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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上面的活動板動了,從里面直勾勾的跳出個人來。“聽說你們要吃了我?”這‘人’直勾勾的盯著他,率先開口說道。張丘頭皮發(fā)麻,不為別的,這根本就不是人,穿著古代的家仆的衣服,被歲月腐蝕破敗,他皮膚泛灰沒有彈性,五官僵硬,年紀(jì)偏大能有五十多,長相忠厚老實(shí)的模樣,此刻他懷里抱了一顆人頭,人頭干干凈凈的沒有一絲血rou,仔細(xì)看去還有牙印,像是被什么啃掉了rou。光頭站在后面,看到這‘人’大驚失色,“是家奴,可是我見他的時候是干尸——”話音消在家奴的動作。家奴僵硬的回頭,一雙眼機(jī)械的盯著光頭。“你要吃我?”一字一句說的很慢,聲音干癟難聽。光頭額頭冷汗都下來了,就是旁邊的平泉在道上混了這么些年,也見過粽子,但從沒見過能說話有思維的粽子。幾人沒說話,家奴空洞的眼睛就緊緊的盯著他們,嘴里機(jī)械的重復(fù)著‘你要吃我’。家奴沒出來時,張丘有些害怕,只是害怕沒影的事情,但現(xiàn)在出來了,站在他面前,是活脫脫的東西,害怕的心思就淡了,尤其家奴外貌雖然可怕些,又會說話,但他一想同樣是粽子,他身邊就有個更高級的,會說話還會啪啪啪,這么一想,家奴這種低級粽子好像也沒什么可怕的。不過這家奴果然很不對勁,如果光頭沒說謊的話,七年前家奴還是個干癟的尸體,現(xiàn)在竟然成了粽子不說,肌膚也恢復(fù)了,也有點(diǎn)思維判斷力,比如從上面的活動道爬過來,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在上面觀察他們。張丘正在研究,就見后面的蘇婉婷眉頭一豎,呵斥道:“不過是個粽子,我爸掏了那么多錢給你們,還站著干什么?!”話音剛落,剛剛還機(jī)械重復(fù)著話的家奴頓時像是被刺激了一樣,將懷里的頭骨扔向蘇婉婷,身影極快的撲了過去,但裴青速度更快,直接擋在蘇婉婷前,下意識的喊了句,“婷婷?!?/br>后面平泉掏出槍打了兩聲,家奴放過了裴青,改撲平泉,劉家兄弟和光頭上前幫忙,一時間亂成一團(tuán),幾人和家奴糾纏在一起。離殊從后面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趁著間隙,手里的匕首快狠準(zhǔn)的插進(jìn)了家奴脖頸后方,一刀進(jìn)去只留了手柄,家奴頓了頓,砰的轟然倒在地上。平泉?dú)獯跤跣祗@魂未定,沒想到他們四人對付糾纏了半天,竟然被他一路看不上的離殊一招制服了。“你們要的家奴?!彪x殊冷聲道,“不想死的,不要動匕首?!?/br>平泉冷汗還沒下去,趕緊點(diǎn)頭,“多謝你了?!?/br>蘇婉婷笑的有幾分得意,“我就說了,離殊哥哥可要比你們厲害多了,不過我爸不放心真是的?!?/br>張丘不想聽蘇婉婷說話,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要打人。鄉(xiāng)紳墓有驚無險,收了家奴粽子,劉家兄弟敞開了袋子將粽子小心翼翼的裝了進(jìn)去,張丘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覺得蘇志才要家奴尸體有問題,哪個正常人不要古董要個粽子,不由想到家奴粽子剛才一直重復(fù)的話。你要吃了我。誰要吃了家奴。說起吃粽子這么惡心的事情,張丘自然率先聯(lián)想到了金老大,如今金老大被封在棺材里,那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蘇志才又要粽子,不怪他聯(lián)想太多,實(shí)在是太湊巧了,正常人對粽子能避多遠(yuǎn)就多遠(yuǎn),誰會花大價錢買?劉家兄弟扛著家奴,他們又去了趟隔壁的主墓室,里面地上躺了具腐爛的身子,沒有頭,按照光頭的話來說,這就是他當(dāng)時砍斷的鄉(xiāng)紳了。鄉(xiāng)紳十分富有,當(dāng)年光頭匆匆扒了兩件逃了出來,現(xiàn)在墓里還有許多陪葬品,各種珍寶在眼前,劉家兄弟和平泉一下子就忘了剛才遭遇的危險,這會到處盯著尋摸,張丘是考古專業(yè)的,他下墓多是情勢逼得,下邳惠王和離殊到了墓里每次都是解決完事情就走,除了盒子從沒拿過什么古董物件,現(xiàn)在碰見真正的土夫子,張丘一時有些忍不住。“這些都是犯法的?!?/br>尋摸的幾人一愣,大劉像是聽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著說:“那你跟我們下來是做什么?當(dāng)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話音剛落一道人影過去,啪的一巴掌直接將大劉扇飛,大劉咳了一口血,定眼一看是離殊,對方動作太快,根本看不清怎么到他身邊的,跟鬼魅一樣。離殊滿臉冷冽,居高臨下的盯著地上的大劉,渾身不掩殺氣。張丘怕離殊真的動手殺人,趕緊上前,“是我不合時宜,他們本來就是——算了?!?/br>“既然都是道上的人,行規(guī)在這兒,你們想空手而歸,總不能讓我們白跑一趟,都是干的要命的勾搭。”光頭硬茬說了句,見離殊渾身戾氣,趕緊打圓場,“這樣你們不拿,總歸我們要挑兩件的,也不多?!?/br>張丘也有些后悔自己剛才嘴快,光頭他們就是實(shí)打?qū)嵉耐练蜃?,壞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人家現(xiàn)在只是忌憚離殊,才退讓的。他拉了下離殊,離殊收回視線,率先道:“我們先走?!?/br>蘇婉婷不樂意了,沖著光頭幾個喊:“我爸喂你們的錢不夠多嗎?這么墨跡到什么時候,什么破爛玩意都稀罕!還不快走!”劉家兄弟還恨著離殊剛才動手,平泉念著離殊剛才出手救他們,于是說:“算了,就撿兩件趕緊撤。”出了水面,回去的時候張丘發(fā)現(xiàn)水里那股甜膩的香味沒有了,不過背后一道道灼熱的視線能燒穿他的背,知道是后面皮艇里幾人恨他剛才多嘴。張丘心情有些低落,他們上課第一堂就是盜墓和考古的區(qū)別,教授一直強(qiáng)調(diào)盜墓對文物的極大破壞,可他現(xiàn)在成了土夫子一員。離殊捏著他的手,“你說的沒錯。”“可是還是很難受?!睆埱鹂蓱z巴巴的看著離殊,“要抱抱。”離殊勾著唇角,將可憐嘰嘰的慫包攬在懷里面,親了親慫包的發(fā)頂。張丘其實(shí)是難過,但不想離殊跟他一起低落,這種事情以后可能不會避免的,故意用這種語氣說出來,算是告訴對方自己沒事的,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兩人親昵的時候,張丘沒發(fā)現(xiàn)口袋里小粽子露出個腦袋,眼底的黑眼圈都濃重了幾分,露出小尖牙,兇狠的瞪著后面,離殊低頭對上小粽子的眼神,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小粽子收起尖牙,眼神立刻‘活潑’了,舔著嘴巴高興的笑了下。從皮艇到了河面已經(jīng)快早上了,村莊十分寧靜還沒有人起來,他們快速收拾皮艇,大劉撓了下脖子,小劉問:“怎么了?臉還還疼?”“滾?!贝髣⑴溃€記恨剛才墓里的事情,“真他媽的晦氣?!?/br>“算了,剛才好歹人救了咱們,再說這種事情本來折陰福的,這兩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