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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說得好聽,怕白情犯病后逃跑,實則還不是怕他被周致遠帶出去,到時候白情身邊就真的沒自己插足的余地了。可是季海衡是什么人?就算人不在,他的手也完全可以伸到院外,只需要一個通訊器,他就可以霍亂多方。本來雷澤和周致遠兩人因為他,私底下也多用明爭暗斗。雷家出身軍政,周家亦是政商合流。他頂著雷家的名頭去砸周家的牌子,再用周家的手段制住雷家的勢力,故意讓兩個人都以為對方撕破了臉,行事更為肆無忌憚,這下子連長輩都驚動了,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混賬家伙竟然為了白家一個私生子弄得不死不休,更是大為震怒,男人這種東西,玩玩就好,怎么能當真?于是雷周兩家不僅把白家列入了黑名單,還押著兩個家伙去相親,生怕這兩個被白家私生子迷得鬼迷心竅。這時候雷澤和周致遠還對白情情深義重,誰先結(jié)婚了,豈不代表失去了資格,白情落到另一個手里,所以他們怎肯妥協(xié)?一個個都在反抗,氣得長輩們七竅生煙,逼婚手段更加強烈,直接押著他們把婚結(jié)了,如果反抗就使出下藥的手段逼著他們跟女方發(fā)生了關(guān)系,有了關(guān)系這輩子就扯不開了,如果一炮得孕,生米煮成熟飯了也必須得正式承認,由不得他們不喜。似乎是他們結(jié)婚的消息傳到了療養(yǎng)院,本來還在接受治療的白情突然倒下了,這讓兩個新婚不久的男人心頭恐慌,趕緊丟下了新婚妻子飛奔而來。第151章冷凍計劃副本2到了才發(fā)現(xiàn),白情被直接送入手術(shù)室,隔著病房的玻璃看,他們只能看到白情帶著氧氣罩的虛弱模樣,臉色蒼白,這可憐的景象差點讓他們目眥盡裂,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走廊是有暖氣的,雷澤卻覺得自己渾身在發(fā)冷,他的雙手握緊成拳,最后只能無力地抵在病房的透明窗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絕望。病危通知書已經(jīng)到達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帕爾納森綜合癥。這是絕對會死的絕癥,它的病變基因潛伏在人體,初期的時候與常人無異,它的潛伏期長達十年甚至更長才會發(fā)展成病癥,而發(fā)病群體以青壯年較多,發(fā)病年齡百分之八十在18~45歲,即在身體最為健壯的時候。此病狀多為家族性遺傳基因,雖然近百年全世界眾多醫(yī)學研究人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孜孜不倦地努力投入研究和實驗,但至今尚未研制出將其根治的特效藥物。這是現(xiàn)今醫(yī)療水平無法治療的疾病之一。病發(fā)癥狀多表現(xiàn)為長期冒冷汗,咳嗽,甚至還會呼吸困難,產(chǎn)生精神異常,情緒偏激,間歇性的會有咯血行為。如果白情早就有這個疾病,那很多令他們迷惑的事情都得到解答了,為什么白情的臉色常年沒有多少血色,唇色也接近膚色的白,看上去似乎病怏怏的,身體也從他們初見時的健康到后來的幾近弱不勝衣,偶爾那衣服上還會沾有血跡,而他們卻一直天真地以為,白情是因為他們的背叛才會情緒激動,產(chǎn)生自傷的行為。原來這個病多年來一直損耗著白情的身體,白情也早就知道自己有這個病,所以不想再和他們有所糾纏。難怪他們不過是一次rou體出軌,白情就恨得幾乎要引火自焚,快刀斬亂麻地與他們分手。難怪白情看著國際新聞,會對著華國派出去的抗擊埃博拉病毒的援非醫(yī)療隊伍心生向往,甚至還極為認真地說出,病毒是全人類的敵人,他愿意為此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的話,然而他的衛(wèi)生援非志愿者之行被他和周致遠強硬攔下,不得不夭折于胎腹之中。現(xiàn)在想來才知道那句話里已經(jīng)透露了多少的信息,埃博拉病毒和帕爾納森綜合癥都是世界上極為罕見的病癥,前者的研究在近幾年也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世界衛(wèi)生組織也宣布過,可實現(xiàn)高效防護埃博拉病毒的疫苗已經(jīng)研發(fā)成功,可是后者,至今仍藥石無解。難怪白情恨不得把自己的生命耗盡,讓自己能在這個世界上多留下點痕跡,原來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終結(jié)。這樣想來,白情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的疾病,但卻不想拖累他們,于是他們的出軌正好給了他一個絕對完美的理由。難怪他在他們背叛時,眼神極為冷淡,帶著詭異的鎮(zhèn)定,似乎早有預(yù)料,回頭卻果斷與他們斷絕往來,回頭卻割了自己的手腕選擇自殺,在他們找來時又一副歇斯底里的瘋狂模樣,似乎在說,我都跟你們分手了,你們別再管我!他們互對了口供才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都是白情的追求者,可是白情一直以來都沒有下定決心選擇跟他們其中的誰交往,表現(xiàn)得一直都很猶豫不決,似乎實在是難以抉擇,可是在他們兩個都背叛了他后,白情卻開始下定決心了。對著雷澤說,他心儀的是周致遠,。回頭面對周致遠,又是另一番他心儀雷澤的說辭,可是最后卻兩個人都沒有選,一個人孤苦伶仃。這樣想來,原來白情原來早有預(yù)謀,故意瞞著自己的病不與他們說,選來早做了打算,要選擇一個人靜靜死去,誰也不交心、誰也不拖累,他們大可放心以為他是個不識好歹的人,而他也在聽聞他們結(jié)婚生子后能夠放心合上眼睛,這樣的事實怎么能不讓他們崩潰?可是事實已無回轉(zhuǎn)的余地,白情還剩下最后一個月的生命,那氧氣罩下面殘存的微弱呼吸還只能持續(xù)一個月,他們必須想盡辦法做什么。短短數(shù)日,雷澤和周致遠已經(jīng)變得不成人形,蓬頭垢面,衣衫凌亂,體重掉了好幾斤,雙眼爬滿了血絲,新長出來的胡須也無暇顧及,任由家里的長輩大發(fā)雷霆,新婚妻子不滿地嬌斥。聽說周家的新媳婦懷孕了,還極有可能是個男胎,周家人都喜不自勝,將嬌貴的兒媳婦徹底當菩薩一樣供養(yǎng)起來,好讓她為周家誕下個健健康康的白胖小子。健健康康?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周致遠只覺得心臟一陣刺痛,就像是被人用手蹂躪似的,泛起無窮無盡的疼意。他想,健康是一個多么奢侈的東西,病弱的白情還在病房里躺著,可是家里就跟紅白喜事一樣大cao大辦,恨不得敲鑼打鼓,那熱鬧的場面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連帶著對那還未出世的孩子都厭惡了幾分。他想,如果白情知道了他新婚妻子懷孕的消息,該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面上估計是毫無波瀾,甚至還會故作淡然地恭喜他,實則心口卻在淌血吧。這樣想著的他,胸口就悶得發(fā)漲,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咔擦一聲點起火,在煙霧繚繞間回憶著他和白情的初次相遇,那個時候的白情不會偽裝著尖酸刻薄,他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