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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寧太太緊緊握住,寧太太精心養(yǎng)出來的長指甲輕輕刮在她袖口的繡花上,“寧洛這孩子實誠,初回見面,他不會說話兒,可不是怠慢你的意思,好孩子,你瞧在伯母臉上,別跟他一般見識,好不好呀?” 寧太太半仰起頭,美目含了晶亮的淚意,眼圈微紅,似乎心疼得緊:“你若不解氣,叫他給你賠禮?!?/br> 周鶯輕輕掙了下,沒能掙開寧太太的鉗制,她朝顧老夫人瞥去,見顧老夫人和陳氏兩人正含笑瞧著這頭,好像她只是與準(zhǔn)夫婿鬧了小脾氣似的,大有一副瞧戲的架勢。 周鶯一失神,寧太太就虎著臉喊:“寧洛,還不給你妹子道歉!” 寧洛抿嘴含笑上前,拱手一揖到地:“好姑娘,是我失言。我不過怕你瞧我不上,自個兒尋個臺階兒,想著慢慢下來著……” 周鶯絕對想不到,這人竟然率先登門,在她告狀之前就主動上門請罪了。瞧顧老夫人的態(tài)度,對這孩子是百般的喜歡,也十足相信他不過是頭回見著女孩子緊張,故而才說錯了話引她不快。 周鶯稍用力,將手從寧夫人手里掙了回來。 “寧公子,您適才在鋪中與我所言,懇請您在長輩們跟前再說一遍。” 寧洛稍稍變色,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好妹子,我當(dāng)真是一時失言,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寧太太笑道:“丫頭你若不解氣,回頭伯母叫你伯父捶他。這孩子給我慣壞了,聽說鶯丫頭好性兒,故意尋由頭氣她,你說這不是鬧孩子脾氣嗎?回頭我準(zhǔn)收拾他,給鶯丫頭出氣!” 陳氏叫人扶了寧洛起來:“孩子們頭回見面,性情都不一樣,話趕話說錯了也是尋常。鶯兒,你瞧你伯母興師動眾特意帶了二公子來賠罪,沒多大的事兒,你別記在心里了,還不說句軟話叫二公子跟你伯母寬心?” 周鶯抿了抿嘴唇,若在以往,只要老夫人想她做的事,她沒有不肯做的,便是千般委屈,為了孝順,她也會咬牙應(yīng)承的??山袢者@事,關(guān)系她將來一輩子的幸福,嫁了過去,不被丈夫尊重,她的日子該有多艱難? “祖母,寧伯母,二嬸?!敝茭L福身下去,眼圈微微泛了紅,“鶯兒蒲柳之質(zhì),愚鈍粗笨,不敢受寧伯母錯愛……” 作者有話要說: 周鶯垂頭,眼淚淺淺地漫出來。 顧長鈞啞著嗓音道:“莫哭了,到三叔這來……” ☆、第 12 章 長輩們當(dāng)她面并沒提過婚事,媒人還沒上門,親事也沒正式訂下,她自個兒又如何好意思提及說不想成婚。只好說是辜負(fù)寧太太錯愛。 顧老夫人知她不是無理取鬧的性子,嘴唇翕動,想問問究竟是什么情由。那寧公子只說自己胡鬧說錯話惹惱了周鶯,卻是什么話叫鶯丫頭這般忌諱? “好孩子,你別說這樣的話!”寧太太上前來,一把擁住周鶯,將她摟在自己懷里。 “你這樣心細(xì)體貼的孩子,一萬個人里也挑不出一個?!睂幪幻嬲f,一面紅著眼睛落下淚來:“你若為著寧洛他不懂事而跟伯母生了嫌隙,伯母這心……” 她將周鶯的手攥著去捶自己胸口,“伯母這心豈不痛死!” 陳氏吃了一驚,忙勸道:“什么事兒值得寧太太您這樣?寧洛沒比鶯丫頭大幾歲,都是孩子心性,待來年及冠,也就穩(wěn)重了。鶯丫頭不是那小氣的孩子,您何苦急成這樣?” 又勸周鶯:“還不去絞個帕子來,給你寧伯母擦臉?” 寧太太用帕子沾著眼角,不好意思地道:“瞧我,一時情急,倒叫老太君和二夫人瞧笑話了。” 寧太太本是個十分美貌的婦人,這一落淚,她溫和的面容更多了幾分柔色,聲音低啞地道:“老太太知道,我這輩子就得兩個兒子,前頭本生了個閨女,沒出滿月就沒了。自上回見了鶯姑娘,我這心里頭喜歡得什么似的,今后權(quán)當(dāng)我自個兒親閨女相待?!?/br> 她抬起臉來看著周鶯,白皙的面容滑過一道晶瑩的淚痕:“寧洛不是壞孩子,他就是一時胡鬧,好姑娘,瞧伯母面兒上,你……你別難過了,???” 幾句話說的情真意切,倒叫顧老夫人和陳氏都不好意思了。對方如此誠意拳拳,若真為著幾句口角壞了這門親,確實不值當(dāng)。 再說當(dāng)時在綢緞鋪里,陳氏離開不過那么一會兒,一旁守著的婆子丫鬟也沒聽寧洛說什么過分的話,寧洛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來?鶯丫頭是嫌他話說得不好聽,那半大小子,沒見過什么姑娘,家里頭又沒jiejiemeimei相處,惱了周鶯也是尋常。 顧老夫人臉色緩和下來,陳氏又催促周鶯:“還不去?” 周鶯遍體生寒,她立在那,怔怔地望著老夫人。心里頭有什么在裂開,碎掉,恍然聽得分明。好像那唯一透著光的地方給黑暗籠住了,再怎么睜大眼睛,也看不明前方。 下一秒收回目光,她麻木地去擰了帕子。 沒多會兒,寧太太告辭離去,陳氏又和顧老夫人屏退旁人說了會兒私話,周鶯一直沒機(jī)會解釋今日之事,到了傍晚熬藥的時間,就聽說顧長鈞從山西回了來。 ** 錦華堂屋里在說話,侍婢們都在里頭服侍,落云給周鶯打發(fā)去小廚房取新釀的果子,此刻茶房就只周鶯一個,她抱膝坐在螺鈿小榻上,瞧爐子上的熱水咕嘟咕嘟冒著響。 她能看出來,顧老夫人希望這婚事能成,也希望她有好日子過。說出實情,老夫人會如何?拒了這樁婚,將來傳出風(fēng)聲,先是葉九,再是寧二,她一個都瞧不上。一個養(yǎng)女,真當(dāng)自己是侯門小姐了?眼高于頂還想找什么樣的人? 屆時老夫人、三叔、二嬸他們,都會覺得很麻煩吧? 她沒給這個家?guī)硎裁春锰?,有的,就只是無盡的麻煩…… 且婚事向來憑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和寧公子愿不愿,長輩們真會在意嗎?只會覺著是他們不懂事,多半還會勸,“夫妻相處,多忍一忍就好了。”她過去見過許多人這樣勸養(yǎng)母,也聽過郭家太太這般勸郭芷薇出閣的jiejie。 周鶯捂住臉,忍不住哭了。她再懂事,也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未來的丈夫那樣待她,她怎么會不怕呢? 廊下傳來窸窣的步聲,有人出來了。周鶯怕給人瞧見自己哭,忙抹了把眼睛站起身。 北鳴探頭朝她笑:“姑娘,今兒侯爺在路上受了點(diǎn)兒輕傷,不敢說給旁人,怕瞞不住給老夫人知道,小的怕出去買來不及,想問姑娘能不能在老夫人藥房里找點(diǎn)散淤的藥?” 周鶯勉強(qiáng)一笑:“行,北鳴小哥稍等。” 北鳴行禮謝過,又道:“好姑娘,千萬瞞住了,可別跟老太太說。侯爺知道,扒了小人的皮。” ** 柏影堂,顧長鈞解了長衫,半邊臂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