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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記,我只是討厭這個。”“哦?討厭?這么說,你已經(jīng)試過了?”白瀟楠挑起眉毛,很有壓迫性的問道。“沒有。”阿蕪下意識的否認(rèn)了,眼睛卻不自覺的避開了白瀟楠的目光。“有沒有都無所謂,反正從今以后上你的只有我一個?!卑诪t楠聳聳肩,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阿蕪無聲的瞪著他,他看到阿蕪的眼神,胸有成竹的說道:“你不用緊張,這不是我要教你做的第一件事。”他用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到了阿蕪?fù)肜铮粗p笑道:“你要學(xué)的第一件事,是如何信任,和交付?!?/br>第6章Chapter5阿蕪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白瀟楠扶住了他的手,把筷子重新塞回他手里,對他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吃飯吧,下午好好休息,晚上我會來找你?!?/br>阿蕪愣愣的看著他,而他沒有再多看阿蕪,自顧自的開始吃飯。阿蕪食不知味的吃完了一頓飯,不知不覺就吃了不少東西,雖然他心理上很不情愿,可是他很餓,很累,他的身體告訴他他必須好好吃東西。吃完飯之后白瀟楠讓他回屋里休息,他自己堅持著拄著拐上樓,這下他發(fā)現(xiàn)他的房間就在白瀟楠臥室旁邊,整層樓就只住了他們兩個,那些仆人們一定是住在別的地方了。阿蕪沒有讓陪他下來的那個人再陪他慢慢走上去,他自己一個人一點一點的蹭著走,仔細(xì)的觀察著這個房子的結(jié)構(gòu),他看到的在這棟別墅里干活的只有三個,其中包括那個來給他解手銬的年輕女孩,還有幫忙傳菜擺放碗筷的兩個人,但是這么大的一個房子她們?nèi)齻€不可能收拾的過來,一定還有更多人負(fù)責(zé)這里的衛(wèi)生打掃,但既然一路上都沒看到,就說明他們是按點過來收拾的,不是常在這個房子里。樓梯拐角處有一個小窗戶,阿蕪?fù)T谀抢锟戳艘谎?,看到有人在清理游泳池,昨天站在游泳池附近的兩個保鏢不見了,想來游泳池平時是沒人看守的,只是因為白瀟楠坐在那兒,才會專門跟了兩個人。阿蕪的心里絲毫沒有輕松下來,以白瀟楠的身份,這個莊園里的保鏢不可能只有兩個,別墅里的人不多正好說明了在外圍守著的人不少,憑他自己要跑出去的難度很高,現(xiàn)在他腳不好用,情況也不清楚,更加不能貿(mào)然行事。阿蕪在有人過來之前離開了窗前,回到了自己屋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xiàn)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盡快把腳腕養(yǎng)好,弄清楚情況再見機行事,在此之前,他需要讓自己活下來。白瀟楠在書房見了張承衍,張承衍雙腿叉著,捧著一杯茶水在沙發(fā)上坐著,看到他來了,立馬坐正了,帶了幾分好奇的關(guān)切道:“怎么樣,白老大?雖然跟那一個不能比,但已經(jīng)是我們能找到最接近的了?!?/br>“你這次怎么這么上心了?”白瀟楠看了他一眼,從茶幾上拿起另一杯剛沏好的茶,輕描淡寫的說道:“怎么樣我還沒嘗呢,你有興趣?”“?。俊边@次輪到張承衍驚訝了,就憑他們家老大對那位的勁頭,那孩子送過去了一晚上怎么可能還沒動?不喜歡是不可能的,昨天白瀟楠看那個孩子的眼神他看得一清二楚,那是滿滿的志在必得,難不成……是太喜歡了?“倒不是我要問,這不是小文找來的嗎,他讓我問問,這事辦的怎么樣。這小子的確是個硬茬,我們?nèi)叩臅r候還差點折了個兄弟,連帶著拐他的那個人販子還給死了。您要是下不去手,要不,我?guī)ё呓o您□□好了再送回來?”張承衍有些不太習(xí)慣的問道,他對這種事一貫是嗤之以鼻的,要不是白老大太放不下,李晟文還正好找來了這么個人,這事兒他還真不太想管。反正不管什么樣的硬茬,扔到了那個地方一樣都老實的跟兔子似的,又能安撫白瀟楠又不至于讓他分心,再好不過了。“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下不去手?”白瀟楠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張承衍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但是這件事他不太愿意別人插手,“他的事你不用管了,硬骨頭有硬骨頭的好。你剛才說還死了個人?怎么回事?”“倒不是什么大事,那不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弟從他爹那兒聽說了有這么個人嘛,他爹說自己有個小子長得不錯,誰知道已經(jīng)讓那個后爹給賣了,我們找過去的時候,那伙人自己也起了點內(nèi)訌,一撥想拿他賣個好價錢,一撥可能不想惹這個麻煩,想把他還回去得了,所以一個人想帶著他走,另外幾個攔著不讓,我們過去的時候給打起來了,帶著他的那個人正好給打著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兒,幾個替賭場看場子的,我們知道怎么辦?!?/br>白瀟楠閉著眼聽著,覺得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兩個爹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最后還落自己手里了。“嗯,我知道了。他家里那邊你知道怎么辦吧?拿了錢,人就是我的,跟他們沒關(guān)系了,不許再多嘴。”“嗨,其實那兩邊都躲高利貸躲的沒功夫搭理他,要不是說能拿他抵債,估計早就沒人惦記他的死活了。您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出現(xiàn)了?!睆埑醒芘闹乜诖饝?yīng)了下來,這樣的人和事兒他都見的多了,所謂的親情對這些賭徒來說只是用來哄抬物價的一個借口,至于這人的死活,他們從來就沒在乎過。值得嘆氣,但不值得同情。“對了,你說這人是小文找來的?”張承衍看沒事準(zhǔn)備要走了,白瀟楠突然問了一句。“啊,是啊,怎么了?”張承衍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問了這么一句,以前這些事白老大一向是懶得知道具體細(xì)節(jié)的。“沒事,這事兒辦的不錯,不過,這人太精了,你最好小心點?!?/br>“這孩子是心眼不少,不過人不壞,這幾年干的不錯,我正打算提拔一下呢,您不用擔(dān)心,當(dāng)初他替我擋過一槍,怎么也是我過命的兄弟了?!睆埑醒馨驯臃畔?,謝過白瀟楠,大步離開了。白瀟楠看著張承衍走了出去,自己留在書房里愣了一會兒,想著晚上的事,不知不覺有些出神。那天下午愣神的不只白瀟楠一個人。阿蕪回到屋里之后一下午都沒有再出去,坐臥不安的等待夜晚將臨。他不知道白瀟楠要對他做什么,或者說,除了他恐懼的那件事之外,還會有什么。白瀟楠自己一個人吃了晚飯,沒有叫阿蕪下來,阿蕪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色一點一點變暗,太陽逐漸下沉,房間里的光線從橙黃變成暗紫,最后和黑夜融為一體。他沒有動,他覺得有點餓了,但是他沒有下床,也沒有開燈,就那么默默的躺著,祈禱這黑暗可以保護他,讓他不要被想起。就像過去的十四年里一樣,上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