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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顧忌,誰也沒先動手。旁邊一直坐著沒動彈的老大突然開口了,不耐煩道:“都干什么干什么!沒事干早點滾去睡覺!”老二緊接著打圓場,緊湊在老三耳根不知道說些什么,老三幾人就放緩了態(tài)度,轉(zhuǎn)身進(jìn)了帳篷。爐火熄滅了,營地只亮著一盞微弱的燈,人都散了。張丘立在原地看了眼離殊的背影,“謝謝?!彼m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離殊一定是幫了他的。“睡覺?!彪x殊說完率先進(jìn)了一頂小帳篷。總共三頂帳篷,張丘可以選擇跟老三四個睡一起,或者去老大帳篷——沒什么想的,秒速決定的張丘緊跟著往離殊帳篷里鉆。可能白天他睡得太多了,到了晚上他并不怎么困,反倒精神的很。只是帳篷很小,別看離殊看著瘦,其實個子很高躺下就沒多少地方,張丘睡不著也不敢翻身,不然一動就貼著離殊的肌膚,冰冰涼涼的,有點奇怪。“你體溫偏低,可能是低血糖,每天早晨要吃一顆糖的?!睆埱鸷鷣y搭話,他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就聽后面很低沉的聲音嗯了下,張丘有點開心,繼續(xù)胡侃,“我知道有家話梅糖不錯,我買了很多,只是都在大伯家里?!?/br>他突然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猛地翻了個身。“我——”面對面,倆人距離貼的極近,呼吸都交纏在一起,像是張丘在動動嘴巴說話就能跟離殊的唇貼上。張丘下意識的腦袋往后倒了下,耳邊就聽到離殊說話,低沉的聲音像是帶著笑意,在張丘耳邊酥酥麻麻的響起。“你要說什么?”“哦哦?!睆埱饓褐睦锏乃致楦?,很正經(jīng)的問:“我被綁過來的時候應(yīng)該沒穿鞋吧?那我今天腳下這雙?”他才不信老三那幾個會給他買鞋子穿好,這個時候要慶幸昨晚因為跟他爸睡穿著衣服的。“我?guī)湍愦┑?。?/br>“轟”——張丘一下子臉就漲紅了,覺得自己這個狀態(tài)有點不對勁,跟女孩子嬌羞似得,幸好帳篷里黑,離殊應(yīng)該看不到他紅的臉。血液都集中在臉上,張丘磨磨蹭蹭了會,又給離殊發(fā)了個好人卡,離殊聲音很輕,說了句睡吧,張丘就有點迷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離殊見人睡了,伸手摸了下張丘的耳垂,觸手的溫度讓他心里有幾分暖意,慢慢合上了眼。*早上張丘是八爪魚從離殊身上彈開的,他知道自己睡姿差,但沒想過這么差,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對方,離殊渾然不覺張丘的尬點,若無其事的打招呼。張丘:……你這個態(tài)度讓我覺得昨晚你很享受??!帳篷外幾人小聲在說些什么,張丘和離殊一出來,討論的話題立馬停了,張丘更加堅定了這五人跟離殊不是一路人。早飯是老二熱的速食牛rou罐頭和壓縮餅干,因為一路上離殊對張丘的照顧,這次早飯老二并沒有克扣張丘的分量,只是張丘打開熱騰騰的rou罐頭就受不了作嘔。味道太難聞了。張丘在那嘔個不停,老三先火冒三丈罵開了。“你他媽的一大早嘔個不停,跟個娘們似的是不是懷了!”張丘還沒吐槽,離殊先冷冷的看了眼老三,老三這次也不像以往一樣懟起來,反倒聳聳肩嘻嘻哈哈的坐在旁邊吃飯去了。他還真懷了。張丘想到這心情有些不對勁,將自己rou罐頭給了離殊,他自己喝著冷水啃了幾口餅干草草了事。接下來一早上那個老大拿著皺巴巴的紙帶著他們在山上繞圈,一直到了中午又回到營地,找了一早上屁都沒有老三有些怨氣但不敢朝著老大發(fā),張丘有離殊看著,也不敢上來,只是胡亂罵了兩句。下午朝另一個山頭走,但這次老大讓他的兄弟四人把東西背上。張丘猜測這個老大應(yīng)該琢磨了些門道,不過防備心很重,看樣子連其他四人也不清楚,完全是來當(dāng)打手的。果然重要的大件行李包都是其他四人背著,離殊只拎了一個裝著簡單食物補給的小包,他更是什么都沒有。下午走了兩個小時,老大對照著地圖,眼里閃過一絲迷惑,又仔細(xì)看了遍,最后不確定招手讓其他四個圍在一起討論。他們聲音放的很小,說話窸窸窣窣的,張丘一個字也沒聽見,再看旁邊離殊根本不在乎,正在盯著一個方向,眉頭微微蹙了下。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張丘眉頭也皺了起來,因為這聲音一點都不像說話聲,像是什么東西成群結(jié)隊的跟地面樹葉差生的摩擦聲。談話的那些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盯著聲音來源,就看到地面上的落葉突然被頂起來,像是海浪一樣一層一層的,黑漆漆的,慢慢往他們這邊延伸。等張丘看清楚那些是什么的時候,頭皮一陣發(fā)麻。“臥槽,怎么這么多蜘蛛!”“太多了,打不死快點跑!”“跑?。?!”張丘被離殊拉著往前跑,只聽見后面幾個人說話叫罵的聲音還有越來越多的窸窣聲,他頭也不敢回,害怕自己看吐了,那些成片的蜘蛛都有成年男人手掌大,渾身黑漆漆的眼睛那兒卻是綠瑩瑩的光十分詭異。窸窣聲越來越大,張丘腿邁的飛快。“火!燒死他們。”后頭砰砰砰的聲響還有叫罵聲,沒多久張丘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惡臭味飄來。離殊突然停住,他差點摔倒,被離殊拉著,因為跑得太快現(xiàn)在喘的說不上來話,再看離殊胸膛半點起伏都沒有似得,體力真是太好了。蜘蛛沒有在追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些盜墓賊將做飯用的氣罐和酒精引爆了,前面一股股黑色nongnong的煙,伴隨著惡臭味,可過了一會竟然還有烤rou的味道,混在一起惡心的張丘又想吐了。倆人在原地等了會,那五人都過來了,除了老大稍微好點,其他四人渾身狼狽臟兮兮的。離殊視線往其中老三、老五掃了眼,張丘視線也跟著看了下,發(fā)現(xiàn)那兩人胳膊和腿上分別有咬傷,傷口那塊看上去有些烏黑,是被那些蜘蛛咬傷了,看樣子好像有毒。張丘看了眼離殊,離殊已經(jīng)收回視線,張丘想了一秒也不打算提及。“哈哈哈?!?/br>安靜的空氣中突然爆出一陣大笑,張丘見老大對著那張很寶貝的紙,笑的有些瘋癲。“我終于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張丘離得不遠(yuǎn),偏頭掃了眼,看到手繪的亂七八糟泛黃的紙業(yè)一角布滿黑色的小點,頓時猜出來什么了。那老大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這份手繪地圖,一看紙的顏色應(yīng)該年頭遠(yuǎn)了些,這地方有人曾經(jīng)來過,留下了這份地圖,難怪剛才老大在看地圖時有些茫然,因為地形可能對了,但是缺少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