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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醒悟過來,新仇舊恨難了,便要計劃報仇?!?/br>古回目:“先是去我們慶貴的暗倉取了剩存的兵器出來,除銹打磨好一部分一部分地輾轉各地拿出去賣,便是準備在數(shù)年后博得一個人心籌碼——慶貴已然在江湖消失百年,恐怕無人記得了,這些賣出去的兵器上全部刻著靈芝拐子紋,到時可呈堂作證?!?/br>梅下澈打斷道:“那談更被嫁禍是怎么一回事?”古回目看了一眼談更:“我們得知談更奉了談家莊的令去尋找梅關主您,便計劃借助關主你的手去牽制。談更被扣上‘刺殺谷王爺’之名后必然會被朝廷通緝——我等敢斷定梅關主定會出手相助?!?/br>梅下澈不由得冷哼一聲:“借刀殺人?”古回目頗有些慚愧地偏下頭道:“以梅關主你在朝廷中的地位,必能與谷家抗衡。如果將谷懷民這半只腳都不踏出王府護衛(wèi)層的縮頭烏/龜逼迫得不得不入京同朝廷交涉,在半路上解決他輕而易舉?!?/br>梅下澈頭一次感覺被人當棋子擺了,便沒好氣道:“為了將谷懷民引出江南,你這為人師表的就算計你徒弟和他好友?還差點將談更推進陰曹地府里。”古今外忽然開口道:“當年我娘偷偷將我約出王府,跟我講了當年的事情——原來在我娘入谷府前,就已經(jīng)懷上我了。所以我并不是谷懷民的兒子。要不是當時我年輕氣盛,得知了這個消息立刻急火攻心,什么也沒考慮,第二天就宣布了——我要改姓之事,真是鬧了個大笑話,還使谷懷民懷疑我。幸虧我裝瘋賣傻,順著他老人家的意辦事,后來才得以繼了谷王爺之位。但我還是明白的,谷懷民假借隱退來暗中囤積兵力,讓我這個谷王爺來當幌子?!?/br>“后來我充當了偵查,明地里游山玩水好不愜意,實是調查谷懷民的屯兵之處,暗中將情報告訴給爹娘。如今三個據(jù)點已經(jīng)被查實了,只等最后一擊?!?/br>“但沒想到,”古回目苦笑道,“談更你小子竟然突生變故,又惹出事端來,將朝廷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你身上去了。能不能助我們事成說不定,自己性命倒難保了?!?/br>梅下澈的聲音幾乎算得上嚴厲了:“談更與此事無關,為什么要拖他下水?”談更卻掙脫開了梅下澈的手,幾步走到夫婦兩面前,一撩衣擺,雙膝一屈鄭重地跪了下去。古回目驚訝道:“你......”談更叩了個頭,嘴唇咬得一片猩紅,臉色青白卻冷硬如鐵,聲音似乎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多謝師父師娘告知徒兒殺母仇人,日/后將谷懷民踹進十八層地獄的事若有用得著徒兒的地方,還請師父師娘一定要開口,徒兒恨不得血刃谷懷民!”頓了頓,繼續(xù)道:“徒兒能為師父盡心盡力,便是莫大榮幸!這點委屈還是受得起的,請師父師娘不必心懷愧疚?!?/br>梅下澈默默凝視了談更一陣,起身走到他身邊,向谷懷民和曲入畫鞠了一躬:“談更的事就是梅某的事,梅某定將兩肋插刀,助各位手刃jian人,維護世道!”古回目望著兩個后生烈氣的面龐,心中嘆道:若兩人能攜手江湖打抱不平,則為天下蒼生沉冤昭雪指日可待。轉身道:“今外,取壇酒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家里沒茶,依你娘親的性子能沒酒嗎?”一股醇香自破舊的蒲柳人家彌散開來。誰也不知道,這小屋里頭,橫亙著刻著靈芝拐子紋的至上兵器,還有五個男女老少在澆酒祭肝膽相照,義氣豪情,注定要掀起驚濤駭浪。夜里,蟲豸纏鳴,新透綠窗紗。談更借著酒意,豁出去一般緊緊抱住了梅下澈,嘴唇卻抿得死死的,一個字都蹦不出來。梅下澈似乎笑了笑,道:“談兄不必多言,好友有難,怎能不傾力相助?”談更心道,此行兇險,卻有你義無反顧的陪伴,怕他個天崩地裂?能交到梅下澈這個莫逆之友,怕是常人十輩子也修不得這福氣。作者有話要說:好像把大綱搬到了文案里......嗚嗚嗚求各位看官挺過去!跪求點評、收藏!第24章老謀深算久安殿是當今圣上的居處。殿里有個偏廳,墻上掛著本朝版圖,地上支著幾個重要兵家必爭之地的立體地形圖,上面插著幾面鮮紅的小旗子。若不是裝修華貴,看上去還真是個邊疆的主帥大營帳。此刻幾個武將整整齊齊地垂手立在空地上,將戰(zhàn)報分析一一匯報給皇帝。皇帝起初還提起精神認真聽著,漸漸神兒就飛到墮馬關去了。他一生注定被囚禁在這金鑾玉瓦的皇宮里,到城里拜訪幾個臣子屁/股后頭都跟著一大群直眉楞眼的侍衛(wèi),更別提去那十萬八千里遠的荒山了。天地之大,那同樣身居高處的墮馬關關主卻能暢游其間,自己卻只能望洋興嘆。只盼有一日,能親自走走自己的大好河山,去拜會一下那傳乎其神的墮馬關關主。不知那佇立在峰巒之中,目送本朝戰(zhàn)士每一次出征的年輕人,是怎樣的英姿勃發(fā)?皇帝正神游天外,卻聽門外公公一聲叫:“皇上,墮馬關關主求見!”滿室的武將聞言臉色微變,皇帝更是嚇了一跳。這自開國以來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人物,今個兒怎的忽然進這九重宮闕來問候自己了?畢竟做了多年九五之尊,立刻將三魂六魄收歸于位,定了定心道:“宣?!?/br>話音剛落,一個八尺高挑的男子步履平穩(wěn)地走了進廳里,一襲廣袖黑衣襯得他風度翩翩,在加上那生得極為俊逸的臉,竟是個算得上絕色的人物。皇帝與一干臣子呆呆地望著這仙似的男子,一時間忘了要說什么。梅下澈顯然對這些人的眉目傳情沒什么興趣,微微皺了皺眉,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跪下,行了個僵硬的君臣相見之禮:“墮馬關關主梅下澈叩見皇上。”皇帝連忙道:“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br>梅下澈立刻站了起來,不著痕跡地拂了拂袖子,無視“愛卿”二字,在皇帝開口前搶了話頭,直入主題:“皇上,草民前陣子對谷王爺遇刺之事略有耳聞,民間都在傳聞是‘破風鏢’所為。但草民能證明此事并非此人所做?!?/br>皇帝猛然想起這件事情,回味了一下,這才重新感受到此事性質惡劣,于是肅容道:“朕已經(jīng)收到愛卿的玉牌了,想必愛卿與此人交情甚深?!本筒钪苯又钢废鲁旱谋亲诱f“我知道你和他是一路的,你這尊貴的關主是在和這賊人沆瀣一氣,以公徇私包庇他?!?/br>梅下澈聞言,心下有些不爽,但面前這人畢竟是天子,便勉為其難地給了些面子,語氣很是謙恭道:“但谷王爺并未殉命?!?/br>在皇帝驚訝的注視下,梅下澈朝身后揮了揮手,一個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