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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貴國三公主殿下,善于劍術(shù),單只瞧著這些歌舞,只有些沒趣兒,倘若能一賞葉兒的風(fēng)姿,倒讓我們這些中原女子也可開開眼罷了?!被屎筇嶙h道。 邵芷蘭這才抬起了頭,阿葉的劍術(shù)她亦見識過,那是不同一般的清姿卓然。 還未等當(dāng)事之人回復(fù),滇池國使臣起身回道:“三公主劍術(shù)雖好,可只一人舞劍瞧著不免有些乏味,斗膽叩請貴朝簡親王殿下能屈尊相陪才是。” 上座的皇帝大笑道:“怎可叫美人獨舞,簡王,你速去更衣來。” 朱允檀起身行禮后便去換來了緊身的衣物,上前作揖道:“承認(rèn)?!必n伻~亦行了禮,面上卻未有何表情。 殿內(nèi)侍女曾透露于她,此回來中原是要將她許配給一皇子——那人便是簡親王,因而她那日才迫不及待的欲試試他的身手。她的夫君萬不可是個只知享錦衣玉食的皇族草包。他的身手雖有些差強人意,可樣貌卻是十足的好,她本略上心了幾分,但后見他屢次誘著蘭兒,可見其風(fēng)流,此時再也不能有何好感了。 一旁的朱允檀倒是揮劍有力,生恐再如上回一般,被她壓下陣來,辱沒了鄴朝威嚴(yán)。 一曲舞畢,在座皆是拊掌而笑:“真是一幅律動著的好景致?!?/br> 皇后回身對秦嬤嬤低聲道:“將去歲皇上賞的那一對羚羊首瑪瑙杯拿來,賜了她們?nèi)??!?/br> 接著便有太監(jiān)報道:“皇后娘娘賞羚羊首瑪瑙杯一對于簡王殿下、三公主兀顏葉?!?/br> 秦嬤嬤呈上了兩個錦盒,侍女又接了過去,置于他二人食案上。 邵芷蘭只埋首摩挲著拇指,她可不善什么舞劍。端起一旁的酒盞,一飲而盡,覺得頭上有些沉沉的,便悄悄起身往外頭去透透氣。 走了走,看到前頭是個牡丹亭子,進了亭子側(cè)身朝著圍欄歪坐著,兩臂攀在圍欄上,手中的帕子有悠悠的懸空晃著,晃著晃著,眼前更是眩暈,一走神,帕子竟脫了手。 “啊——”邵芷蘭這才清醒了,探手去抓卻撲了個空,誰知那帕子卻被一柄劍挑起了。 邵芷蘭緩緩回身,是他。 此時她的小臉正因酒意,現(xiàn)著幾分紅暈,軟聲道:“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祝你們新年快樂~~ 心想事成,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新的一年重新開始! ☆、第 17 章 朱允檀輕收回了手中的劍,將帕子取了下來,低聲道:“怎的一人在此處?” 邵芷蘭瞧著眼前的人,墨眸劍眉,甚是好看。胸中的沉悶似也散了大半,抬起下巴,與他對視笑道:“里頭有些悶了,出來散一散?!闭f著伸了伸懶腰,發(fā)出了愜意的聲音。 他亦側(cè)身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定定的瞧著她,從身后拿出了才剛得的錦盒,“本王用不慣這瑪瑙杯,你若歡喜,便拿去用,若也不愛便拿去隨意處置了?!?/br> 邵芷蘭瞥了一眼那錦盒,正是皇后賞的,輕推開道:“皇后娘娘賞賜之物,如何可讓我處置了?!?/br> 朱允檀不悅,反問道:“如何不可?你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此等物件又算得上什么?!闭f著強遞到她手中。 “不必。”亭外的羊腸小道上傳來兀顏葉的聲音,大步走近躬身拾起了邵芷蘭懷中的錦盒,呈到朱允檀面前,恭敬道:“請收回?!?/br> 轉(zhuǎn)身對邵芷蘭正色道:“你若喜歡,給你?!币嗵统隽俗约旱腻\盒。 朱允檀微蹙著眉,持著錦盒的大手因用力而開始發(fā)白,眸中覆滿寒霜,冷冷道:“兀顏葉——” “殿下恕罪。”邵芷蘭知他怒了,一把拉著兀顏葉跪下了。 朱允檀見她對自己如此謹(jǐn)慎小心著,愈加怒火中燒,“那便請罪著罷?!崩淅淞塘艘痪湓?,便拂袖離去了。只留邵芷蘭并兀顏葉一同仍跪在亭中。 * 次日,環(huán)兒正給邵芷蘭上藥著,兀顏葉走進了里間,語聲微怒道:“他乃風(fēng)流之人,離他遠(yuǎn)些。” 昨日才因那人怒火,便跪了大半個時辰,今日阿葉又如此氣勢洶洶的來訓(xùn)斥她。實覺得有些倦了,只懶懶的答應(yīng)著,只想了結(jié)了此事。 兀顏葉見她并未放在心上的模樣,拿出了懷中的木匣子,揭開了放在邵芷蘭眼下。 竟是如此新奇的花樣兒,她伸手從盒中取出,笑道:“真好看,阿葉送我的?” 兀顏葉搖首,“簡王送的。” “嘶——”邵芷蘭吃痛道。 環(huán)兒被兀顏葉的話驚到,一時手下失了分寸,忙輕輕吹著傷處:“環(huán)兒知錯?!?/br> 邵芷蘭已愣住了神,自是沒心思答復(fù)環(huán)兒的歉意。 偏不巧,此時宗生在院外求見,說是遵王爺囑令,送些藥膳來。 若換平日環(huán)兒早忙忙迎了出去,怎會叫他候著。但瞧著小姐現(xiàn)下如此情狀,易不敢妄動。 只見邵芷蘭沉默半晌,低聲對環(huán)兒道:“去叫他拿回去罷?!?/br> 宗生探頭瞅著,往日通報也無需這樣慢的,終瞧見了環(huán)兒,笑著迎上前去,“環(huán)jiejie?!?/br> 環(huán)兒未有何神情,只微微欠身行了禮,便道:“小姐并無大礙,用不上這藥膳的,收了卻是可惜了?!苯又中卸Y道:“謝王爺掛心?!?/br> 說罷,人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宗生撓了撓頭,不明所以,只好奇不用便不用了,環(huán)姑娘待他何時這般寡情了??扇艘炎吡耍B個問話兒的時機都不曾給。只無奈的搖了搖,便回王府去了。 正巧遇著了要出門的朱允檀,瞧見他耷拉著腦袋,便問:“這食盒,你怎的又給提回來了。” 宗生忙回說:“環(huán)姑娘說她家小姐并無大礙,用不著這藥膳,便又叫我給拎回來了?!?/br> 朱允檀聲音重了幾分,“胡說?!?/br> 宗生見狀忙請罪,“都是奴才辦事不利?!?/br> 他頓了頓道:“罷了?!闭f完抬手讓他進府了。 * 晚間朱允檀回府,宗生與他換了常服,探問道:“爺今兒可去慶元殿了?奴才總覺得環(huán)姑娘有些不對勁,擔(dān)憂莫不是邵小姐怎的了?!?/br> 他也不則聲,只坐下抿著茶,砸了一口道:“今日忙了些,未曾趕得上?!闭f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帕子,正是昨日邵芷蘭落了那方手帕,對宗生道:“去把那匣子尋出來。” 宗生怔了怔,那匣子,王爺已有些許年未再開過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是閣頂上頭的那個?” 朱允檀只淡淡應(yīng)了聲。 宗生忙忙去了書房,在閣頂上把它取了下來,遞于朱允檀。是一方雙鳳圖索檀木匣,因?qū)訉影?,幸而未沾上灰塵。朱允檀將它啟開,取出了里頭的銀鐲,甚是小巧,大手在上摩挲了一番,嘴角勾了一抹笑意,又放了回去。伸手拿起身側(cè)的帕子,亦疊了放進去。 宗生愕然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