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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排斥了,或許你應(yīng)該嘗試著接受,齊止戎就是公子桓,公子桓就是齊止戎?!睆堄谒_口說道:“還是你心里在害怕什么?”齊止戎下意識的看了眼齊西,很快收回目光,“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他是他,我是我?!?/br>張丘卻覺得齊止戎或許是怕齊西恨他,如果承認(rèn)了自己是公子桓,那么害死齊西父親的就是公子桓,不管是不是被人控制,下命令的是公子桓,齊西怎么可能接受公子桓呢?真是頭疼。“當(dāng)初那個人讓我修建這樣的宮殿,有神獸獬豸鎮(zhèn)壓,會保佑中山國世代昌盛,他讓我在此處修建一座小宮殿,將小溪尸骨埋在底下,后來他消失了,我將宮殿掘開,卻有源源的水流冒出,找尋不到小溪尸骨,我干脆讓人修建了一條河流……”齊止戎說這番話的時候用的是我,好像是公子桓。離殊突然開口,“他給你進(jìn)獻(xiàn)了什么?”“一塊玉,通體白璧無瑕,據(jù)說可以扭轉(zhuǎn)生死,長生不老,國運鼎盛。”齊止戎說到這里,眼底帶著茫然,皺著眉,“我、我竟然想不起他的樣子了……”齊止戎說完又恢復(fù)成冷漠樣子,張丘卻發(fā)現(xiàn),一路走來,齊止戎好像很怕跟齊西目光對上。“陣眼應(yīng)該是此處,給你出主意的人很惡毒,兩者互為陣眼,互相克制最后靈體消散,不過因為你后期改動,效力大減,我就說老獬豸受這么般重傷,靈體竟然能存活到現(xiàn)今……”張于水道。幸好這次裴青來了,青龍屬水,他們不用潛水裝備,裴青化身原形,一條龍尾從中抽下去,河流一分為二,張丘隱約看到青色石板,因為裴青的動作被翹翻,離殊和齊西已經(jīng)下去了,按著齊止戎說的位置找了半天,確實不見小溪的尸骨。張于水手執(zhí)銅鏡,照著河流分開之地,張丘隱約覺得金色晃眼,旁邊齊止戎聲音顫抖,“是小溪、是他的角?!?/br>齊西手下一摸,冰涼帶著泥的濕滑,他像是被燙著一般,握著手里的東西半天回不過神,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上的岸。“……當(dāng)初筑地基時那人做了法,也幸好你最后拆了,小溪的靈體殘留了一部分在這里,剩下的茫茫然重新修成原形,忘了前塵往事?!睆堄谒f。齊西輕顫了下,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父母兄弟,有記憶來是萍姐簽的他,說齊西是個好名字,找人算過,保準(zhǔn)能火,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干什么的,他是一只獬豸,卻是一只沒有記憶的獬豸,他以為所有的神獸都是一樣。茫茫然降生,沒有前塵往事。陣眼破了,宮殿里被困的老獬豸得以解脫,只是他受損太嚴(yán)重,立刻投胎才是最好的歸路。齊西手里握著金色的角,茫茫然的看向老獬豸,老獬豸蹭著齊西的腦袋,滾滾而落的眼淚灑落在齊西背脊處,低低的吼叫,聲音低沉而溫柔。隨著張于水的往生符,老獬豸身影一點點在空中消散不見。“爸爸?!饼R西不知不覺的淚流滿面,低聲喃喃叫道。突然空中的金色雙翼猛然落下,穩(wěn)穩(wěn)遮住齊西的身影,巨大的金色翅膀完全將齊西覆蓋,底下傳來齊西低低的吼叫和喘息聲。張丘想上前一探究竟,被離殊拉著。“傳承。”慢慢的殿中的喘息聲停了,被雙翼包裹的齊西慢慢站起,妖孽般的臉,赤身裸體,背部一雙巨大的金色羽翼,雙眼冷冷的鎖定在人群中的齊止戎。張丘從未見過這樣表情認(rèn)真又冷酷的齊西。第六十七章蠶叢路一從月亮灣出來的時候天際泛白,陣法中的保鏢們都平安無事,見了他們身后的小林一個個瞪大了雙眼,尤其是下坑挖盜洞的兩位,臉?biāo)查g煞白,差點能再暈過去。“齊先生,您沒事就好,可擔(dān)心死我們了,就是這小、小林怎么也在?”齊止戎回頭看了眼后方,面前依舊冷漠,說:“盜洞填了?!?/br>保鏢見齊止戎情緒不高,以為底下沒有什么值錢的,敗興而歸,本來就是這種地方鬼氣森森的,都是臟東西哪里來的寶貝?!填盜洞的、收拾營地的,各司其職很快準(zhǔn)備妥當(dāng)往出走。上面的保鏢還在納悶,“怎么那個長的怪好的男人不見了?是不是底下——”“沒事,別說了?!卑①F出口打斷,不著痕跡看了眼老板,底下時,齊西看老板的眼神可是不善,真害怕剛剛動起手來,幸好齊西突然就走了。張丘走在前面,拉著小僵rou呼呼的手,擔(dān)心的問離殊,“你說七喜跑哪去了?我剛還以為他要殺了齊止戎的。”“那眼神可不像是要殺了齊止戎的?!彪x殊淡淡的,見張丘還要繼續(xù)發(fā)問,道:“西安有什么好玩的?”張丘本來擔(dān)心七喜的話一下子頓住了,驚喜道:“可多了,你要去嗎?”一臉去吧去吧的表情。“看情況。”離殊十分滿意張丘的視線里全是自己。張丘眉眼都像是飛起一樣,邊走便跟離殊安利西安各種好吃的好玩的。翻過山丘,回去的車上他們少了齊西,多了小林,齊止戎那邊小林是待不下去,就是阿貴都心里發(fā)毛害怕他,再者他還有心愿未了結(jié)。回到了縣城酒店,張丘先去了趟齊西房間,正巧碰見齊止戎,在齊西門口徘徊并沒敲響門,張丘一時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他鑰匙在我這兒,丟三落四的讓我拿著?!睆埱鹫f著開了門,里面亂七八糟各種奢侈品大牌的衣服亂扔,一副臨走前的樣子,張丘回頭見齊止戎站在門口,表情看不出什么,見他看過來,點了點頭就轉(zhuǎn)身要走。這一刻齊止戎的背影竟然有種可憐的味道,張丘覺得自己也挺圣母的,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以他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放心?!?/br>“謝謝?!饼R止戎背影頓了下,頭也沒回說。齊止戎走后,張丘老媽子似得給齊西打包了行李,這里面一件毛衣頂他一年學(xué)費和生活費,齊西這敗家子就隨便亂扔在地上,真的好想打死算了。早上九點多,齊止戎帶著保鏢已經(jīng)離開了酒店,臨走前將所有費用都結(jié)清。張于水盯著手里上的結(jié)款,笑了下,“咱家蛋蛋的奶粉錢是足夠了?!?/br>“二哥你家蛋蛋是打算喝金粉長大嗎?!”張丘瞥了眼手機(jī)上的數(shù)字咂舌,齊止戎真是財大氣粗。“不用羨慕,你家離殊這一趟比我多了兩個零。”張丘:?。。?!實在是不想顯得自己特別俗氣愛財,但是張丘一想到多了兩個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嘴角都是上揚的,好像離殊的就是他的一樣。離殊在旁邊眼底帶著笑意,覺得張丘眼里亮閃閃的也很可愛。“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