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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收回了戒尺,摞下一句,“江山社稷危在旦夕,請陛下好自為之。”說完,就直接甩袖走人。結(jié)果沒想到當(dāng)夜,皇帝身邊忠心耿耿的太監(jiān)總管王叢表情凄哀地上門來找他,老淚縱橫地懇求他:“千歲爺,求您去看看陛下吧,陛下病了!”“陛下病了?”季海衡驚疑地從案牘中抬起頭。“是??!”老總管捏了把袖子揩淚,“自從被您罰后,陛下就不吃不喝,就只待在殿外吹涼風(fēng),老奴勸他多披一件衣衫也不聽,沒想到最后竟突然倒下了!臉色慘白,還不讓臣去喚太醫(yī),只嘴上說太傅不原諒他,他病死也無所謂,反正這普天之下再也沒人心疼他?!?/br>聽了這自暴自棄的話,季海衡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撞擊了一下,朝夕相處之下,他自然知道姬影是什么個性,日日夜夜都在讀書寫字,就怕被人看穿他出身花柳之地,性格敏感倔強,骨子里不自信還多猜忌,有什么怨氣也喜歡藏在心里,估計是真以為他打算放棄他了,才絕食的。皇帝一旦真的倒下,他去哪里再扶一個出來?真的是仗著他不能離開他,常常有恃無恐地大發(fā)脾氣。他怎么養(yǎng)了個糟心玩意兒,不過季海衡不否認,不管是不是苦rou計,這招都照樣能把他吃得死死的。“那太醫(yī)到了嗎?情況怎么樣?”他輕蹙著眉頭繼續(xù)問,小皇帝生病這種事,就算是使性子,但到底是攸關(guān)國體的事,就算忤逆天子的代價是人頭落地,身邊的奴仆也會以大局為重,去喊太醫(yī)才是。“太醫(yī)院確實派人來了?!笨偣芡鯀怖^續(xù)凄凄慘慘地回道:“至于情況,老奴來得心急沒功夫聽,不過聽宮女們說,陛下病得不輕,還吐血了呢!千歲爺,你早就該明白,陛下那病早年在民間時候便落下了,老是時不時發(fā)作,看得老奴實在心焦如焚??!您就去看一眼吧!老奴求您了!”說著,狀似要跪下,被季海衡趕緊扶著。聽到吐血,季海衡呼吸一窒,趕緊隨手從衣架上攬過一件薄薄的外衫,便隨著總管王叢趕往寢宮。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對方衣衫單薄地靠在龍床上,披散著一頭黑亮發(fā),臉色煞白,唇毫無血色,聽到聲響,一雙墨哞淡淡地看了過來,其中的寒意令季海衡心頭無端一跳,不管同時他也注意到,幾個伺候的宮人都抖著身子不敢接近,那腿發(fā)軟著,似乎隨時都可以觸地。可是走近一看,剛剛那森冷的戾氣仿佛是他的錯覺,眼前人僅著單衣,身形單薄,長睫投影,襯著略顯蒼白的面色,平添了幾分柔弱,跟后世史書畫卷中那冷血又攻于心計的帝王形象差之千里。那被接回宮養(yǎng)出來的些許重量,似乎在一夜之間就被打回原形了,因為細瘦,那下巴如玉錐般,襯得一雙幽亮的眼眸都突出了不少。這點季海衡最心疼了,為了讓對方長點體重,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又騙又哄,才讓那下巴豐腴了不少,畢竟從那里出來的孩子常年吃的都是清淡無油的食物,突然接觸有油水的東西,不是吐就是嘔,結(jié)果就一場教訓(xùn),之前的努力全付諸東流。似乎不想理會他,床上的人側(cè)著臉,緊抿著唇,十七歲的容顏,帶著孩子氣般的倔強,黑發(fā)柔順垂下,寬松的袍子里露出那纖細雪白的頸子,抬起臉傲氣的樣子也頗讓人驚艷,不愧是惠夷帝,就算是病體,也有艷絕人寰的魅力。不過讓季海衡頭疼的是,對方脾氣跟相貌一樣出眾。他只得從太醫(yī)手里接過精美的手爐,輕輕塞到對方那發(fā)冷的手里取暖,再從身邊的人手里接過湯藥,親手喂他,這點對方倒是聽話,乖乖張口了。湯藥喂完后,他又試著給對方灌了點味道盡量清淡的rou粥,沒想到對方眸光微動,也不反抗,順著他的銅勺一口氣吃盡了碗里所有的東西。那本來發(fā)白的唇因有了進食,而染上了幾分血色,連同那上挑的眼角,也因為舒適,眼角有了幾分曖昧的顏色,看著分外姝麗,讓季海衡恍惚了一下。眼前人此刻捧著手爐溫順靜坐的樣子跟前日那鬧脾氣的人似乎完全判若兩人。前些日子,他照例來御書房教課,注意到對方那桌上擺放了不少人物像畫卷,上面皆是一群生動傾城的女子,姿態(tài)也各異,或?qū)︾R理妝或執(zhí)扇撫琴。他自然知道那些是什么,比起謝氏家族以江山社稷為重,甚少插手后宮事務(wù),李氏家族就不一樣了,最喜歡的就是以綿延皇家子嗣與福澤為由,勸帝王雨露均沾,鼓噪帝王納美擇秀。于是那些畫卷也是李氏家族的人送來的,就打著國君年紀尚小,最容易耽于美色的好主意,大肆推舉美人,希望枕頭風(fēng)一吹,李家的勢力也跟著擴張,在朝堂之上的勢力更加盤根錯節(jié)。所以便以充盈后宮、為帝擇秀的名義,送來了那些厚厚的花名冊,不過皇帝似乎沒什么意愿,百無聊賴地把占地方的畫卷往角落一甩,季海衡瞄了幾眼,理解對方的心情,這些所謂的美人畫像,還沒看畫之人賞心悅目,確實讓人沒甚興趣。只是沒想到對方突然睜著眼睛,問了他一句,太傅是否有娶親的意愿?季海衡當(dāng)場警鈴大作,不當(dāng)皇帝就是有這點不好,生怕皇帝突然想不開,突然興致大發(fā)想要給心愛的臣子拉郎配,東一個官員之女,西一個公主駙馬,真把自己當(dāng)月老紅娘,想要賜婚。他趕緊笑著回曰,臣已有心悅之人,此生除他,臣不會再娶親。結(jié)果氣氛當(dāng)場就凝了起來,對方板起一張冷臉道,哦,原來太傅早有良配,那倒是朕多管閑事了。半晌,那秀麗的唇瓣繼續(xù)吐露致命的字句:太傅二十五六都尚且不急,那朕何須著急?說著,動作狠辣地撕掉了手頭所有的花名冊,那冷艷的面容上端的是喜怒無定。結(jié)果今日又爆發(fā)了穿官員衣服的事情,季海衡也開始搞不懂這小皇帝在想什么,到底是玩心太重還是愛使脾氣,時而聰慧溫順,時而又孤傲乖戾。眼看著夜深了,他開始請辭,沒想到龍床上的那位并不愿意。“你又要走?”那小臉顏色蒼白地問,那眉已經(jīng)有擰起的趨勢,似乎只要他回答一句是,這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戾急又要發(fā)作。他一怔,只能馬上改口道:“臣不走,臣會在這里待陛下龍體安康痊愈……”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直接打斷,對方倔著眼,那幽深的視線如同鉤子般牢牢的鎖著他,口氣不善道:“朕說的意思是,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都不準走。”第121章前朝遺孤副本7季海衡心頭一怔,當(dāng)天只好留下來陪這個鬧脾氣的小狼崽子,只要他一順著對方,對方馬上就變得乖順,周遭伺候的宮人看著他的眼神無不帶著感激涕零,而在睡夢中都被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