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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學生上上下下的,葉曉不敢發(fā)作。瘋子摟的死死地,嘴上還說些中午吃什么的閑話,弄得好像是多要好的朋友一樣。目的地依然是廁所,葉曉不奇怪,不過拳頭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只是白鋒沒有給葉曉機會,拳頭沒能到臉上,葉曉所有要發(fā)作的憤怒都被白鋒摟進懷里。一個暑假,白鋒連以后怎么跟家里人說都想到了。這種事情就是越見不到就越想,越想就越遠??墒且姷搅酥缶屯四切┰阈氖聝毫?,那些都不重要,他在眼前最重要。廁所依舊還是那么臭,卻也遮不住他身上的薄荷味兒。白鋒像饑餓的人一樣嗅著他身上的香氣,這一瞬間讓一個暑假的折磨都變得有意義。他的眼睛低垂著,沒有反抗,卻也沒有回應,白鋒小心地吻上去,這是第三次。第一次完全不知如何發(fā)生的,所以想要第二次,第二次是強吻,還被咬了。第三次卻是說不出的美妙,雙方從試探到深入,白鋒可以確定的是,這絕對是帶著愛意的。葉曉不止沒有拒絕他,還迎合他,手也一如既往地伸向下面,“別!”白鋒攔住了那只手。沉默,低垂著目光,那份愉悅一下就被冷卻,白鋒感到窒息。“白鋒,”葉曉終于開口,“玩兒這個不走心的。”玩兒?這是在玩兒嗎?“又要走心又要走腎,就沒法玩兒了?!?/br>瘋子記得上次在這里葉曉說的那句“只喜歡男人”,他消化了很久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用葉曉教過的套用的方法,白鋒開口,“我只喜歡你?!?/br>這是第二次表白,這次的感動在葉曉的心里停留地久了一些。☆、十年少的時候,誰也沒能真正理解喜歡的意義?!跋胍谝黄?,想天天看到你”的心情,或許可以用簡單的“喜歡”來概括。只是時間長了,那份心情跟著發(fā)酵,也許變成甘甜的美酒,也許腐敗變質(zhì)??沙舳垢彩橇钊舜瓜训拿朗嘲。槭裁礋熚秙ao味并存的廁所里,就只能有失足少男少女的啪啪啪,不能有少年們懵懂青澀的情感呢?白鋒再次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口無遮攔地表白,葉曉什么也沒有說,連煙都沒有抽,只是整理了校服離開了。但是白鋒憑感覺知道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不像葉曉說的,只走腎不走心了。從廁所出來,初秋午后的太陽刺眼,球場上有人在打球,跑道上有妹子在散步。白鋒肚子咕咕叫,想叫磊子一起吃飯,才反應過來已經(jīng)分了文理,和磊子不在一班了。“鋒哥。”磊子熟悉的聲音響起。“你怎么在這兒?”磊子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都聽見了。”白鋒當時就石化了。葉曉沒有吃飯,下午上課又昏昏沉沉的,少見地趴在桌子上聽講。歷史老師管的松沒在意,白鋒卻看在了眼里。課間上廁所,葉曉放空腦袋神游,女博士叫了他三遍都沒反應,忍不住伸手試熱度。“沒燒???剛才歷史老師說你不舒服,沒事兒吧?”葉曉擺擺手,詢問什么事兒。等抱著判好的數(shù)學作業(yè)回教室的時候,上課鈴響了,葉曉的桌子上擺滿了學校超市的各種吃的,連作業(yè)都沒地方放了。白鋒翹著凳子等他的反應,葉曉皺皺眉沒說話。“那同學,坐下咱們上課了?!鄙锢蠋熞呀?jīng)進來了。葉曉只好把作業(yè)放到教室的窗臺上,回到座位上又忍住把這一桌子吃的胡嚕下去的沖動,把它們放到抽屜里,從書包里拿出生物書。白鋒從良的事情并不是誰散播的,而是被總結(jié)出來的。沒有姑娘遭殃,校外碼架的事兒也不再出頭,這人跟消失了一樣,連當初有沖突的學長都驚動了。有人想找茬報復他,可是跑到高二八班門口看那人三好學生一樣地圍著老師問問題,就沒脾氣了。瘋子并不是真的從良了。誰要是欺負他,他一樣出拳頭換回去。只是換了一種生活方式,不再是“自己爽到就好了”,而是“不能離他五米”。選文科的人大多都行事穩(wěn)當,聚在一起就顯得沉悶了。八班上課的時候遠沒有三班那么熱鬧,聽沒聽見懂不知道,反正沒一點動靜。連老師們都說,給文科班上課太沒意思,像對一群石頭上課,有去無回。好在籃球比賽快到了,班主任讓葉曉組織一下。葉曉這才不情不愿地叫住白鋒,而瘋子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還沒開口瘋子就先發(fā)制人,“我有道題不會你幫我看看?!?/br>沒脾氣,葉曉接過作業(yè)本,仔細看起來。一個課間一會兒就過去了,而接下來的幾個課間,葉曉都沒能找機會和白鋒說正事兒,這瘋子不是問問題就是借筆記抄。就這么看著他抄自己的筆記還若有所思,葉曉知道瘋子這是成心,可他卻氣不起來。就像高一的時候,瘋子說忍了自己一學期?,F(xiàn)在輪到他葉曉忍了,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十一籃球比賽在十一放假前,這也是高二年級最后一次籃球比賽了。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們就會像場邊心癢難耐的學長一樣,只能在場下干看著,還要隨時看表,以防曠課。女博士沒給葉曉定什么過高的目標,只要求盡量全員參與。葉曉和白鋒溝通,希望他能把班里會打能打的組織起來。這本不是什么難事兒,年級里會打能打的瘋子都熟,只是這些人都不在八班,瘋子只好找到幾個個子高些的,午休和放學后把他們組織起來練練。葉曉這邊也已經(jīng)重復多次了,希望比賽那幾天不上場的同學能夠在場邊為運動員加油,嘴皮子都磨破了。只是八班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去無回。他偏頭看了看cao場艱難組織練球大吼大叫的白鋒,很想下樓和他握握手。臨近比賽日,白鋒已經(jīng)放棄訓練班里那些新人了,而是主動要求加入學校的籃球隊訓練。瘋子是大個子,高一就被校隊看中了,只是瘋子嫌校隊訓練占用他打架泡妞兒的時間了就沒去過。這回白鋒主動申請加入,而且訓練十分賣力氣,這讓校隊教練已經(jīng)開始想象明年四月區(qū)比賽二中的盛世了。瘋子是典型的胳膊長腿長,而且筋rou結(jié)實,適合統(tǒng)治內(nèi)線,進攻端碾壓對手三秒?yún)^(qū),防守端遮天蔽日??伤钳傋影?,他才只有17歲,而且心理年齡更小,比起在內(nèi)線等著接球策應,他更需要結(jié)結(jié)實實的成就感。就如他的名字一樣,瘋子想做一把鋒利的刀,刺穿對手的防守線,運球突破,才是白鋒最喜歡的。他不止想要統(tǒng)治三秒?yún)^(qū),他更想要統(tǒng)治整個球場。連過三人拉桿上籃,落地的時候因為體力消耗太大,白鋒的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著地的地方生疼,眼前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