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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碑前又開始哭,還說什么“你是第一個說要嫁給我的女孩子”,讓人哭笑不得。溫涼買了一把白百合,放到墓碑前。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兒,他如此貿(mào)然的當(dāng)了一次父親,這個小女孩帶給他的絕不僅僅是家庭的溫暖,雖然他們只相處了短短幾年,溫涼看著她稚嫩的小臉,卻無數(shù)次想過以后她交男朋友、買高跟鞋、買口紅和香水的情景。設(shè)想過送她第一束花,第一盒情節(jié)人巧克力,設(shè)想過某天把她的手交到一個可靠的男人手上。他一個同|性|戀,這輩子就只有這一個女兒。他終究還是沒有留住她,在幾乎付出了所有的代價之后。葬禮過后四個人坐到一起吃了一頓寡淡無味的飯。李天化悲傷為力量,使勁兒的往嘴巴里塞,惹得靳野瞪了他好幾眼,能不能給溫涼留點(diǎn)你是豬?。?!楊樹看到靳野對溫涼的熱乎勁兒非常的不適應(yīng),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好時機(jī),他只能生忍著。溫涼食欲缺缺,沉默的吃著碟子里靳野剝好的蝦。他這次回來,看到溫涼幾乎嚇一跳。他走的時候溫涼沒這么瘦,白頭發(fā)也沒有這么多,這回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同了。溫涼以前就有點(diǎn)淡漠的,生人勿近的苗頭,這次見幾乎完全就是漠然了,眼神都不往活人身上看,也不說不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吃過飯,楊樹試探著問溫涼:“我去你家里住吧?順便看看你?!?/br>溫涼楞了一下,還沒說話,靳野先毛了:“看什么看?你沒房子嗎?”楊樹傻不拉幾的,根本沒看出靳野挑釁來,說道:“我從北京回來的,這里早沒房子啦?!?/br>溫涼剛打算說話,嘴剛張開,靳野就給搶先了:“卡給你,拿去住酒店,別客氣?!?/br>得虧楊樹是溫涼的朋友,要不然就憑他這使勁往上貼的模樣,就憑他看溫涼那幾眼,靳野早就把他一腳踹河里了。看著靳野摟在溫涼肩上的手,楊樹咧了咧嘴,不敢置信的問:“你們……”“是,怎么了?”靳野眉毛一挑,一副欠扁的樣子。溫涼不知道怎么了,懶得搭理這倆似的,沒有說話。楊樹還想問什么,靳野攬著溫涼就走了,飯店門口剩下一個陽光帥哥,一臉苦逼。李天一邊拿牙簽剔著牙一邊走出來,拍拍楊樹的肩膀,一擠眼睛問道:“帥哥,剛失戀?大叔泡不到,這兒還有一小鮮rou呢,約嗎?”楊樹:“……”溫涼沉默的坐在靳野車的副駕位,靳野也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來安慰他,只能跟著他一起沉默。車子開到市中心附近,溫涼突然說:“停車?!?/br>靳野靠邊停了,問道:“怎么了?想上廁所?”溫涼似乎考慮了很久才做的決定,抬頭對靳野說:“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靳野眼神一變,手特別快,咔的一聲把車鎖了,他心里火苗一突一突的,怎么著?我才剛攆走一個楊樹,這會兒輪到我自己了?分開?分什么開?!他壓抑著爆發(fā)的情緒,目光凌厲的看著溫涼,問:“為什么分開?”溫涼怔了怔,靳野就像個馬上就要齜牙咬人的狗一樣,他卻只覺得有趣,并不害怕。他低下頭避開靳野灼熱的目光,含糊道:“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br>“不成?!苯傲⒖谭瘩g道,“醫(yī)生說你不能自己待著。”“靳野……”“不成,就是不成,你甭想甩開我,現(xiàn)在不行,后半輩子你都別想!”靳野傾身過來,危險的目光緊緊鎖在溫涼臉上,他輕輕摸了摸溫涼的側(cè)臉,壓抑著憤怒和莫名的妒意,說道,“我找你找夠了,誰要是再敢把你弄沒了,我跟他沒完!你自己也不行?!?/br>溫涼推開靳野的手,扭過頭去。靳野看到溫涼抗拒的樣子,心里撕扯一般痛。不喜歡我?不愿意看見我?行,好啊,那你也別想離開我!他眼神里帶著狼狽的狠絕,狠狠踩下油門,車子向兩人初見的郊外小別墅駛?cè)ァ?/br>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真的、真的會HE!不要再取消收藏了哭……那次說的都不算數(shù)了哈!望周知!☆、第七十一章小別墅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住人了,院里荒草叢生,窗玻璃霧蒙蒙的,乍一看簡直像個鬼屋。靳野挺尷尬的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說道:“我先找人打掃一下這里,咱們先去……先住一晚酒店吧?!?/br>找溫涼的那段時間靳野基本上是住在公司里的,方便調(diào)遣人手。溫涼自清醒過來以后一直都沒怎么說話,他下了車,沒什么神采的眼睛往鐵欄桿里面望了望:“大個兒呢?”“狗嗎?在宮……在我朋友那里,明天我去牽回來?!苯帮@得很積極,趕緊問道,“你想現(xiàn)在就見它?我?guī)闳?,那條傻狗肯定也很想你?!?/br>“……算了?!睖貨龅吐暤?,上前走了幾步,“開門吧,我?guī)湍闶帐??!?/br>“不行,這個又臟又累的,你身體不好……”靳野斷然拒絕,話沒說完就被溫涼一個笑容打發(fā)了。“打掃衛(wèi)生而已,不累,”溫涼回頭看著靳野,微微笑著,“不是還有你幫我嗎?”靳野整個人處在一片空白中,鬼使神差自動自發(fā)的上前打開了大門,目光一直被溫涼的笑意勾著,鑰匙都往鎖孔里插了好幾次。小別墅房門一打開就是一股窒悶的氣息,靳野趕緊把溫涼拉開了,一臉嚴(yán)肅:“你在院里等等,我去里面開窗戶,通通風(fēng)?!闭f完捂著鼻子快步走進(jìn)了屋,就跟走進(jìn)了毒氣室似的。溫涼無奈笑笑,想也沒想,跟著他走進(jìn)去。靳野還沒走上二樓,突然聽到門口溫涼叫了一聲,那聲音剛出口就被壓抑下來了,但還是聽得出他的驚懼。靳野幾步跑出去,就見溫涼背對著房門口,肩膀一抖一抖的。“怎么了?”靳野轉(zhuǎn)到溫涼身前,低頭瞧著他蒼白的臉色。溫涼瞪大了眼睛,有點(diǎn)緊張的抬頭看他,目光瞟到他的眼睛時,又倏的移開了,慌慌張張的低下頭。靳野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先讓溫涼緩了緩,過會兒輕聲問他:“寶貝兒,你看見什么了?能告訴我嗎?”溫涼肩膀又一抖,沒有理他。靳野突然也覺有點(diǎn)難為情,之前溫涼渾渾噩噩的時候靳野叫他“寶貝兒”,現(xiàn)在他清楚了,再叫起來確實有點(diǎn)羞人。“溫涼?”靳野搓了搓自己羞紅的老臉,試探問他,“要不我們現(xiàn)在走吧?”溫涼還是沒搭理他,徑直進(jìn)了屋子,看得出來他繃得很緊,又努力裝作自然平和的樣子。靳野哪里舍得看他這樣,過去拉住他:“咱們不打掃了,走,我?guī)闳e的地方?!?/br>溫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你是不是懶得掃???”靳野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