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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力量集中在劍上,終于,屏障開始出現(xiàn)裂痕。陣破,君遲硯收劍落在墨白身旁。君遲硯問墨白:“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墨白道:“剛才我見一個怨靈撞向屏障化作飛塵,而只比它慢一點兒撞上去的那個卻沒事,所以才讓你一試?!?/br>也就是說他其實也沒把握……君遲硯無語凝噎,還好沒被他玩兒死?!八懔?,還是先去找紅鸞吧。陣法中的時間似乎比較快,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再遲恐怕來不及?!?/br>“走吧?!焙傆痔辖笛龓煹募珙^,卻忍不住疑惑地看著他的側(cè)臉?,F(xiàn)在的君遲硯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方才陣中那個嗜殺的君遲硯,還有那個妖異的神情仿佛從未存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激戰(zhàn)紅鸞知道剩下的時間不多,君遲硯盡可能地加快了搜索的速度和力度。饒是如此,君遲硯和狐貍?cè)月艘徊?。最后找到紅鸞是看見一處紅光大盛,而那時,已是進(jìn)化九尾狐的最后一步。君遲硯趕到時,紅鸞保持著妖化后的姿態(tài),一人高的紅色狐貍高傲地站在祭臺之上,它的身后九條尾巴張揚(yáng)地?fù)u擺著。墨白撫額哀嘆:“難道本公子一世英明就要毀在這只狐貍手中了?太殘忍了,這會讓本公子無地自容的!”君遲硯嘴角抽搐,妖狐本來就不打算放過他們,墨白再說這么看不起它的話來激怒它,他是想讓他們死得更快么?“哼,看在你是同族的份上,乖乖歸順,本尊可以饒你一命?!背蔀榫盼埠蟮募t鸞,明顯比之前愈加高傲,氣勢也強(qiáng)了不只一點,連自稱都從“我”改成了“本尊”。但那副樣子在墨白眼里,怎么看怎么討厭。墨白化作人形站在君遲硯身旁,幽深的雙眼望著妖狐嗤笑道:“憑你,也配?”紅鸞似乎篤定了自己壓倒性的勝利,對墨白的挑釁似的話語也不見動怒,“待本尊收拾了這個人類,你再考慮要不要歸順?!?/br>“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考慮?!蹦妆砻嫔弦慌奢p松,實則是在拖延時間暗自思考逃脫的方法?,F(xiàn)在的他法力雖恢復(fù)了一半,但這一半是以成仙前所算,加上之前兩次被困,現(xiàn)在的他連君遲硯都打不過。君遲硯的能力墨白也見了,他們倆根本不是九尾的對手,唯今之計只有乘妖狐不注意時逃走。墨白有意朝君遲硯使眼色,卻見降妖師雙目赤紅,顯然是被妖狐所釋放的妖氣勾起了比方才陣中還要盛的戰(zhàn)意。那種眼神……墨白不會看錯,君遲硯眼里的確是肆虐的血腥,他的手甚至顫抖著,卻不是害怕,而是興奮的戰(zhàn)栗,君遲硯對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迫不及待!“該死!”墨白低咒一聲,卻只能退到一旁靜觀其變,因為他已感覺到君遲硯身上泛起的強(qiáng)烈殺意,他明白現(xiàn)在任何阻止都沒用,他只能靜靜觀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他也不明白君遲硯為什么會那樣。君遲硯手握長劍,妖異的神情再次出現(xiàn)在那張清俊的臉上,“九尾狐的血,不要讓我太失望?!?/br>話落,君遲硯飛身到祭臺上,一劍揮向妖狐。妖狐縱身一跳,看似緩慢,卻是極快地躲過一擊。妖狐還未落地,便噴出一團(tuán)火來,直襲君遲硯。九尾狐的火不是平常的火,而是地獄火。此火雖不像紅蓮之火焚盡一切才會熄滅,威力卻不可小覷。地獄火能焚燒一切堅固的物體,何況君遲硯人rou之軀,只要有一處沾上這火,立刻化為灰燼。哪怕只是擦邊而過,也會造成極大灼傷。君遲硯自然明白地獄火的厲害,但妖狐噴出的火焰涉及太廣,君遲硯狼狽躲過已是僥幸。君遲硯剛躲過火焰襲擊,妖狐已到身前,一個爪子抓去,君遲硯一閃,本來落向心臟的爪子穿透他的左肩。白色的衣衫頓時被鮮血染紅,妖狐穿透君遲硯身體的爪子上還滴著鮮紅的血液。墨白一驚,正要上前幫忙,君遲硯抬首時的表情卻讓他頓住了腳。君遲硯在笑,卻又不是笑,他只是勾起唇角,卻讓人感覺不到笑意,只有無邊的森冷和冰寒。那個笑,就像來自地獄的死神,讓人無端感到恐懼。當(dāng)然,他面前的也不是一般人。一個是成仙的銀狐,一個是想要殺他的九尾,他們縱然驚訝,卻不至感到恐懼。不知為何,墨白突然確信輸?shù)臅蔷盼?,或許是君遲硯此刻的氣勢,讓他不得不如此相信。無論墨白心中做何想法,那邊君遲硯已有了動作。他的手抓住妖狐的爪子,不讓它再深入一分。之后君遲硯快速揮劍,斬下妖狐的爪子,將它從左肩上拔下,看也不看地扔到一邊。君遲硯神情冷峻,眼中升騰起駭人的寒意,“既然敢傷我,就要付出代價。”“哼,少說大話!”妖狐因被斬下爪子而惱羞成怒,對君遲硯的攻擊愈發(fā)狠了起來。君遲硯冷哼一聲,比先前更為靈巧地閃避,更狠戾地攻擊。墨白甚至來不及看清,妖狐便已摔落在地現(xiàn)出人形。紅鸞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君遲硯持劍正要砍下,卻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君遲硯醒來時紅鸞被墨白以泄憤似的方式五花大綁著扔在一旁,君遲硯并未昏迷太久,只是看著眼前的情況,他看著紅鸞不解道:“誰打傷他的?”墨白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自己做的事都忘了?”哪知君遲硯比他更奇怪,“怎么可能?我的能耐我還是清楚的!”“不信你看你身上。”君遲硯順著墨白眼神示意看向自己的左肩,那里的血跡和破損的衣衫都昭示著他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但是為何感覺不到疼痛?君遲硯扒開傷處的衣服,卻根本看不到一絲傷口。君遲硯疑惑道:“這是怎么回事?你用法力讓它復(fù)原的?”墨白聳肩,“我原本是打算這么做,但我剛準(zhǔn)備動手就見你的傷口開始自動復(fù)原?!?/br>“怎么可能?”君遲硯驚訝無比,“這種復(fù)原能力……”墨白冷嗖嗖地接道:“根據(jù)本公子推測,你可能不是人?!?/br>“不過這些都不要緊,現(xiàn)在主要的是怎么處理這只狐貍。”墨白說著踢了踢一旁的紅鸞。君遲硯一時也想不出什么,便放下疑慮,轉(zhuǎn)問紅鸞:“你成九尾的目的是什么?”雖然受制于人,紅鸞依舊難改高傲本色,“你不必知道?!?/br>“嘖,你不說本公子替你說?!蹦撞粦押靡獾囟⒅t鸞,“你的目的……是想統(tǒng)一狐族吧?”紅鸞怒目相視,顯然被說中了心事。墨白繼續(xù)道:“那么,你是為了保護(hù)狐族這么做呢,還是單純想要成為一個王者,享有狐族至高無上的地位?”既然目的被揭穿,紅鸞也不再隱瞞,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有那么好心么?”“也對,能殺了三千狐妖,又怎會想要保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