根繩索只是一個小小的疑問:照片上的男人有著那么感性的眼睛,和溫潤睿智的氣質(zhì)。

難道就一點兒沒有發(fā)覺……江櫛對他的感情超過父子的范圍了嗎?

自從看過照片后,阿城就是沒辦法壓抑住這個疑問。

他所認識的江櫛單純沖動,經(jīng)常行動快于腦子,有些心眼但遠沒達到心機的水平。尤其那雙干凈得能映下星空的瞳眸,根本藏不住任何激烈一點的情緒。

細致地照顧了江櫛這么多年的一個成年大男人,真的會毫不覺察……還是他根本就不想發(fā)現(xiàn)?

阿城知道這個念頭有點陰暗,而且大有可能是因為隱秘的嫉妒而起。

但無奈它一天重似一天,將腦內(nèi)所有反駁的理由都碾得粉碎。

阿城知道自己絕不能跟江櫛提及這個猜測。

一方面是沒有一點兒的證據(jù),另一方面多半會讓江櫛受傷,讓兩人再干上一架。

被想要的人忽略可不是件好受的事,而他現(xiàn)在越來越能感同身受了。

要解脫,就得把江櫛從對李沐雨的情結(jié)中帶出來,但這到底有多難?

阿城沒有一點自信。

到目前為止,江櫛連身份都無法認同,恐同般排斥一切與gay有關(guān)的事物,困在對李沐雨的癡心妄想中,毫無破困的動力。

這種匪夷所思的深柜法,讓旁人完全使不上勁。

阿城知道這樣下去,他和江櫛之間只能以“好哥們”的身份平淡無奇地度完大學(xué)四年,然后分道揚鑣天隔一方。

那就特么太遺憾了?。?/br>
他知道,自己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

時間在各自重重的心事中,飛快滑走。

當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寒假也就離得不遠了。

江櫛這個小南方終于領(lǐng)教到北方的威力,所謂不小心噴出點唾沫子都會怕砸傷人。

不過氣溫偶爾也會回暖個一兩天,就變得很舒服。

天色湛藍,陽光微暖,空氣明凈干燥含氧量高。

江櫛實在受不了整天關(guān)屋里靠暖氣片過的日子,只要碰到回暖的天氣,就會拉上阿城去cao場練球。

他到底還是按捺不住球癮,參加了學(xué)校足球隊。幸好訓(xùn)練和賽事都挺松散的,經(jīng)常有一撥沒一撥,遇到考試月基本就跟散了伙沒區(qū)別。

這樣的節(jié)奏卻讓江櫛很滿意,有得玩還不影響學(xué)業(yè)。

以男生為主的理工學(xué)院向來藏龍臥虎,足球隊也是如此,何況還有一種學(xué)生來自體育特招。

江櫛踢球六年的優(yōu)勢在這里不值一提,這讓被掌聲和榮譽慣壞的他嚴重沮喪了,沒事就拿個球抵在腳上練啊練的,純屬心理安慰,成效并不大。

阿城其實并不喜歡足球,只是看江櫛玩也就跟進去湊熱鬧,憑著從小練武的本事能唬個候補混混。

他喜歡看江櫛在球場上撒腿狂奔的樣子。纖瘦不失韌性的身體像麋鹿一樣在眾雄中靈活穿梭迂回躲閃,有武家所稱道的剛?cè)岵M退同備的韻律。

他知道自己盯著江櫛的目光里有外人無法了解的欲望,而這種欲望只有同類才能發(fā)覺。

江櫛到底有沒有發(fā)覺,那就是天知道的事了。

如果挖感情的墻角太難,那不如換個思路吧:溫暖的人體一直是世上最好的療傷良藥。

阿城很想讓江櫛明白:李沐雨無法給予的,他能給予。

第30章感情

“你快點?。 ?/br>
催促從人跡稀少的cao場那頭傳來,穿破寒冷的空氣。

瑩白的晨曦籠罩著穿一身運動外套的江櫛。

調(diào)整好動作,用腳尖勾起球又一腳踢出去,姿勢優(yōu)美而富有力量。

“追???”

他又朝走神的阿城喊。

其實大冷天找罪受的事就只有江櫛在熱衷,阿城自覺純屬是被色心勾著走。

“哦!”

他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朝飛落的球追了過去。

“啊,出界了!”

江櫛失望地嘆氣,噴著白氣跑了過來。

額頭密布的細汗,在陽光中輕柔地閃亮。

“休息一會兒吧?”

阿城打個暫停手勢,把球從場邊上踢過來。

球飛了一段距離,跌落后又彈跳幾下,然后乖乖地停在江櫛的腳邊。

江櫛把球勾上腳背顛了幾下,朝阿城笑:“怎么,不行啦?”

阿城擺擺手:“瞧你都一頭汗了,歇會兒吧?!?/br>
他從外套兜里摸出一支煙:“抽不?”

“在戒?!?/br>
江櫛抹一把額汗,將球擱回腳邊。

“戒?為什么要戒?”

問是這樣問,阿城只得把煙塞回了兜。

“李沐雨在戒煙,還不許我抽。說對身體不好,容易長癌?!苯瓩豹q豫了一下,照實說。

他預(yù)感到會遭到嘲笑。

阿城果然立馬毒舌:“哎呀,不愧是二十四孝好兒子……”

受到揶揄,江櫛抬掌就劈過去,阿城毫不費神地攫住了他的腕,用力一扯還將人給拉近了。

跟阿城打交道得越多,江櫛愈發(fā)明白開學(xué)初的那場架,不知道被放了多少水。如果阿城誠心要揍他,別說躺一周了,恐怕退學(xué)養(yǎng)傷都不止。

“教我打架吧?一兩招也行!”

他攬緊阿城的肩防止身體失衡,有點氣惱地提出了要求。

阿城無奈:“練武可不是為了打架的,就你這個動機才不能教?!?/br>
熱氣騰騰的體溫夾雜淡淡的汗味,充斥兩人呼吸之間的空氣,悄悄地抬高著某種溫度。

“得了吧,每次都用這些賤招壓我,你還好意思說不是為了打架?!”

江櫛似乎并沒覺察彌延在兩人之間的曖昧,猶在氣呼呼地懟。

阿城突然就不吱聲了。

他斜睨著近在咫尺的臉,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汗滴順臉廓緩緩地爬,牽引著視線,讓喉頭越發(fā)的干澀。

“江櫛……”

啞聲呼喚后,阿城放開了手。

“嗯?”江櫛揉自己手腕上的扼痕,并沒有發(fā)覺阿城跟狩獵似的饑渴目光。

腳邊的球突然高高地飛了出去,向著cao場外的樹叢跌去。

“干嘛把球踢出cao場???!”

江櫛朝突然動作的人嚷了一聲,只能撒腿追球。

阿城稍作猶豫,然后緊緊地跟了過去。

生長著茂密松柏的防□□內(nèi),黑白相間的足球像只小狗一樣安靜地伏在枯黃的草皮上。

江櫛彎腰抓球的那刻被突然撞倒在地,阿城毫不猶豫地壓在了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