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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擁抱了他,那種依戀的神情,是靳野夢寐以求的。靳野伸手摸摸電腦屏幕上溫涼的年輕的笑臉,眼神似乎飄到了那個現(xiàn)場去,他恨不得跑過去把杜捷推開,再狠狠地給他一拳,然后告訴他“你不配”。咖啡館里幽香裊裊,靳野坐在一大堆資料中,狠狠地捂著自己的眼睛。溫涼,溫涼。如果,是我先遇見你,多好。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目標是虐十章!☆、第五十七章陽陽在火車上發(fā)病了。溫涼給她喂了救心丸,手足無措的跪在她身邊。他從來沒有這么心慌過,每一次陽陽犯病都是有驚無險,每一次他都應對的非常完美,但是這一次他就好像丟了魂一樣,手指顫抖地撫摸著她蒼白泛青的小臉,大腦里紛亂無比,千頭萬緒一并涌上,一個聲音在呼喊著“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聲音卻在喊著“解脫吧,我們一起解脫吧”,一個聲音在嘶吼著“都是因為你太無能了,你明明知道她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還有一個聲音,悄悄地哭著“靳野,靳野,我該怎么辦?”他第一次真正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他腦海中好像有無數(shù)亂流一般將他的理智沖擊地搖搖欲墜。他像是懇求什么一般,低頭用顫抖的嘴唇輕輕地親著陽陽的額頭。身處在罪孽之中,只有這個女孩能給他救贖,現(xiàn)在她也要走了。現(xiàn)在就連她也要離開了。正當溫涼處于一片不自知的混沌中時,旁邊一個乘客急吼吼地拍了拍他的背:“快,我給你叫乘務員來了!”乘務員小姑娘嚇得臉色煞白:“怎么了她?”溫涼感覺就像猛地從深水中探出頭來,理智瞬間復位,他一把拽住乘務員的手:“救救我女兒!她心臟病發(fā)作了!”乘務員飛快的跑去通知了列車長,提高車速,提前到達了下一個站點W市,在車廂里的乘客的幫忙下,將他們父女送上了早已待命的救護車上。溫涼手上攥著一大把錢,剛才在車廂里不停的有人塞錢給他,他急懵了,也不知拒絕,進去救護車的時候直接舉著給醫(yī)生,好像是急著要與醫(yī)生交換陽陽的生命一般。醫(yī)生忙著做急救措施,嘴巴里飛快的說著指令,手上與幾個護士一同快速的將呼吸器等醫(yī)療器械安置到陽陽的身上,看都不看他一眼。溫涼舉著錢,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旁邊一個護士安撫道:“你別害怕,別急,我們會盡力的,你先把錢收好,一會兒會跟你要的?!?/br>另一個護士聞言瞥了眼溫涼,只見這個瘦削的男人抓著把錢一臉恍惚眼神失焦,看著確實像是精神上有些問題,也不知本來就是精神病,還是被女兒犯病給嚇得。這父女倆看著就不是有錢的,也是可憐!直到陽陽的手術(shù)結(jié)束,溫涼才緩過來,去窗□□了費,又出去買了些住院用的日常用品。他坐在陽陽的床邊,慢慢的削一個蘋果,一邊削著,一邊試著理順自己從女兒犯病到現(xiàn)在,這么長一段時間,完全失控的思維和行為。剛才,他是瘋了吧?還是傻了?就像是做夢一樣,昏昏沉沉,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像是交給了本能,那些眾多的雜亂的思緒、紛繁的聲音像是絲線一樣將那個清醒的他勒斃,然后讓他的身體像是個紊亂的機器一般,把不清醒不該示人的部分展露出來。變成一個完全不能理解的,不能控制的自己。溫涼知道,自己精神上的病變導致了“它”的產(chǎn)生,溫涼已經(jīng)漸漸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他不去看不去想,區(qū)分清楚現(xiàn)實和虛幻,努力的按部就班與現(xiàn)實對話,做清醒的事,做一個正常人該做的事,結(jié)果他實踐的很好,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世界里多了一個“它”。但是溫涼不知道,有時候自己會……變瘋?他一點點回想,在過往的一段時間,自己有沒有相似的經(jīng)歷,有沒有過自己都不知道的“瘋了的瞬間”,做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很好,沒有。那以后有限的生命里只要注意控制住自己就可以,保持理智,保持理智,這應該不難。“溫涼?!?/br>溫涼手一抖,“呲啦”,鋒利的水果刀割開了他的手指,鮮紅的血液瞬間染污了蘋果淡黃的果rou。他回頭,病房門口并沒有人。把臟蘋果上的血跡切下來丟進垃圾桶,溫涼閉了閉眼,很好,現(xiàn)在沒有聲音。他繼續(xù)認真的削蘋果,努力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刀子和水果上,很好,皮削的很薄,刀片埋在果皮下,透過淡淡的青來,很好,沒有聲音,蘋果的果rou在刀片切割時輕微的呲呲聲中滲出一層薄薄的、透明的汁液來……“溫涼?!?/br>溫涼沒有回頭。“溫涼,溫涼,溫涼,溫涼,溫涼……”他低頭狠狠地把刀子插到蘋果上,在心里小聲的辯解了一句“你是假的”,然后沒有忍住,說出了聲:“你是假的?!?/br>“我其實什么也沒有聽到?!?/br>“現(xiàn)在沒有人說話?!?/br>“現(xiàn)實是沒有人說話。”“所以我不應該回答你?!?/br>他忍了片刻,終是答道:“別叫我了,靳野?!?/br>陽陽的情況很不樂觀,她本就身體孱弱,醫(yī)生曾預言她活不過六歲,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歲多了,加上近期的生活不穩(wěn)定,手術(shù)雖然搶救了她的生命,但并不能多給她許多時日。在隨后的幾天里,她兩次呼吸衰竭,一次心臟驟停,搶救三次。溫涼身上不多的幾萬塊如石牛入海一般,轉(zhuǎn)眼就花費殆盡,醫(yī)院的窗口催繳第二天的藥錢,共一千三百塊。那天晚上他去了W市一處著名的同志約會公園,就在夜色中的灌木叢中,在骯臟的泥土和南方獨有的濕漉漉的水汽中,拿到了錢。此后幾天依舊如此。躺在泥地上時,他閉上眼想著,所謂死了,大概也不過就是這樣了吧。作者有話要說: 小虐怡情,大虐傷身!☆、第五十八章第五十八章陽陽已經(jīng)很久沒有醒過來了,起初的時候溫涼還會去醫(yī)院,隔著加護病房的玻璃看看她,后來溫涼只是去一樓交個費,沒有再上樓去。說不清是害怕,還是羞愧。他沒有找租房,晚上大部分時間跟別人開房間,空著的時候就睡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睡的時候他蜷縮在一個塑料椅子上一動不動,毫無聲息,醒來的時候,多數(shù)時間他只是盯著一個點發(fā)呆,偶爾還嘴里喃喃自語的說著什么。看起來實在是有點奇怪,護士們都不敢跟他搭話。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冬去春來。陽陽已經(jīng)轉(zhuǎn)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