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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防守姿勢。這一切不真實(shí)得像一場夢,十年前的某段日子里,白鋒總能夢見。現(xiàn)實(shí)中,葉曉更多的給白鋒的是孤單的背影,或是不辭而別。從來沒有張開手臂,沒有任何防備地直視他,說著“來吧”。他沒有刻意地去等待或?qū)ふ疫^,然而這一幕在十年后成真了,卻讓他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手里的球都拿不住了,丟在地上。一個人走得快,兩個人走得遠(yuǎn)。孫鵬為女兒千里奔襲后,如是說。這種大事,他老婆一個人是在支持不住了,只好告訴孫鵬。他回去之后,在各個方面也確實(shí)給了女兒和妻子支持,女兒轉(zhuǎn)危為安。葉曉不是沒有想過與別人分擔(dān)壓力,但更多的時候他開不了口。然而做到不麻煩別人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也說過,人只要活著,或多或少都要和別人扯上關(guān)系,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避免的。自己的冷漠不過是在硬撐,欺騙別人,欺騙自己,像個傻子。兩個人走得遠(yuǎn),有多遠(yuǎn)呢?那要先邁出第一步,才知道吧。所以這次葉曉沒有再硬撐也沒有遲疑,主動上前一把抱住白鋒。球越彈越遠(yuǎn)漸漸無聲,球館里安靜地只有燈光電流的聲音。“白鋒,對不起?!币蝗绠?dāng)年在白鋒家樓道了黑著燈的那句“白鋒,我愛你”。葉曉這種人做事情,從來都是出其不意的。這十年間的確沒有刻意地尋找和等待,無用功白鋒是不會做的。他也有自尊,只是這自尊在葉曉面前形同虛設(shè),對方一句軟話,跟著也就心軟了,從前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不當(dāng)回事兒了。都快要三點(diǎn)了,倆人還是去開房了,沒有放過這個重回于好的時刻。精力仿佛又回來了,在浴室折騰了半天不盡興,回到床|上繼續(xù)。攀著白鋒的背不松手,葉曉死活不肯在下面,一副耍賴的嘴臉。從來沒有這樣過,白鋒想哭又想笑,下面堅(jiān)|挺著不快點(diǎn)真要憋死了。倆人只好相對而坐,保持一個比較難拿又相對平等的姿|勢,這才罷休。葉曉閉著眼睛,手上摸|索著,自己慢慢坐下去,齜牙咧嘴地。白鋒有點(diǎn)心疼,然而轉(zhuǎn)瞬即逝,腰|開始發(fā)力,享受這千金一刻。沒一會兒這平等就被打破,葉曉顧不上被壓|倒,早就涕泗橫流。又疼又爽也沒有叫出聲音來,這早已經(jīng)變成他的習(xí)慣了。退|出去許多,又猛|地一下進(jìn)|入,白鋒緊緊掐著葉曉的脖子。“叫不叫?不叫我就掐死你!”黑暗中他的大眼閃著寒光,不像說謊。反復(fù)幾次,葉曉竟然愛上了這種窒|息的感覺,不回應(yīng)也沒有叫。感覺差不多了,白鋒用嘴|堵住葉曉的嘴,這下只剩鼻子可以出氣了。兩人把那最深重的□□封在吻里,都大腦缺氧,體力透支。“我想看你抽煙。”白鋒悶悶地說,那是兩人相識的契機(jī)。葉曉看著窗外的月亮,抬手抱著白鋒,“我想戒了,你也戒了吧?!?/br>“為什么?”撐起身體看著他,白鋒真的特別想念那個薄荷味兒。“我媽就是抽煙抽死的,你想早死?。 蓖嫘Π愕卣f出來,卻是真的。白鋒不說話,又埋頭抱著,緊緊地抱著,這輩子是不打算松開了。來日方長這樣的話不敢說,因?yàn)橐换尉褪赀^去了。還想用這一晚上把缺失的十年都補(bǔ)回來,也實(shí)在太異想天開了。所以只剩下用沒有縫隙地緊緊地?fù)肀Ц嬖V他,你不再是一個人。不用一個人在球場上愣神,不用一個人整夜地盯著流淚的紅燭,不用一個人走過中山陌生的街道,所有的一切我以后都會陪著你。“很久沒有一個冠軍,能讓人覺得這樣,‘過程與結(jié)果同樣美妙’了。”(注釋3)中國男籃以不敗的戰(zhàn)績獲得最后一屆男籃亞錦賽(注釋4)的冠軍,白鋒撰寫的綜述,給出這樣一個讓人不禁莞爾的評價(jià)。看完這篇綜述的最后一個字,葉曉也差不多到站了,中山站。長沙到中山,葉曉回到熟悉的房子里,上大學(xué)之前短暫地住過。稍稍收拾了一下,找來中介,掛牌出售,沒有任何猶豫。其實(shí)早該賣掉,已經(jīng)閑置好久了,只是因?yàn)槟敲匆稽c(diǎn)點(diǎn)的留戀。長這么大,和mama唯一一起生活過的日子,就是在這里。可如果當(dāng)時和白鋒的關(guān)系沒有曝光,也不會一下子跑來中山,也就沒有共同生活的那一年,機(jī)緣這事情,總是說不清的。然后回東莞退掉公寓,順便去醫(yī)院看看孫鵬的女兒。“我要回北京了?!毙『⒆右呀?jīng)能笑能鬧了,恢復(fù)得很好。孫鵬有點(diǎn)遺憾,“那以后只能我去北京打聯(lián)賽的時候才能見了?!毕肓讼胗众s緊補(bǔ)上一句,“可不要到首鋼隊(duì)里去做事啊,你這家伙太了解我了,我可怕你黑我,那還打不打了。”葉曉都沒想到這一層,誰說運(yùn)動員單純,腦子彎彎繞也夠多的。行李收拾好了,都堆在門口,家具搬走了,找了幾張報(bào)紙打地鋪。跟剛來廣東的時候一樣,空空蕩蕩的房子,只有窗外的一輪圓月。這十年太快了。好像有這種說法,年齡越大,時間過得越快。回北京要干嘛,完全沒打算,只是因?yàn)榘卒h在那里,所以要回去。什么時候開始要隨著別人的腳步活著了?從前想都不敢想。隨他吧,打算也沒有用,活一天算一天吧,就這樣活著都快三十年了。手機(jī)隔著衣服震動,帶著地板也震,以為地震了,趕緊掏出來。“開門?!睕]頭沒腦的一句話,敲門聲也響起,“讓你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瘋子,還拿著電話打招呼,“哈嘍,晚上好啊?!?/br>終于還是沒壓住火發(fā)作了,“我明天就回去了,你還來干嘛!你是不是瘋了白鋒!“這人一陣一陣的,簡直不可理喻。“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我都陪著你?!卑卒h仿佛在自言自語,葉曉不知道他要說什么,只好先關(guān)上門,等著他的下文。“這是我以后的人生目標(biāo),”語氣堅(jiān)定,卻像極了十年前那個孩子。空氣中仿佛飄來薄荷的味道,這空空蕩蕩,破破爛爛的房子,并不比當(dāng)年那個廁所好到哪兒去,卻是兩個人重新開始的地方。白鋒知道,那個薄荷味兒是幻覺,因?yàn)橹匦麻_始了,過去種種,都不算數(shù)了,眼前這個人,才是未來的一切,今后的唯一。葉曉沒有聞到薄荷味兒,反而是樓上阿婆煮的陳皮紅豆沙的味道。離開廣東終于不用再喝糖水,以后誰求他他也不回去的。他可以回北京喝北冰洋擼串,吃豆汁膠圈,穿著人字拖逛胡同了。和眼前這個人一起,哪怕還拿報(bào)紙打地鋪,他在,就能樂在其中。那到底是什么氣味兒呢?只要他們倆人心中明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