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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無能的蟲子,不像個人,不配你欣賞喜歡我,我還是……”“我喜歡曦渺,”相里若木有點嘶啞了的嗓音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景曦渺還在語無倫次地說話,沒有聽清他說什麼。“我喜歡曦渺,我這輩子最疼愛的就是曦渺?!毕嗬锶裟局貜驼f,這次景曦渺恍惚地聽見了,他連哭都不知不覺地停下來,只有失去控制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流得更多。他不敢把手從眼睛上挪開,不敢看相里若木。“我這一生最愛的就是你,”相里若木重復著,他緊緊咬了下唇一下,慢慢伸出手來撫摸著景曦渺纖細的手腕,慢慢讓他把捂著眼睛的雙手拿下來,“哭著也好,沒有什麼難為情的。我這一生,開始得太早了,不像你的人生那麼清清白白。我殺了太多的人,做了太多的錯事,也走了太多的路,一直到今天我才終於走到這里來。近來我常常想,後世的史官品評我的時候大概會說我功過相抵吧。怎樣都好,我想我已經(jīng)累了,也厭倦了,等我老的時候會覺得功過相抵的一生等於什麼都沒有吧,那我也覺得孤獨無味了,所以看見你我就松不得手了,至少我想給我自己留點什麼。我也在問你,你呢,會把你自己給我嗎?陪著我,陪著我一起被後世辱罵或者贊頌。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幽冥之事,人只有活著的這一世,曦渺,我們只活這一百年,只有一兩次選擇,曦渺,你相信我的話嗎?”他問景曦渺,景曦渺已經(jīng)看著他,哭腫著眼睛,卻深深地看著他,點點頭?!澳屈N你選擇我嗎?”景曦渺又點點頭,恍恍惚惚,早就已經(jīng)選擇了。中午的陽光照耀在兩個相對的人身上,那些眼淚和陰暗的恐懼漸漸被蒸發(fā)掉。第45章順理成章,秋日里偷閑出來的這一天時間本來就極為珍貴。何況黃葉覆地,鳥鳴於林中,清泉流於石上,雖然地老天荒是癡兒女的呆意,但是有時候,就是覺得這個時候就是那個時候。相里若木鼻梁貼著景曦渺的鼻子輕輕磨蹭,感受著他拼命喘息的急促氣流,品味著他熱的嘴唇,微微地癢,景曦渺喘息著笑出來,眉目溫柔,相里若木也貼著他的面頰低笑,嘴唇銜了他的耳垂邪魅地低低問他,“再一次……”“不……”景曦渺推在相里若木的腰跨上,可是他的衣服已經(jīng)解散揉亂在身子底下,已經(jīng)酸軟了的大腿輕松地被相里若木抬起來,重復那個今天一再被重復的動作。景曦渺推他的手變成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無意識地叫出來。“曦渺,我非常地喜歡你。”相里若木低喘著,氣息不穩(wěn)地說,景曦渺不由自主地向後仰頭,紅潤的嘴唇不住地發(fā)出呻吟──在他懷里,纖細的小小的孩子──他吻上他的喉結(jié),聲音低沈著重復,“我很喜歡你?!?/br>“我也很……啊……”景曦渺雙眼迷茫,周圍燃燒的紅葉,廣闊天空的流云,他都看不清楚,雖然聲音嘶啞,喘息得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是知道應該回應相里若木千載難逢的話,吸進來的空氣怎麼都不夠,“喜……啊……喜歡……”你,喜歡你,喜歡到要瘋了,喜歡到寧愿去死,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上送,雖然覺得被刺激的心臟都要裂開了,但是還是混亂地想要更多。相里若木被景曦渺撩撥得近乎瘋狂,不過雖說能看到赤裸的景曦渺因為亢奮而哭叫呻吟哀求很有意思,但是還是有點過分了。相里若木小心地看著穿好亂七八糟的衣服坐在地上不吭聲的景曦渺,用手指戳了戳他繃著的臉蛋,景曦渺沒有反應。“喂曦渺,你剛才做的時候說的可是‘可以’?!毕嗬锶裟究粗麆偩忂^來的臉又染上了緋紅,“你還能騎馬回去嗎?”“站都站不起來?!本瓣孛斐蠲伎嗄樀卣f,根本不看他,臉蛋繃得還是很緊。“那可怎麼辦呢,你剛才說你很喜歡我,喜歡死了我對你做這樣的事,還說我不可以碰別人,別的男子或者是美女都不可以?!毕嗬锶裟鞠胂雽嵲谌滩蛔⌒?,景曦渺有一陣子忘乎所以緊緊攀著他著實口齒纏綿了一下。果然,他看著景曦渺哆嗦了一下,自己被自己嚇著了。景曦渺的臉向相里若木的反方向更加偏了一點,皺起眉頭,“我不記得有那樣的事了。”“早些時候說的喜歡我的話呢?希望我欣賞你的話?”相里若木問他。“也不記得了?!本瓣孛斓哪樃訃烂C。“喜歡我親吻你脊背的話呢?”“不……不記得?!本瓣孛於哙铝?。“喜歡我撫摸你……”相里若木突然有了無比的耐心,似乎打算一樣樣復述歡愛中景曦渺說過的所有的話。“啊──”景曦渺大叫了一聲,忍無可忍。臉上再掛不住了,“我忽然記起來了,不用說了。”相里若木縱聲大笑,景曦渺灰頭土臉地挪挪屁股想離他遠一點,立刻痛的有點難受,相里若木伸過胳膊摟住他,不讓他再動。“雖然那天高燒之後確實有些頭腦不清楚,但是後來漸漸的就恢復了吧?你記得什麼?全部嗎?”相里若木吻上他的嘴唇,看著他的眼睛,他沒有避開他,那雙黑亮的眼睛還是如同從前一樣溫柔澄澈。他看了進去──只是片刻,景曦渺立刻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我記得我本來從沒有當皇帝的念頭,但是你把我拎上皇位。後來你答應帶我出去玩,出去就把我弄丟了,丟在一個可怕的全是尸體的地方。然後你找到我了,對於我能丟很生氣,要把我交給你手下人審問?!本瓣孛煺f,相里若木聽完他的總結(jié)就有點訕訕的,景曦渺察言觀色,立刻附加了一個“哼”。“這麼說你記得我對你很不好啊。”相里若木不習慣被景曦渺數(shù)落。“比文妃對我好一點,至少你生氣也不會叫太監(jiān)煽我的耳光。”景曦渺想了一想說,又加了一句,“當然我也不喜歡文妃。”相里若木下意識地撫摸景曦渺的臉蛋,仿佛想撫摸掉上一個耳光的疼痛。“要是早點結(jié)實,在別處,或許會好一點。”“不要,”景曦渺立即說,他的眼睛垂了下去,“我對現(xiàn)在很滿意,就算立刻死了我都心滿意足……”相里若木皺起眉頭,沒有等景曦渺繼續(xù)說下去,就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太尉大人,”遠遠的一聲呼喚打斷了這個吻,景曦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四顧。“是相里一平,”相里若木笑了笑,撫摸著景曦渺的手掌心。“哦,”景曦渺忽然留戀起來,往後的生活仍舊不可預知,相比之下,他更想