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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涌。 他憑什么?他憑什么說那種話? 他憑什么把她隨意喊來如此奚落戲弄? 她該是恨的、氣的吧?可為什么,抽屜里那盒艷粉色的唇脂被丟到外頭去了,后來果真沒用過。 ** 此刻,落云望著眼前的人。 這是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的男人。 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 比如忽然與一個不起眼的婢子交談、示好,甚至睡在一起…… 落云抿了抿唇,連虛禮也免了:“你尋我,還有何事?” 汪先生凝望著她,沉默著。 即將結為夫妻,婚期就在眼前了。 她冷漠如斯,恍若根本不想見他,帶著不耐的語氣,看也不愿看他。 汪先生自己也覺得很奇怪,目的沒有達到,他原該不理會這個女人了。 顧長鈞已和周鶯成婚,他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都沒能組織那兩個人在一起。 他為什么還是又找上她了?她還能有什么用處? 怕不是魚水之歡,太合意了,貪戀起肌膚相親的妙處,不想斷了? 他自嘲地笑笑:“沒什么特別的,跟你打個招呼,你不必害怕以后要和我朝夕相處一起生活,等你嫁過來,我就寫封放妻書,給你一筆錢,你將來得了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開繡鋪也好,賣點心也罷,隨你?!?/br> 落云眼睫輕輕顫動,眼底有水光。 曾幾何時,她嬌憨地言道,說如果不做婢子,想開家小店,或是替人繡東西,或是治小食販賣,能養(yǎng)活自己,再覓個如意郎君。 他為什么,偏偏連她隨意說的一句話也要記得。 汪先生張了張嘴,想說的到底沒說,他點點頭:“行了,沒別的事了。” 落云機械地笑了笑:“好,謝謝。” 她一步一步,緩緩往回走。手里的燈籠,搖搖晃晃,那微弱的光,漸漸看不見。 汪先生負手立在那,舌根苦澀,某種莫名的愁緒襲上心頭,卻沒任何一句詩句能夠概括。 ** 周鶯一早就醒了,肚子里多了個小東西,她一直沒發(fā)現(xiàn)。身體向來不好,她都沒抱希望的。 如今能得,算是極幸了。 她看得出,顧長鈞也很高興。 外頭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 周鶯下了床,自己換了身衣裳,想喝水,去桌前提起茶壺,卻是空的。 正欲喊人來,門就被從外推開了,顧長鈞單手拿著只托盤,“醒了?” 周鶯看他把托盤里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擺在桌上,六碟小菜,一只不知什么品種的青瓜,切成小塊擺成花瓣狀,再有一碗粥,兩樣點心。 “后園新摘的菜,嘗嘗?!彼f,“這邊沒家里廚子弄得好,待會兒歇一會,咱們就回家去,再讓他們弄你愛吃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感謝在2020-02-16 23:55:54~2020-02-19 22:09: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突然好大雨、景咸很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熙熙、毛毛 10瓶;布丁 6瓶;巧玲瓏、李祖嘉(貓姐)清華國際 3瓶;茶禪一味 2瓶;欣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75 章 周鶯咬唇:“母親他們, 不是都在外面嗎?我要不要先去請個安?” 顧長鈞笑道:“便是母親叫給你送來的,一大早,不許人弄出聲響, 說怕吵了你?!?/br> 周鶯尷尬地笑笑:“這樣啊?!笔謸嵩谛「股? 又想, 萬一是空歡喜,這種待遇怕是再沒有了。 顧長鈞好像能看穿她心事, 他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垂目道:“你放心, 什么時候我都會照顧好你?!?/br> 周鶯縮了縮脖子, 小聲道:“我還沒梳頭呢?!?/br> 顧長鈞把她擁著, 朝妝臺走,“我給你梳。” 周鶯被他按在鏡前, 修長的手指拾起一只發(fā)梳,回手輕輕落在發(fā)上。 “您吃過了嗎?要不叫落云,或是秋霞來?” 顧長鈞笑笑:“今天誰也不會來,好容易得閑, 就咱們倆一塊兒處著,不好嗎?” “好是好,可是……”顧老夫人和陳氏都在啊,難道不理他們嗎? 顧長鈞不準她想這個, 說起山下的風光,那日因突然遇刺還沒好好欣賞過。和周鶯兩個收拾完畢,也不帶人, 牽手緩步下山去逛。 周鶯對那天的事還心有余悸,雖然這樣吹著暖暖的春風感覺很好,但這靜謐的林道在她瞧來是危機四伏。 顧長鈞側過臉,就發(fā)覺周鶯警惕地東張西望著,他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她害怕什么。 他悶聲笑了笑,轉過頭來一手攬住周鶯,低聲道:“別出聲!” 周鶯渾身一僵,難不成又……? 顧長鈞摟住周鶯將她帶到密林深處,周鶯屏住呼吸,不敢發(fā)出聲音,任他將自己緊緊擠在身后的香樟樹上。 緊密地擁在一起,不敢動,不敢吭聲。耳邊什么鳥鳴風聲都聽不見了,只聞他淺淺的呼吸。周鶯一息一息艱難的捱著,生怕發(fā)出動靜給外頭的刺客發(fā)覺。 顧長鈞垂下頭來,嘴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額角,鼻中嗅著她頭上淡淡的發(fā)香,心中忽地一蕩。他的小姑娘自打成婚后,越發(fā)長開了,柳樹發(fā)了芽兒,在他的寵愛里開出了花。 眉眼還是那個眉眼,眼角眉梢平添了幾許嫵媚的韻致,叫人越發(fā)丟不開手。 床笫之上,他常常被這雙小鹿般驚惶的眼睛瞧得克制不住,明明最怕她流淚,卻奇怪地又想把她弄哭。 聽她無奈地澀著嗓子小聲地喊他名字,他總是難以自持,很難不失控。 貼的更緊密了,周鶯咬住嘴唇捂住肚子,本能地保護著腹中的胎兒。顧長鈞察覺到她動作,炙火霎時熄了,緩緩松開她,與她拉開距離。 周鶯猛地松了口氣,頭上都是汗,可見適才有多緊張,身后的樹又刺又硬,眼前的人將她抱得太緊太緊,終于呼吸順暢了,她靠在樹上一點點滑下去,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見顧長鈞轉身朝外走,她仰起臉問:“刺客走了嗎?現(xiàn)在出去危不危險?” 顧長鈞回過頭來,見她蹲在樹影里,細碎的陽光從樹隙灑下來,落在她臉上、身上,像碎金點點灑在周圍。今兒穿著藍色茉莉花紋對襟立領衫,下頭大紅遍地金撒花裙子,一張小臉兒嬌艷艷地,許是因著緊張,這會兒臉頰紅通通的,秀眉緊蹙,顯然還有些害怕。 顧長鈞對自己一時興起的惡意感到有些慚愧。 他朝她走回去,攤開掌心讓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