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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費(fèi)勁。他躺在床上一邊扶著自己的頭一邊說,“你這個小崽子,氣得我頭疼?!?/br>景曦渺知道他不是當(dāng)真的要怎麼樣,剛才是話趕話趕到那了,一手拽上自己的衣服一手伸過去幫他按著頭,“那我給你揉揉,你不要賣我了,那麼賣也不值幾個錢?!?/br>相里若木不知道後來景曦渺又跟他說了什麼,因?yàn)樗芸炀退?。睡得時候還在跟景曦渺生氣,氣得恨不得……可是又不確定自己要恨不得到什麼程度。以前相里若木喝了酒,就會想起紫菀,滿腔郁憤,接著自己再獨(dú)自喝得更多,直到醉的不省人事。但是這次他壓根沒想起來什麼郁悶的感覺,他一直都在跟那個一直在他眼前惹他生氣的小孩沒出息地吵嘴,吵到累得睡著,被那孩子活生生從成年朝臣的檔次上拖下來,拽到跟一個白癡孩子一樣的等級,然後吵嘴還吵不過,結(jié)果昏天黑地地什麼都沒想起來,睡著了夢里也沒有什麼,香甜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天大亮了。第19章相里若木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他動了動發(fā)現(xiàn)景曦渺衣衫不整地蜷縮在他的臂彎下,喝醉酒後我動他了?這是相里若木的第一個念頭,他輕撩開景曦渺的衣服,白皙的肌膚好像沒被人暴力虐待過,他有點(diǎn)擔(dān)心昨天晚上真做了什麼他不記得的事,可能會在醉酒後碰開景曦渺的傷口。但是還好,景曦渺鑲著玉的腰帶完好地系著,腿上也沒見有血又流出來的痕跡。他拍了拍景曦渺的臉,“皇上?!本瓣孛炷:亍岸鳌绷艘宦?,在他懷里動了動,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個孩子并不真正害怕他,他又一次意識到。也對,一個連生死都能機(jī)械地冷漠對待的人,總不至於怕一個活太尉,這倒挺有意思。“景曦渺你給我起來?!?/br>景曦渺這次迷糊地張開了眼睛,望了望他,“做什麼?”“什麼做什麼?”相里若木打了個呵欠,他愛吃不吃,自己可是餓了,“劉公公,你在外邊嗎?”劉公公連忙帶著太監(jiān)進(jìn)來伺候,昨天相里太尉跟皇帝的吵架聲大到連站在廊下都聽得到,他聽到的最後結(jié)果是天亮要廢掉皇帝,但是小皇帝今天早上還心安理得地靠在太尉懷里揉眼睛,怎麼看都不像覺得自己要被廢了的樣子。結(jié)果他接到的太尉的命令,也就是伺候梳洗吃飯而已。這個小皇帝啊,真把人心臟都嚇出來了。飯菜擺上來,景曦渺馬上就坐過來吃,絲毫不見這兩天所說的“沒有胃口吃不下飯”的樣子,相里若木暗暗嘆了口氣,果然跟劉公公說的一樣,說到底還是小孩子嗎?他夾了一個做的十分精巧的小包子在景曦渺的碗里,留意到景曦渺低頭偷偷笑笑,這個死小孩。接下來幾日無話,相里太尉每天都得到皇上那點(diǎn)個卯,倒成了佳話了。傳出去,就有一干原來不滿太尉脅迫皇帝的文官消停了下來,朝里又傳出太尉其實(shí)是個忠臣的說法。對於這兩人來說其實(shí)也不過有時候和和氣氣說幾句話,有時候吵幾句,一天也就過去了。過了幾天景曦渺也能動了,就準(zhǔn)備回京。景曦渺跟來的時候一樣,還是在御輦上坐著,推開窗子向前望,天子儀仗一眼望不到邊,不知道相里若木在哪里。相里若木其實(shí)跟一班朝臣都在一處騎馬,出了狩苑大約一個時辰,就見劉公公騎馬趕上來了?!盎噬显觞N了?身體不舒服嗎?”相里若木見了他倒先問話了。“回太尉,皇上安好。只是皇上說,要效法古代賢主良臣,請?zhí)靖噬弦黄饏⒊送??!眲⒐砘卮稹?相里若木斜眼見到李允之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他面上便有些掛不住。這個皇上找的理由倒是很好,檀心在李允之邊上道,“太尉,該讓大臣們知道,太尉其實(shí)是我朝忠臣,也堵了那起小人的嘴。太尉快過去吧。”李允之雖然要笑這小皇帝,但也勸太尉過去,這確是個留好名聲的時候,現(xiàn)如今有個什麼天災(zāi),都要被那些學(xué)士們編排成是太尉要篡權(quán)的天譴。相里若木沒奈何,縱馬過去,上了景曦渺的馬車。景曦渺見了他便呵呵笑,心滿意足?!疤?,我也能騎馬嗎?雖然不能走路,但要是騎馬的話不用腳腕大腿也沒有關(guān)系啊?!?/br>“在上次你差點(diǎn)縱馬沖下懸崖之後,恐怕要有很長時間,你被禁止騎馬或是親自駕車了?!毕嗬锶裟颈亲永锖叱鲆痪湓?,在馬車上伸展了一下長胳膊長腿,伸了個大懶腰。“那不是騎馬的錯,”景曦渺辯解了一下,他只是不想悶在車?yán)锔上胫嗬锾静恢涝谀睦锔颤N人談笑風(fēng)生。但是感覺了一下,再說下去太尉也不可能把他的馬還給他。“太尉你是幾歲學(xué)會騎馬的?”相里若木想了一下,“五歲吧,我記得我爹給了我一匹矮種馬。”景曦渺皺皺眉頭,發(fā)現(xiàn)那是不可能比較的童年?!盎噬希毕嗬锶裟倦S意似的說,以後我會教你的,騎馬之類的事情。”景曦渺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表面上卻只有抿了抿下唇的動作,他瞄了瞄相里若木,拿不準(zhǔn)自己該貼近太尉比較好,還是……干脆坐到他腿上?景曦渺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雷到,連忙轉(zhuǎn)開頭掩飾。結(jié)果皇上的馬車?yán)铮藘蓚€各自隱去心事的男人,相安無事地沈默。一直到皇上的馬車劇烈地顛簸了一下栽向一邊,相里若木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景曦渺的衣服,把要栽向一頭的皇帝撈了起來,一邊問外邊怎麼回事。原來這幾天天氣轉(zhuǎn)暖,土地已經(jīng)溫暖解凍,山間流下新的溪流,就在這里沖出許多溝渠,皇帝的馬車剛好陷進(jìn)去了一個。穩(wěn)住了馬車,相里若木先跳了下去,回頭把景曦渺也抱了下來。景曦渺靠自己還站不穩(wěn),倚在他身上,被他扶著。相里若木本來要責(zé)備管車馬的軍士,但是看了景曦渺一眼,見他好奇地看著馬車和外邊的一切,看起來興致正濃。相里若木也就罷了,抓著他站好,跟他一起在這個春意漸濃的大好時候,好整以暇地看熱鬧。本來這樣的春天里,人的心都懶散散的,許多厭煩的事晦暗的事都在春天的微風(fēng)里被吹散開,不分明了。所以相里若木只留意到了懷里的景曦渺,低頭在他耳邊說話。景曦渺的腳不敢完全承受身體的重量,身體半靠在相里若木的身上,相里若木也順從地讓他靠著,景曦渺臉向著外,相里若木看不見,他微微地笑。隱隱約約地志得意滿,偶然抬頭,就在不遠(yuǎn)的地方長著一棵幾人合抱的百年古樹,樹上還站著幾只鳥兒,不知是什麼鳥,鳴叫的聲音如此悅耳,如果問相里若木,他會知道嗎?景曦渺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