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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幫忙勸那小蹄子而已,不想小蹄子不幫就算了,還故意讓人在外面說出這種話,敗壞梨姐兒的名聲,敗壞靖安侯府的名聲!就算那小賤人躲在褚家,罰不了她,也得罰溫氏這老貨跪宗祠!誰叫她管教不力!也趁著此事,讓老太爺知道咱們艱難,好再湊一份嫁妝?!?/br> 這話一舉三得,一來炫耀梨姐兒得張博元看重,二又能告狀,三能哭窮! 二人正在屋里等著,也讓如雪去安寧堂那邊瞧瞧,過了好一會,卻聽如雪說,看到錢嬤嬤讓劉二出門找大爺了,沒有見他們的意思。 孫氏和劉承新一聽,就知葉鶴文是在避著他們,瞬間氣得鼻子都歪了,葉鶴文不喚人,事情又鬧得不好看,他們也沒臉去找人,總感到一口惡氣憋在心口里,上不來,又下不去。 …… 溫氏還等著葉承德回來問嫁妝的事情,她都想好了如何拒絕的了。 這時念巧走了進來,她手里捧著一大堆的書。 溫氏正在心煩意亂地打著絡(luò)子,忽然看著她手里的書就是一怔:“你這書是哪來的?” 念巧笑著:“這是阿佩送來的,她說,昨兒太太早早就回家了,玲姑娘跟大姑娘一起逛了書店,這些書是大姑娘挑的,說是給太太解悶兒。昨天回家后,玲姑娘忙著給兩條抹額收尾,一下子把這事給忘記了。今天才想起,所以讓阿佩送過來?!?/br> 溫氏聽著是葉棠采給她挑的書,心一下子被填得滿滿的。 念巧把書放到炕桌上,溫氏向來是個不愛看書的,但想到是葉棠采送的,便忍不住翻了翻,笑道:“我天天瞧這個好了。” 念巧道:“阿佩又跟我說了一個事。” “什么事?” “今天松花巷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蹦钋烧f。 溫氏一聽到“松花巷”三個字,臉色就是一變,瞬間心情遭透了。誰不知道葉承德把那個外室養(yǎng)在松花巷! “阿佩跟我說,今天大姑娘讓慶兒到松花巷鬧了一聲?!蹦钋山又咽虑檎f了一遍。 溫氏聽著嚇了一跳,又是喜又是擔(dān)心:“那個傻孩子,怎么如此胡來。” “太太,姑娘是想護著太太呢?!辈虌邒哒f。 溫代心里暖和,卻又有些擔(dān)心:“若這事老太太和老太爺知道了可怎么辦?” “太太放心好了。阿佩跟我說,玲姑娘已經(jīng)到安寧堂了,怎么著也不叫大姑娘吃虧?!?/br> 溫氏聽著這話,一陣感動:“玲姐兒這孩子真是的!” 錢嬤嬤聽著這些,很是欣慰,笑著道:“這事的確是玲姑娘去辦更好些兒?!?/br> 第六十七章 不進門 劉二出了門,大約兩刻鐘左右,就把葉承德給請回來了。 葉承德一路走事,臉上不顯,眼底卻極為陰沉。 他深知自己被叫回家的原因,定是那個逆女在松花巷鬧的那一出被家里知道了。 這鬧事的是那個逆女,就算有錯也是她有錯。 走進安寧棠,葉承德朝著葉鶴文和苗氏行了禮:“父親、母親?!?/br> 葉承德正等著葉鶴文發(fā)問。 但坐在榻上的葉鶴文卻一臉的糾結(jié),看著一身儒雅淡然的葉承德,一時之間有種無力感,不知如何去罵他才好。 “咯”地一聲,卻是苗氏把青花瓷的茶盞往身邊的炕桌上一放。 苗氏冷冷地看著葉承德,先開口:“老大,為了一個外室,至于嗎?” 一句話,把錯全都?xì)w到他養(yǎng)外室的事情上。 聽在葉承德耳中,只覺得無比誅心!不禁惱了!這明明是那個逆女惹出來的事情,怎么怪到婷娘頭上了? “母親,你這是什么意思?”葉承德道:“這事與婷娘何干!今兒個的事情是棠姐兒鬧出來的。博元和梨姐兒多可憐,都被那逆女欺負(fù)得睜不開眼了!我又想著姐妹哪有隔夜仇的,也是為了家里和睦,所以才勸她幾句,不想她居然這般作為?!?/br> 越說,他心里越生氣。 葉鶴文也覺得這話的理,但因葉玲嬌先上了眼藥,認(rèn)為是葉承德先嚷出來的,總覺得這事兒扯不清,他煩透了,一肚子氣無處發(fā)泄,也只得發(fā)泄在葉承德養(yǎng)外室這事上。 苗氏聽著這話,卻感到三觀在崩塌! 她是繼母,不論大房和二房都不是她生的,站在傍觀者的立場,她只覺得葉承德心里眼里都是那個外室,完全沒有女兒的一丁點地位。 果真是因為他與那個外室是狗男女,才幫著狗男女禍害親閨女去了。 作為一個合格而又智商在線的繼室,苗氏向來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最是懂得趨利避害。 但她作為一個繼室和繼母之前,先是一個女人。 她也是有丈夫有女兒的,站在一個正室的立場,自然是恨透了這些寵妾滅嫡的玩意。 她早就看葉承德的行徑不順眼了,但以前大房得勢,將來繼承家業(yè)的也是葉承德,嫡孫葉筠也是與葉承德親近,所以她不摻和葉承德和溫氏之間的事情。 可現(xiàn)在,大房眼瞧著要廢了,得勢的是二房,將來繼承家業(yè)的毫無意外的便會是二房和葉榮了,所以她也就無所顧忌了,把多年積累起來的厭惡全都一股腦,全都倒出來! 苗氏道:“咱們先撇開梨姐兒的事情,外面人人都傳你養(yǎng)個外室養(yǎng)得要打死嫡妻親生子女?!?/br> 葉承德見她就是咬著殷婷娘不放,眼底越發(fā)陰冷:“母親這是聽誰亂說的,我看重婷娘又如何?又沒有怎么樣溫氏和那逆女。她們不知活得多霸道滋潤!” 苗氏眼里掠過厭惡和嘲笑,只道:“我不管你如何,但外面的謠言實在不好聽,這個外室,一呢,就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接進府來,給你媳婦磕頭奉茶,正兒八經(jīng)地收房當(dāng)姨娘,二呢,就打發(fā)得遠(yuǎn)遠(yuǎn)的?!?/br> 葉承德心中暗惱,看著苗氏,面露譏諷,繼母果然是繼母,今天總算露出惡毒嘴臉了吧!“以前父親和母親不是說,死也不讓婷娘進門的么?” 葉鶴文眉頭緊緊地皺著。他覺得,一個男人有多少姬妾通房都是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而養(yǎng)個外室,也不過是被人罵一句浪蕩而已,甚至可能當(dāng)成風(fēng)流韻事而傳成美談。 但葉鶴文心里的外室是婉弱矜貴的,可以是沒落貴族的小姐,甚至是才華橫益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但卻絕對不是殷婷娘那樣的! 這個殷婷娘也就比溫氏小個一二年,是個寡婦,帶著個拖油瓶,這種女人若進門,簡直是傷風(fēng)敗俗! 所以葉鶴文極為瞧不上殷婷娘,以前葉承德剛認(rèn)識殷婷娘時,葉鶴文就罵過他,不準(zhǔn)他帶回家。 以前也就以為他是一時新鮮,久了自然就丟開,不想他不但沒有丟開,還越陷越深!現(xiàn)在又鬧出這種事。 苗氏冷聲道:“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情況有變,她進門總比不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