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毓慶王藩國離這里還遠些,它幾乎在南邊的盡頭,挨著南越。但是福寧王離這里很近,對了,從福寧王的藩國到景祥的藩國好像只有經(jīng)過下里鎮(zhèn)這一條路。”景曦渺猛然抬起頭眼神犀利地盯著韓夢圭,韓夢圭被他看得發(fā)毛,“皇上,我說的都是地理啊……”他頓住了,景曦渺這銳利的眼神不是在瞪著他,他也同樣聽見了景曦渺所聽見的馬蹄聲,“塔塔……”急促的馬蹄聲自外向鎮(zhèn)子疾馳而來。“皇上,只有幾匹馬,不是一只部隊。”韓夢圭驚恐地看著景曦渺。那就不可能是相里若木,有可能是追逐他們的人,景曦渺開始動作起來,拽著韓夢圭向客舍走過去,韓夢圭驚慌地看著灶臺那邊的尸體,景曦渺沒有理會他直接把他推進里屋,自己卻待在門口,也許并不是他們已經(jīng)預料到的什麼人。單單針對一個手無兵權(quán)的皇帝用不著上演這樣一出戲,這里面有文章,景曦渺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只是直覺,還應該有其他人被拖下了水,這些死尸絕對不只是為他景曦渺安排的。一個鎮(zhèn)子的性命,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做這樣的事。門外的馬蹄聲緩了下來,一個聲音在說,“齊望舒,你看這個鎮(zhèn)子的人怎麼這樣憊懶,都日上中天了,街上還空蕩蕩的沒有人出來做買賣?!?/br>景曦渺一下子挑起眉頭,這個時刻帶著討好意味的白癡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像極了半年前見過的一個人。第28章景曦渺便向外走了幾步,在門口站定,只聽著兩人越發(fā)走近。先前那人繼續(xù)道,“都說景祥哥這里景色不錯,可是這兩日走來也不怎麼樣。呵呵,望舒,你看如何?”這又分明是陪小心的搭訕話了。只聽那人口氣冷冷地回答了幾個字,“我看卻好?!?/br>他來了興頭,“望舒要是覺得好,咱們就時常來這里游玩?!?/br>“王爺可是瘋傻了?景祥的部隊偷襲福寧王封地,咱們不吭聲還好,可是你的國相卻斬殺了那麼多人,我看就算你瞞著不跟朝廷說,國相也早就有密折遞上去了。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跟景祥撕破了臉面,你去景祥的地界,那就是只身犯險。”“你說的一萬個有道理??墒蔷跋槭冀K是我的宗族,我總琢磨著,他不至於非要殺自己的血親啊。”他的聲音低了低,“再說了,藩國的國相都是朝廷任命的,而且你看那他那個嘴臉,平日彈壓我不說,每每造謠生事,密折一些有的沒的的事,引得太尉無故申斥我。這次……哼哼,我非得跟景祥哥說清楚了不可,殺了他的人我親自跟他賠禮道歉,總之,這事千萬不能鬧大了,引來朝廷的兵馬。”景曦渺抬眼看著那個把馬都快騎到自己頭上還沒看見自己的傻瓜,他正在全心全意地向身邊那人傻笑。那人早就看見自己了,而且一定也還記得自己是誰,不然他不可能變了臉色,詭異地看著自己。景裕從齊望舒的臉上看到變化,這才轉(zhuǎn)正了腦袋,忙不迭地勒住馬,看著馬前的少年,頭發(fā)凌亂,錦繡的衣服帶著泥水,撕扯得露出胳膊和一邊肩頭,帶了點血跡,似乎曾經(jīng)一個大跟頭摔進荊棘堆??墒撬袂橘瓢粒砬榧饪痰乜粗约?,讓景裕甚是驚奇。不過誰弄成他那個樣子,也都會表情尖刻。看吧,你就看吧,景曦渺揚起臉,好好看看我是誰,你這個白癡,等你認出我是誰,我就能把你嚇得從馬上滾下來。韓夢圭從里屋跑了出來,有些詫異地看著騎在馬上的兩個人,一個二十幾歲年紀,錦袍金冠,容貌俊美,表情豐富,一盆火似的,旁邊的人一襲白衣,年紀也跟他差不多大,扳著臉,冷若冰霜。韓夢圭卻猜不出這二人是個什麼來頭。景??粗瓣孛熳I諷的表情,很是奇怪,不過怎麼那麼熟悉,小巧的臉面,細致精巧的五官,譏諷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倒很像齊望舒,恩,不對,那股子沈著安然的勁頭,要是旁邊再站上一個配著劍的兇神惡煞一樣的太尉,那活脫脫就是皇上。皇上……景裕的嘴越張越大,景曦渺冷笑了一下,景裕驚慌失措地從馬上向下跳,馬鐙纏住了靴子,景裕一陣子手蹬腳刨才掙扎開,撲在地上請安,景曦渺覺得他這會子一定覺得能貼近地面才有安全感。他旁邊的侍衛(wèi)齊望舒倒是很沈穩(wěn),嚴肅有禮地下馬來行禮。景裕叩了個頭,抬起頭來下意識地四處尋找著太尉的影子,半晌,“皇上,你不會是一個人在這吧?這……太危險了?!?/br>“且先別問,先說你一個藩王怎麼可以擅離封地,不知道這是大罪嗎?”景曦渺止住了他的話頭,心里隱約就要想明白了。看見景裕要跪下請罪連忙說,“你先不要跪了,朕知道你的為人,也不可能輕易治你的罪,你就把最近發(fā)生的事,來龍去脈說清楚吧?!?/br>景裕被一個年紀小自己七八歲還多的人說,“知道你的為人”,本來應該甚覺怪異,不過這個景裕,平日本來就是個直腸子,無城府的人,便是被七八歲的孩童看透自己也不以為意。聽這小皇帝三兩句話講得明白,自己若說得出緣由便不會被追究,也就放下心來,把最近的事說了,“說來也是奇了,先是這個月初,聽說景祥跟他的兄弟們正式打了起來,可是,藩國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沒聽到朝廷派兵來懲處,甚至連申斥都沒見過。”“那是自然的,”景曦渺略有些浮躁,示意他快點說到正題。“可是皇上,我倒是被太尉明發(fā)公文申斥了好幾次了,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小事情?!本霸=又f。“別廢話。”景曦渺的一只腿在哆嗦,疲勞、饑餓、沮喪快要讓他站不住了。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是擅長跟類似相里若木那樣的明白人溝通,這個景裕,空有一副好皮囊。“大概七天以前,傳來消息,說景祥打敗了他的幾個弟弟,但是聽說景祥自己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景祥的部隊損失嚴重,我本來以為他會首先應對太尉的討伐,可是他卻派出一只部隊來到我的藩國邊境,他簡直是瘋了。我的國相當時正在邊境巡視,就身先士卒領(lǐng)兵抗擊,景祥的那只部隊被打得潰不成軍。雖然國相想要立刻對景祥開戰(zhàn),”景裕皺著眉頭,“可是我想,怎麼說都是景姓氏族,我們不應該發(fā)生這樣的事,再說太尉也沒有公文下來要我們?nèi)フ饔懢跋?。所以我才決定去見景祥,對殺了他那麼多士兵的事道歉,盡量緩和局勢,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兵戎相見。”“你的國相跟景祥作戰(zhàn)時你看到了嗎?”景曦渺瞪著他。“沒有,我當時……我當時……當時我的王妃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