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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他跟張于水相處不久,但也看出對方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對什么事情都是淡然處之。張丘一想到二哥跟小皇帝如出一轍的臉,再看這豪華的下邳惠王墓,油然生出一種冥冥中有天意的感覺。他現(xiàn)在的科學(xué)發(fā)展觀都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不要動殿里任何東西?!睆堄谒蝗怀雎曊f道。張丘和張作九都不是貪婪這滿室珍寶的人,他們目的就是拿法器。張于水說完看了眼離殊,張丘腦子還沒想明白,嘴巴先替離殊說話了,“離殊不是那種貪財(cái)?shù)娜??!?/br>離殊淡淡的看了眼張丘,張丘一對上離殊的眼角又想起了姑幕國墓,垂眼避過離殊的目光。見狀,離殊冷笑,“我自取我要的?!敝苯油髮嫷钊チ?。張于水緊跟其后,有些緊張,像是怕離殊破壞了什么似的。張丘和張作九連忙跟上,這墓室的燈都燃著,恍如白晝,后面寢殿布置因?yàn)榻z綢之類的都腐化完了,剩下的玉石框架顯得整個地方冷冰冰的。最外層黃色的玉石槨表面雕刻著龍圖,栩栩如生,盤在整個槨身,一雙眼怒目而視等著他們所站的方位,像是一眨眼就沖出來撲向他們似得。張丘從未見過這樣雕刻精湛的手藝,真是氣派,不過——“這下邳惠王的棺槨竟然用龍圖?”明晃晃的造反啊!張丘又一想,人都死了算不上造反,但死后用這樣超規(guī)格的東西真不怕皇帝抄家滅門?!對上棺槨旁張于水的側(cè)臉,張丘腦子突然冒出個想法,這下邳惠王的墓也許就是漢章帝為其建的。外槨高快兩米,十分氣派。“大伯說的法器到底在哪里?”張作九掃了眼弟弟,不緊不慢道:“惠王口中?!?/br>話音一落,張丘感到一股冷氣,抬頭就見張于水眼里冒出寒光看向他們倆人,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這樣的張于水十分陌生,像是那瞬間換了個人似得。“小弟,自你看到壁畫就不對勁,人有相似,更何況還是一個作古千年的人,小丘卻是我們現(xiàn)實(shí)中的血親?!睆堊骶艅裾f著,見小弟偏執(zhí)脾氣又犯了,商量道:“不然先借用了,之后還回來?”張于水一聽作古千年這幾個字心里莫名的一痛,沉默了會,張作九正愁怎么說服的時候,張于水神思清明了,他張了張口,“大哥,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進(jìn)了主墓室會無端出神,不過你說得對,救小弟要緊。”張作九舒了口氣,不再耽擱時間,這外槨又重又高,必須打開頂蓋才能開里面的棺,張作九與張于水兩人站在一層推了把,結(jié)果玉石蓋子紋絲不動,張丘在旁推得臉都紅了,離殊見了,這才走過來,聲音很冷,“走開?!?/br>張丘知道離殊是生氣了,他自己有些心虛,但又真害怕自己猜測的成真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對離殊,只好聽話后退了兩步。離殊一手放在厚重的玉石蓋子上,身形筆直手上也沒見多大的勁兒,只聽嗡的笨重聲,外槨頂層的蓋子直接被推開了。“別壞了?!睆堄谒垡婋x殊將蓋子推到在地,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離殊也沒說話,只是眼里閃過不耐煩,轉(zhuǎn)手動作放輕讓蓋子慢慢滑落,半點(diǎn)也沒損傷。張作九見小弟這副樣子皺著眉頭,心想回去要畫定神符給小弟安神才好。內(nèi)棺露出,黑紅兩色漆面,雕刻花紋古樸繁瑣,無半點(diǎn)腐朽,顏色鮮艷的不像是千年前的東西。張于水心砰砰的直跳,面上卻依舊冷淡的樣子,沖著要開口的張作九道:“東西我來拿。”他又看了眼離殊,這人身手高深莫測,不知道要取什么東西。“放心,我不要口中的?!?/br>離殊說完,手掌搭在內(nèi)棺蓋沿上,稍稍一動,蓋子緩緩打開,張于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進(jìn)去了,張丘站在不遠(yuǎn)處聚精會神,就見棺材里好像伸出一只手,“小心!”同一時間,墓室如白晝的燭燈突然啪的一下全滅了,黑漆漆的張丘只覺得眼前一陣風(fēng),冷冰冰的體溫靠近,他嚇了的一個哆嗦,鼻尖聞到熟悉的味道,試探喊了聲“離殊?”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腰間一緊,他被壓倒在墻上,耳邊砰砰砰的聲響,是槍聲。“小弟!小丘!”張作九的聲音。張丘剛回應(yīng)了聲,又被什么撞了下,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按在懷里。“別動?!?/br>是離殊的聲音,張丘剛剛緊繃的弦一下子松了,背部靠在墻面上,視線慢慢適應(yīng)黑暗的環(huán)境,只聽見打斗和慘叫聲。“老四東西拿了沒有?”“大哥,快走!啊!”老四慘叫聲。竟然是走丟的金老大他們。張丘正努力憑借說話聲看過去,就被一個濕淋淋的手抓住,沖鼻而來的是濃烈的血腥味,張丘刺激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腳就踹,背后被一只冰冷的手摟住腰間,是離殊。那只血淋淋的手已經(jīng)不見了。剛剛打斗聲慘叫聲混亂的墓室一瞬間又成了靜悄悄,另一個方向,一束光打了過來,張丘瞳孔下意識一縮,等看清對方松了口氣,“大毛哥?!?/br>張作九見張丘沒事也跟著松了口氣,環(huán)顧一圈,叫著張于水的名字,沒有半點(diǎn)聲音回應(yīng)他。張丘心里一跳,跟著光看了圈,他腳邊就是老四的尸體,死不瞑目七竅流血一雙眼端端的對著他,像是臨死前特別驚恐,滿臉表情扭曲害怕,這種昏暗光線晃動的氛圍猛地看上去,嚇得張丘心臟都停了一秒。離殊握著張丘腰的手緊了下,張丘回過神,就聽到張作九謝天謝地的聲音,找到張于水了。內(nèi)棺旁,張于水暈倒在地,唇上竟然血糊糊的像是被什么咬的,張丘皺著眉,誰這么變態(tài)專門咬人嘴,難不成是老四或者金老大?“金老大呢?”“跑了?!彪x殊聲音帶著戾氣。張丘這才想起來,剛剛打斗時金老大提過東西倆字,抓著離殊的袖子,“你要的東西被金老大拿走了?”“沒有?!?/br>張丘想沒有你一副要?dú)⑷说臉幼?,就聽離殊冷冷道:“被另一個人拿走的?!?/br>“這墓里還有人?”張丘見離殊沒回答,估計(jì)是金老大還帶著別的同伙,踟躕了下,還是問道:“東西對你很重要?”離殊看了大門方向,半瞇著眼透出殺氣,嘴上卻淡淡道:“可有可無?!?/br>倆人到了外槨內(nèi),張丘好奇的往內(nèi)棺一看,“咦,這也是個空棺!”里面除了鋪棺的絲綢外并沒有尸體,但是那幾層厚厚的絲綢被翻亂的樣子,也沒有腐朽,真是挺奇怪的。張于水還沒醒來,張作九聽到空棺只好道:“白跑一趟,算了,先出去再說?!彼麖街北称饛堄谒?,手里的五帝銅錢劍就不方便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