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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君池。 他手里拿著匕首,對面刑架上捆著一個人。 那人身上的rou已經(jīng)被剜走了一大部分,只余下森森白骨。 看著君池的那雙眼睛空洞又嚇人,就好像已經(jīng)死了一樣。 太后華服加身,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說:“君池,把你手上的匕首刺進他的身體,這樣,他就解脫了?!?/br> 他不敢,面前的是一條命。 一條跟他母親一樣,只要他稍不注意,就會如同落在泥土中的花一樣消逝掉。 那女人握著他的手,一點一點將匕首往前送。 尖銳的匕首刺開皮rou,鮮血飛濺在他的臉上,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看到那個人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這樣的事情不斷循環(huán),他在那里待了很久,看那些人怎么折磨人,甚至有時還需要他親自上陣。 君池逐漸麻木,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越是這樣,他越是渴望長大,之后,殺了她。 殺了那個女人。 那個殺了她母親,還要毀掉他的女人。 君小池,難道就是這樣來的? 云泛泛蹲下身體,把君小池攬進懷里,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哄道:“小池乖,輕輕在這里,不要怕。” 君小池的身體終于不再顫抖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眼睛紅紅的,鼻尖也是紅紅的,如同雨后殘荷一般。 他眼睛失去了焦距,之后才勉強看清她的模樣。 嗯,是他的輕輕。 是不怕死都要陪著他的輕輕。 有她在,他不怕的。 君小池這一出現(xiàn)就是好幾天,也因此罷朝了好幾天。 雖說他平時表現(xiàn)得似乎都挺好的,可是他死活就是不肯離開她半步,幾乎是她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第364章 把你的龍袍借我蓋(20) 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哪怕是想起來,都會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君池無力地坐在桌邊。 這幾天不是他,卻又是他。 他知道另一個他在做什么,也能感覺得到。 另一個他比自己直接,不想去早朝就直接不去,想陪著她就陪著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倒是直接把一堆破事丟給了自己處理。 想到這里,君池就覺得頭疼。 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壓下那不好的預感,又開始想下一步該怎么做了。 幾天沒去上朝,那個女人該懷疑了。 而且那小子,居然連那東西都不碰了。 云泛泛也沒睡多久,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擔心君小池又亂跑,她趕緊下了床,連鞋子都沒穿。 光著腳走了兩步之后,才發(fā)現(xiàn)君小池就坐在桌邊。 她便松了口氣,跑過去問他:“小池,你還難受嗎?” 君池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衣衫不整的,肩膀都快要露出來了,但是她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而且她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君池。 說來也好笑,這個女人的承受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從第一次見她,他直接丟下一把匕首,讓她證明誠意。 她一點兒都不害怕,毫不含糊地就想往自己身上扎。 長這么大,怕死的他見過不少,真正像她那樣不怕死的,倒是第一次見。 對方好像也不怕他,他不理她,她就自己找了個地方睡覺,安安靜靜的,不吵也不鬧。 就連君小池出現(xiàn),她也只是驚訝了一下,之后就直接接受了,還跟君小池一起住了這么些天。 想到這些天來的相處,他還覺得有些恍惚。 君池回答:“好了?!?/br> 云泛泛也沒察覺到不對勁,只以為他是難受之后有些虛脫了,不太想說話。 君池目光下移,見她連鞋都沒穿,立刻皺起了眉。 云泛泛見他在看自己的腳,腳底有些冰,她才想起自己還沒穿鞋襪。 趕緊跑回去,穿好了鞋襪。 早膳的時候,云泛泛覺得君小池好像沉默了些。 之前因為她說的話,君小池在外人面前話都不多,但是不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全程無交流。 他這樣吃飯的模樣,讓她想起了另一個人——君池。 她對君池印象太深刻了。 那次她被叫過來,那廝一句話都不說,慢條斯理地吃著飯。 她則是在旁邊靜靜地旁觀著這一幕。 兩個人坐得近,云泛泛輕輕地叫了他一聲:“小池?” 君池筷子頓了下,之后偏過頭看她。 云泛泛的心稍微安了下來,看來應該是君小池無疑了。 要是是君池,她這么叫,對方估計要不高興了。 雖然她不是不想君池出來,畢竟現(xiàn)在君池出現(xiàn)是最好不過了,起碼能稍微改善一下僵局。 可是她想著,至少君池不要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君池見她如同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唇角微微上揚。 想到她是為什么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上揚的弧度又漸漸下垂。 他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 君池有這么討人厭嗎? 第365章 把你的龍袍借我蓋(21) 云泛泛發(fā)現(xiàn)君小池還是會提前給她試食物,一些食物會刻意地不讓她吃。 但是,他卻毫不猶豫地吃了那些食物。 難道是昨天晚上太難熬,所以君小池有些扛不住了? 不過至少這樣君小池不用這么難受了。 吃完之后,君池就有些懶散了,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就如同吸食了什么精氣的妖精一樣。 云泛泛知道,那是吃了那植物的汁液的原因。 會讓人呈現(xiàn)出一種滿足而又舒服的模樣。 這其實是一種墮落的表現(xiàn)。 云泛泛剛想說話,君池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叫他:“小池......” 聽到這個名字,君池忽然問她:“你不喜歡我?” 他的表情很奇怪,但不陌生。 云泛泛又看到了君池的影子。 那種感覺再一次浮現(xiàn),她總覺得面前這個人就是君池。 云泛泛搖了搖頭。 君池唇角閃現(xiàn)出譏諷的笑意,他伸手,白玉般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瓷瓶。 他的手指抵在瓷瓶上面,一時間竟然分不出是瓷瓶比較白,還是他的手比較好看。 之后,她就見君池松開了手。 瓷瓶徑直掉在了地上,就像是鏡子一樣,碎得稀巴爛。 摔碎的那種清脆的聲音有些嚇人,同樣嚇人的是對面的人的表情。 冷漠得不像人,好似冰雪一樣。 “可是,朕明明聽到你說,不喜歡朕?!?/br> 他換回了這個稱呼。 云泛泛居然還松了口氣。 總算是弄清楚他現(xiàn)在是誰了。 不是君小池,是君池,只有君池,才會像帝王一樣,自稱朕。 云泛泛想說那是哄君小池的話,畢竟當時君小池那個樣子,不哄哄他,他就會越發(fā)鬧騰。 可是唇才張開,她就聽到君池說:“出去?!?/br> 到了嘴邊的話立刻就吞回去了。 小白菜見到宿主被吼,怒道:“宿主大大,我們就出去,看他到時候怎么辦!” 云泛泛沒有回答它,只是真的轉(zhuǎn)身出去了。 連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