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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的渾身放松了,慢慢不咳嗽了。張丘一看,臺上的下邳惠王笑了笑,明明眼底沒什么笑意但卻讓人生出一種十分溫柔的感覺,被這樣笑意盯著,老斐幾個明顯晃了下神,盡管這幾個都是直男,但下邳惠王的容貌殺傷力實在太出色了。不過身后怎么冷颼颼的。張丘回過頭,見張于水面色沉如水,眼里的眼神瘋狂又偏執(zhí),盯著下邳惠王的眼神真的像是能將人生吞活剝了。他以前從來沒見過張于水這樣子的,簡直可怕。老斐回過神,想到自己盯個娘娘腔能出神就怒了,大罵:“cao你媽!”舉著槍沖著臺面上的下邳惠王直接開槍。‘砰——’幾乎是同一瞬間,張丘覺得眼前一花,張于水的身影已經(jīng)到了老斐身后,身手利落的將老斐握槍的胳膊徑直掰到身后,老斐發(fā)出殺豬般的‘啊啊啊啊’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墓室了,一下秒,剛還在臺上的下邳惠王已經(jīng)到了張于水面前。他手里捏著那顆紅珠,盯著張于水。“欠你的,今天還了。”下邳惠王像是故意放低了聲音,這樣才不至于讓他顯得過于溫柔,只是他的唇形特別奇特,一張口說話總會微微上揚,像是在笑著說情話一樣。張于水明顯的看入神了,身上的戾氣盡褪,聲音溫和,“你——”剛一張口,下邳惠王手法很快,直接將紅珠塞到張于水口中。旁邊張丘愣了一秒,反應(yīng)過來,“這什么東西?”“哈哈哈哈哈?!?/br>這笑聲太毛骨悚然了,張丘忘了要問的,扭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金老大已經(jīng)從平臺爬過來了,見他們看他,頓時更得意了,“珠子上我抹了劇毒,他要死了?!?/br>“不可能!”下邳惠王眼里閃過緊張,下意識的緊握住張于水的手。張于水反手掌握主控權(quán),將下邳惠王緊緊拉著,神色淡然,眼底竟然還有欣喜,只是像印證金老大的話一樣,臉突然白的跟紙一樣,喉頭一股腥甜上涌。金老大見效果已經(jīng)出來了,喊了聲動手。離殊將張丘拉到身后,只是眼前情況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金老大的兩個手下突然拔出刀沖著刀疤和半張臉猛地捅了幾刀,倆人表情跟瘋了一樣,速度極快,那倆人還以為他們是一派的,根本就沒有防備之心,被連捅了數(shù)下,直接將人扔到底下溝渠中,張丘甚至聽到底下利刃穿破倆人身體的聲音。一系列的變故讓張丘有些發(fā)懵,根本無法思考。“血腥味太濃,這里很快要尸變了。”離殊雙眼微微一瞇,盯著眼前的金老大,“你不是金老大?!?/br>張丘一愣,重復(fù)著話,“他不是金老大?”這明明就是金老大啊!金老大渾身氣質(zhì)一變,竟然絲毫不怕離殊釋放的壓力,一把抓起地上的老斐,一米八幾的壯漢被瘦小的金老大跟拎雞崽子一樣,刀子快速的劃過老斐的脖頸,鮮血噴濺四處,老斐竟然毫無反抗之力,瞬間就沒命了。不到一分鐘,三條人命就這么沒了,而且死狀還是這么慘,張丘被震得張口說不出話,滿腦子跟漿糊一樣。“哐、哐、哐——”血腥味蔓延,整個墓室突然發(fā)出響聲,上千個黑漆漆的棺材板隱隱泛紅,里面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撞擊一樣,想要破棺而出,聲音越來越大,張丘甚至能感到離他最近的棺材砰砰砰的作響。腳下的地面都在顫動,金老大三人趁亂跑了出去。“起尸,跟上?!彪x殊抓著張丘的手,往出跑,張丘頓時就急了,“二哥還在里面!”“有人會救?!?/br>原地的下邳惠王聽著越來也大的聲音,再看虛弱的張于水,眼里閃過狠辣手上卻架著張于水的胳膊,托著人往出走。石門已經(jīng)毀壞,也關(guān)不住里面上千的粽子,墓道里早都沒有金老大那三人的影子,也不知道躥到哪里去了,明明前后腳的。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大,離得這么遠也能聽見嘶嘶的叫聲。離殊拉著張丘快速的從前面甬道跑,下邳惠王架著張于水一點都不顯吃力,速度很快的跟了上來。他們跑了沒一會,張丘就聽到后面嘶嘶吼叫聲音,越來越近,還有凌亂的步伐聲,一個接連一個,他臉色發(fā)白,肚子此刻也不給力,竟然隱隱作痛。他忍著疼,回頭看了眼,憑著手里手電筒的光,看到身后不遠處十幾米零零散散跟了十幾個粽子,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看不出樣子,形狀干癟,有點像木乃伊,黑洞洞的兩只眼睛,隱約流淌著緋色紅霧。“粽子追上來了?!?/br>剛剛的墓道窄,加上有機關(guān),里面的粽子一時不能一股腦的跑出來,他們跑了一段距離,身后粽子越來越多了,而且腳步越來越靈活了。“這樣不是辦法?!毕纶萃踝審堄谒康綁ι?,他從腰間掏出匕首,一手握著匕首刃,鮮血頓時涌出,之后將自己的血淋在地面,后面來的粽子有所顧忌腳步遲緩了。張于水這會已經(jīng)神志不清,他額頭冷汗直冒,臉卻發(fā)白的跟死人一樣。下邳惠王重新架過張于水胳膊,聽到張于水呢喃的話渾身一顫,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眼張于水,沒說什么跟著繼續(xù)跑。又是黑色符號柱子。離殊突然站著不動了,眼神鋒利的掃了眼周圍,張丘急著問:“有什么不對嗎?”他剛說完,又聽見粽子嘶嘶的聲音,下邳惠王皺著眉頭,“我的血擋不住這些粽子?!?/br>“吸收了千年的鳳凰精魄,這些粽子早都不是一般的。”離殊說著同時一手摸著黑柱子的紋路,黑漆漆的墓道,張丘也看不清離殊到底怎么做的,身后的粽子越來越近,張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聽咔咔的聲響,柱子背后竟然緩緩打開一扇石門。離殊一把拉著張丘進了石門,下邳惠王架著張于水跟了進去,幾乎下一秒,后面有個干癟的粽子臉湊了進來,張丘手里的手電筒的光正好掃到粽子臉上,嚇得往后退了一步,腰身被離殊扶著。那粽子還往進探,嘴里嘶嘶的叫聲,離殊手速利落的直接將石門推上,咔噠一聲,粽子的腦袋掉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到張丘腳下,兩個黑洞洞的眼還死死的盯著他。張丘嚇得啊了聲,渾身一層冷汗,肚子也疼的要死,直接暈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肚子還悶悶的難受,他思維遲鈍了幾秒,猛地想起暈倒前還在上千個粽子墓里,一睜眼黑漆漆的一片,張丘忍著害怕,小聲叫:“離殊?”“你醒了。”張丘聽見熟悉的聲音心里的害怕一下子沒了,伸手在空中摸了下,離殊將手遞了過去,手里的溫度是冷冰冰的,但對于張丘來說異常踏實。“二哥他們呢?”離殊另一手攬著張丘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